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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本無大師微微一笑,拂塵一揮,往闢雲鋤上一搭,韓重山頓覺似有千斤重物直壓下來,闢雲鋤的去勢競被阻住!天葉散人道:“師兄,這位高僧是少林的監寺本無大師。”韓重山吃了一驚,本無拂塵一鬆,韓重山將鋤頭抽了出來,道:“這女賊是叛逆。呂留良的孫女,大師是有道高僧,為何護她?”
本無大師冷冷一笑,道:“晚村先生是否叛逆姑置不論,但兩位是武林名宿,一派宗師,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公門辦事,可有地方官府所發的公文捕引麼?”本無明知他們已被四皇子所用,卻故意問他,出語亦暗存譏諷,試想以韓重山兄弟的身份,如何能在公門當差?韓重山心中氣怒,但卻不敢發作。
呂四娘歇了一會,氣力漸漸恢復,一揚手射出三枝響箭,“嗚,嗚,鳴!”三聲,一聲長,兩聲短,直上遙空,霜華劍橫在胸前,冷笑道:“天葉散人,你有師兄,我也有師兄。你若想群毆,我們亦有人接你。你若要單打獨鬥,就請指定日期,隨你劃出道來,我一準奉陪。”天葉散人面上發熱,十分尷尬。須知天葉散人兄弟成名多年,即使與呂四娘單打獨鬥,已有以大壓小之嫌,怎能在本無大師面前,合四個一流高手之力,聯手鬥她?
韓重山見呂四娘射出響箭,知道這是她招集同門的訊號。心想:這本無老禿,名不虛傳,剛才所露那手功夫,非同小可。呂四娘這賊婢雖然受傷,但仍堪一戰。我們四人鬥他們二人已未必能勝;若甘鳳池白泰官再一趕來,那就必然落敗。本無禪師又是微微一笑,道:“四娘,在前輩面前,休要逞強!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約會比武?依老衲之見,今日之事,不如兩作罷休,各散了吧!”本無之言,明似責備呂四娘,實是責備天葉散人兄弟。本無禪師在武林中的地位與易蘭珠一樣,輩份極尊,韓重山與天葉散人比他尚矮半輩。此言一出,天葉散人首先拱手說道:“敬依大師之命。”韓重山道:“今日之事作罷,以後之事再提。”本無禪師一笑道:“這個貧僧不管!”
韓重山等四人去後,本無禪師道:“你也真大膽,怎麼獨抗這四個魔頭。”呂四娘道:“這是迫於無奈。”把前事說了。本無禪師嘆道:“少林寺不幸,出了王尊一這個叛徒,累你們江湖俠士受了許多災難。”王尊一即是四皇子允禎的化名,本無禪師叫慣了,雖然已知他即允禎,仍然不慣改口。”呂四娘笑道:“就算允禎不投貴派門下,也一樣要與我們為難。這不關少林之事,大師不要難過。”正說話間,忽聽嗚嗚響箭之聲,兩長一短,呂四娘歡然說道:“甘七哥他們來了!”
過了一陣,甘鳳池與白泰官果然來到。他們見呂四娘形容憔悴,吃了一驚;見本無大師在旁,又是一喜。呂四娘將本無大師相救之事說了。甘白二人急忙拱手道謝。甘風池道:“八妹的傷怎樣?”呂四娘把手在傷處一指,笑道:“幸好他的暗器無毒。”白泰官道:“什麼暗器?”呂四娘道:“一枚小小的銀針。”白泰官是打梅花針的能手,道:“若然無毒,那便好辦,只要剜開傷口,用磁石把它吸出來便是。”甘鳳池道:“本無大師下山何事?”本無道:“我有一個徒弟在蕭山縣慈恩寺當主持。”甘鳳池道:“啊!那是印宏師兄了?他和我們的路師兄最為相得。我們日前曾到蕭山,本來要去找他,可惜一連碰到意外之事,還未得與他見面。”本無禪師道:“幸好甘大俠沒有找他,若去找他,那是白行一趟。”甘鳳池道:“怎麼?他不在蕭山了?”本無道:“他已被浙衙高手捉去了。聽說是涉嫌給路俠士送信。”甘風池“啊呀”一聲,想起那日在仙霞嶺所聽見的激鬥之聲,與留下的那張畫,想來被捕去的人定是印宏和尚。便道:“印宏法師為我們路師兄而遭縲練之災,大師若有要我們兄弟效力之處,儘管吩咐。”本無大師笑道,“現在元需。我打算去向年羹堯要人。”
甘鳳池奇道:“怎麼問年羹堯要人。”本無大師道:“年羹堯這孩子現在抖起來了,我打聽得他自福建率軍回京,今日便到杭州。浙撫要將一批朝廷的欽犯和疑犯都交與他。我明日就看他去。”甘鳳池急道:“大師,這可要三思而行!”本無道:“甘大俠有何高見?”甘鳳池道:“年羹堯既然做了清朝的將軍,只怕對大師不利。”本無道:“年羹堯這孩子我自小看他長大,他的羅漢拳法還是我親自所傳,諒他不敢對我無禮。”甘鳳池道:“還是小心的好。”本無嘆道:“年羹堯天生穎異,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人材,就算他變壞了,我也要親自去看一看,看他壞到什麼程度!”要知本無大師年已六旬開外,雖雲勘破色空,但老年人愛孩子的本性卻甚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