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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會得償心願,”當下把他去年探宮失敗之事說了。甘鳳池道:“將來我們再和你去。”冷禪苦笑道:“我已做了和尚,這事不必提了。”
冷禪知道呂四娘是甘鳳池的師妹,又是名儒呂晚村的孫女,忽然問道:“禪理重在空明,儒家要人克己,但性情與生俱來,苦要人如太上之忘情,豈不是違反了自然?看來我這一生,是既不能為俠客也不能為高僧的了。”呂四娘道:“儒佛兩家,都是導人為善,順其自然,不必勉強的。正唯有至性至情,所以才能割肉喂鷹,捨身救虎。擰非一講空明,便是隻求自了!”冷禪起立一揖,道:“敬聞妙論,醒我迷糊。”呂四娘慌忙還禮,道:“前輩如此,折殺我了。”冷禪哈哈笑道:“我和你師兄兄弟相稱,你豈可叫我前輩。”說話至此,眼中始流露出興奮的光輝。
甘鳳池道:“祝大哥雖以冷禪為號,豪情勝慨還是潛在心中。”冷禪苦笑道:“卅年回首,如夢如煙,不必說了,不必說了。咱們喝酒。”過了一會,冷禪先自酩酊醉倒。白泰官笑道:“這和尚真有意思。”甘鳳池扶他進禪房安歇,冷禪醉得迷迷糊糊,吟道:“古剎荒涼留客住,野僧無禮慢嘉賓。”甘鳳池服侍他睡了,在寺中巡視一遍,只見幾間耳房都已備好床鋪,呂四娘道:“這個和尚看來雖然疏狂,其實細心得很。也是性情中人。”甘鳳池道:“要不然他怎能為了一個女子,等候三十多年?”
甘鳳池這才說出冷禪來歷,眾人都不禁黯然嘆息。路民瞻感觸尤多,又喝了一大口酒,呂四娘笑道:“路師兄不必傷感,李明珠雖然是侯門小姐,但看她舉止言行,卻絕不是一個懦弱的宮娥可比。”
甘鳳池又說出他與祝家澎結識的經過,那不過是三年之前的事,祝家澎初到江南,人地生疏,缺了盤纏,在一個小市鎮柔藥討錢,他不懂規矩,末拜當地的“大哥”,那“大哥”的手下硬收“場規”,他略為出手,就把那些人打得抱頭鼠竄。本來事極尋常,不料那當地“大哥”卻是一個盜黨首領的徒弟,見他一個異鄉來客,露出那驚人的武功,不禁生了疑慮,以為京中派來的捕頭,就暗中通知那盜黨首領。那盜黨首領聽說有這樣的人物到來,連忙帶人去盤問他,兩方言語不合,打了起來,祝家澎寡不敵眾,竟給擒了。恰好甘鳳池也到那個地方,聽說有這樣一樁事情,趕忙去拜會那盜黨首領,求見被他所擒的異鄉怪客。甘鳳池只看了祝家澎一眼,便斷定此人必非捕快,立刻向那盜黨首領說情,把祝家澎釋放出來。祝家澎見甘鳳池與自己毫不相識,居然這樣的為自己盡力,對他的義氣十分佩服,及至互通姓名,知道他就是“江南大俠”之後,更為傾佩。兩人言語投機,結成了風塵知己。那時祝家澎就把他的來歷向甘鳳池說了,並相約日後在京相見。甘鳳池因事涉宮廷秘密,而且是祝家澎個人的私事,因此一向沒對同門道及。
第二日冷禪一覺醒來,又約甘鳳池喝酒。甘鳳池笑道:“這樣喝法,只須連喝三日,便要把你這破廟也喝光了。”說著掏出銀子來道:“今天我請客吧。”冷禪白眼一翻,道:“小家子氣,這點銀子夠什麼用?”甘鳳池怔了一怔,心道:你這和尚吃得多少,十兩銀子還不夠?問道:“要多少才夠?”冷禪道:“你拿出一萬兩來吧。”甘鳳池又是一怔,冷禪哈哈笑道:“我向你化緣,你當是假的嗎?”甘鳳池也笑道:“我還以為你是說笑的呢!你既然要,莫說一萬,二萬也有。”從囊中取出一串寶珠,道:“這是鐵扇幫劫掠來的不義之財,大哥拿去用吧。”冷禪放入懷中,這才笑道:“我要你的錢,為的是要拿去救濟一些孤兒寡婦。”
甘鳳池道:“你做了佛門弟子,難怪要廣結善緣。”冷禪眼睛一翻,忽又笑道:“我要救濟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孤兒寡婦。”甘鳳池隨口問道:“不是普通人家的難道還是富貴人家的不成?”冷禪道:“我專門救濟你對頭冤家的孤兒寡婦。”甘鳳池道:“大哥,你又說笑了。”冷禪忽正色道:“一點也不是說笑。我問你,你們這些江湖俠客和宮中衛士是不是對頭?”甘鳳池道:“若他們死心塌地的為皇帝老兒賣命,緝捕我們,那當然是對頭了。”冷禪道:“可不是?我救濟的就是一些衛士的寡婦孤幾。你知道我在三十多年前,曾在宮中外廷的內部當差,那時周青還在宮內當衛士,未曾叛變呢。我和周青以及另外一名衛士叫侯三變的是好朋友。”甘鳳池插口道:“我聽你說過,周大俠是我生平敬仰的人,侯爺雖在宮廷,對江湖上的俠義同道,也常加掩護,像他們這樣的衛士,非但不是我們的對頭,而且是我們的朋友。”冷禪續道:“當宮中衛士,其實也慘得很。我因為和周侯二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