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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跳出是非之場,再不管你們皇家之事了。”雍正心念一動,想道:“怎麼聽此人口氣,竟似與我們皇室大有淵源?為什麼父皇這樣寵信於他?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唐曉瀾見雍正沉吟不語,朗聲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過便算,咱們今後井水不犯河水,我言盡於此,你還有什麼顧忌麼?”這話斬釘截鐵的說明:若然雍正將馮琳放出,他就決不揭穿雍正的秘密。
雍正哈哈一笑,掩飾窘態,舉手說道:“你既然要她,我便賜給你吧。美人兒人見人愛,想不到朕以萬乘之尊,也竟無福消受,你今後可得好好看待於她!哈,來人哪!”唐曉瀾想不到他心思如此淫邪,滿面通紅,“呸”了一口道:“怪不得本無大師罵你是採花淫賊!你做了皇帝,我真要為愛新覺羅氏的列祖列宗叫屈!”
雍正面色一沉,忽又笑道:“你的記性倒不壞,還記起朕在山東時候做的風流韻事。對啦,咱們還是老朋友呀!”
說話之間,哈布陀與天葉散人又已雙雙走進,雍正摔手道:“哈總管,你把琳姑娘帶來。”又對天葉散人道,“你將朕的金波玉液瓊漿酒拿來。朕要與唐兄痛飲幾杯。”
兩人接旨退下,唐曉瀾想起年羹堯毒殺本無大師之事,冷笑說道:“我事情一完便走,誰要喝你的酒?”
天葉散人捧壺走出,斟了兩杯,垂手退下。雍正舉杯笑道:“最難相識故人來,咱們在青島的濱海樓同飲以來,霎忽又近十年,光陰如白駒過隙,思之令人感嘆!”
唐曉瀾仍然端坐不動。雍正忽笑道:“你怕朕毒殺你嗎?朕要殺你,何必在酒中下毒?”將杯酒一飲而盡,擲杯笑道:“你如此多懼,叫朕如何能信託於你?”
唐曉瀾心想:不飲恐生枝節。他有秘密在我手中,料他不敢殺我。這杯酒飲又何妨?看他又有什麼花樣?也舉杯一飲而盡,將空杯摔下庭心。雍正哈哈大笑。
唐曉瀾但覺酒香濃冽,亦無異狀。雍正大笑聲中,哈布陀已將馮瑛帶上。馮瑛大聲嚷道:“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要我聽你擺佈,可萬萬不能。你如此荒淫無道,我看你的皇位也不久長!”
唐曉瀾聽馮瑛痛罵皇帝,心中喜道:“這丫頭恢復了本性了。”馮瑛忽見唐曉瀾也在堂上,驚喜交集,罵聲頓止,叫道:“咦,唐叔叔,你也在這兒!”
雍正道:“原來你們還是叔侄,好呀,琳姑娘,你不願回京,就隨你的叔叔走吧。”
馮瑛睜大眼睛,看著唐曉瀾,目光中帶著無限疑慮。唐曉瀾聽了她那聲“叔叔”,已知她是馮瑛而不是馮琳,問道:“師傅好嗎?你到了邙山沒有?”馮瑛道:“是師傅叫你來接我的嗎?”這時她已確知不是在夢中,神情頓然喜悅。
唐曉瀾道:“咱們走吧!”雍正忽然斟滿一杯美酒,道:“琳姑娘,這是你最喜歡的金波玉液瓊漿酒,你不喝一杯麼?”馮瑛怒道:“誰是你的琳姑娘?誰希罕你的酒?”伸手一掃,把酒杯掃落臺階,砰然一聲,酒杯碎裂,忽地泛起一團火光,唐曉瀾心中一凜,想道:“這酒入口並不嗆喉,為何如此厲害?
馮瑛袖子一拂,走下臺階。雍正忽道:“唐曉瀾,你且慢走。”馮玻霍地迴轉頭來,怒道:“我早知你不懷好意,你想把我的叔叔留下麼?唐叔叔,這個皇帝壞得很,他的話不能相信,他哪肯容我們好好的走,一定是另有詭計,你不要給他騙了。”拔出短劍,便待再拼。
雍正把手一揮,哈布陀將馮瑛攔住。雍正低聲笑道:“唐兄不是我信你不過,事關重大,我總得在你身上留下一點憑記。”唐曉瀾狂笑道:“好呀,你至尊皇上,也要行江湖上黑道的規矩麼?那就來吧,我既敢到此,即算三刀六洞,決不皺眉。”
所謂留下“恁記”,乃是黑道上的術語,例如削掉一隻耳朵,刺瞎一隻眼睛之類,都算在身上留下的“憑記”,這乃是輩份尊、武功高的一方,要懲戒對方時所下的辣手,但這種手段,只有黑道上的霸主才會使用,一般武林的正派人物,是決不願施為的。
雍正得意笑道:“我早在你的身上留下恁記了,你不知道麼?”唐曉瀾一怔,心道:你的武功也不見比我高明,怎能在我的身上做下手腳?
雍正道:“唐兄,你休怪我,剛才那一杯酒乃是毒酒!”唐曉瀾道:“你言而無信,可休怪我不守諾言!”雍正笑道:“雖是毒酒,可對你全無傷害。這毒酒要一年後才發作,在未發作時,你一切都如常人。發作之後,三日眼盲,七日殘廢,到第十日便嘔血身亡!所以你至遲在明年今日,便當入宮見我求討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