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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暫時不要提來!”過了一陣,本無禪師提著拂塵,大步走進!年羹堯慌忙迎接,數年不見,只見本無禪師健爍如昔。雙目寒光凜然,不怒而威,把年羹堯盯得心中悸懾。
年羹堯急忙施禮,道:“大師遠來,請恕未曾迎接。”本無大師鼻子“悟”了一聲,左手微抬,道:“悟,不敢當!你是大將軍,怎敢要你迎接!”年羹堯正自彎腰施禮,忽覺一股大力把自己抬起,又驚恐又尷尬,本無大師竟然不肯受自己的禮。
年羹堯親自端過虎皮交椅,側身陪本無大師坐下,道:“晚輩掙此功名,全仗大師當年訓誨指點之功!”本無“哼”了一聲,道:“我訓誨你什麼?”年羹堯知道這老和尚薑桂之性,老而彌辣,不敢說話。僵了片刻,這才陪笑道:“老禪師所授的羅漢拳,晚輩現在每天都練。”本無大師冷冷說道:“羅漢拳有什麼用?羅漢拳可助不了你掙這麼大的功名。”年羹堯不敢回話。本無大師見他狀貌恭順,怒氣稍平,道:“你交的好朋友!你的功名是王尊一招扶的吧!”年羹堯陪笑道:“四皇子也是你老師侄。”本無怒道:“我沒有那麼闊的師侄!”年羹堯道:“上輩本空主持的貝葉箋文載明四皇子還是少林寺弟子,他雖尊貴,對少林的思情倒不敢忘,我出京時,他還對我說,將來若登了大寶,還要到少林寺札拜。”其實允禎對他說的是若登了皇位,就要把少林剷平!本無禪師怒極氣極,反而冷笑。忽道:“你當年力證貝葉箋文是我師兄手筆,這件功勞大極了!”年羹堯心頭一震。暗暗盤算如何對付。
本無禪師盯了年羹堯兩眼,心想:“這孩子果然變了,只知功名利祿,忘了自己是漢人了。”但少林家規,素來不理朝政,也不禁門徒為官,何況年羹堯又不是少林派的正式門人,本無更管他不著,年羹堯見本無大師不語,面色似較緩和,又陪笑道:“無住禪師法體可好?”本元道:“好。”年羹堯道:“自古道師尊如父,我雖然無福得列門牆,但曾蒙老禪師指點,一向把你老當師尊看待,老禪師遠來,請容弟子備辦齋席。”吩咐下去,本無忽道:“且慢!”年羹堯道:“大師有何吩咐?”本無道:“我來此不是化齋,我問你,浙撫交給你押京的疑犯,我的徒弟印宏可在內麼?”年羹堯稍一遲疑,答道:“在內。”本無道:“他犯了什麼嫌疑?”年羹堯道:“涉嫌給叛賊路民瞻送信。”本無道:“有證據麼?”年羹堯道:“尚未搜出。”本無道:“那麼請大將軍準我將他保釋。”年羹堯急道:“大師言重了!”本無道:“客氣話不必多說!你乾脆說準還是不準。”年羹堯道:“這,這……”
本無冷笑道:“既無實據,就照你們朝廷的法例,也可交保候傳,難道少林寺的監寺做一個保人,你年大將軍還信不過嗎?”年羹堯只好說出來道:“這是四皇子所要的人。”本無火氣上衝,大聲說道:“好,你就對四皇子說是我帶走的,他若要人,可到少林寺去要!”
本無大師動了真怒,心中已是準備硬要。不料年羹堯忽然陪笑,長揖到地,道:“大師不要生氣,晚輩馬上把印宏師兄請來,陪罪便是。有什麼干係,由我承擔。大師請稍候片刻。”把中軍喚來,吩咐幾句,過了半刻,衛兵果然將印宏和尚帶至帳前。印宏十年前曾回嵩山本寺禮拜,那年羹堯還是十一歲的孩子,兩人曾見過面。年羹堯親自把他鐐銬解開,印宏叫了一聲:“師傅!”本無道:“你也該謝年將軍釋放之恩。”印宏和尚疑團滿腹,迫於師命作了一禮!
本無怒焰已熄,心想年羹堯到底是有慧根的人,還未完全變環。中軍捧上佳茗齋點,年羹堯倒了三杯熱茶,清香撲鼻,舉杯向本無禪師道:“大師遠來,請略進齋點。”本無端起茶杯,印宏忽道:“師傅,咱們別再叨擾年將軍,還是及早走吧!”年羹堯一口將茶喝盡,道:“印宏師兄怎麼見外?我昨日方到杭州,累師兄久受縲紲之災,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師兄若然不肯賞面,那不是誠心怪責小弟了。”本無見印宏催走,心中一動,及見年羹堯將茶喝光,暗笑印宏多疑,舉起茶杯,笑道:“我從來不受官府佈施,今日破例喝你一杯。”將茶喝了。印宏將茶杯放在唇邊,遲疑一陣,本無禪師忽然一躍而起,一掌將印宏的茶杯打碎。大聲喝道:“年羹堯,你敢施暗算!”年羹堯哈哈大笑,早已縮排帳後。本無大師拂塵一掃,帳簾倒卷,呼的一聲,了因和尚一杖打出!
本無道:“印宏,隨我闖!”拂塵一卷,將了因禪杖卷著,一掌劈他左肩,天葉散人倏然跳出,雙掌一堆,運全力接了本無一掌,了因禪杖一顫,脫了出來,韓重山和董巨川也從對面帳中殺出,四名一等一的高手把本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