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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奇道:“是麼?康熙最寵愛他,為何不讓他入宮見面。”曾靜道:“還不是允禎從中搗鬼,叫隆科多等替他封住宮門嗎!”呂四娘道:“康熙雄才大略,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而今宮廷之內,競被允禎一黨把待,想必他也已病入膏盲了。”曾靜道:“我看也是如此。所以想挑動他們內鬨,必須亟亟進行。”
眾人談論一會,呂四娘問楊仲英道:“令媛呢?”楊仲英道:“我怕她惹事,不敢讓她同來。她和曉瀾已訂婚了。”呂四娘連聲“恭喜”,心中卻暗想道:唐曉瀾一向憎惡她,這婚事只怕還有變卦?心頗不安,但卻不敢說出。
曾靜笑道:“瑩侄女,你的喜事也怕快了?我到楊老英雄家中之前,曾上仙霞嶺見過在寬,他已經能出寺門散步了。”呂四娘杏面泛紅,心中甚是歡喜。曾靜道:“我到他的書房去坐,還搶了他一首詞呢。”呂四娘忍不著問道:“為什麼要搶他的?”曾靜哈哈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掏出一紙詞箋,果然是沈在寬的筆跡,只見上面寫道:
夢深幽,度關山千里,尋覓舊時遊。樹老荒塘,苔深葦曲,曾寄心事悠悠。只而今,飛鴻漸杳,算華年又過幾清秋?東海潮生,霞峪翠擁,盡恁凝陣。回首殊鄉作侶,幾同消殘漏,共讀西樓。班固書成,相如賦就,閒招鴛盟鷗。問徵人歸來何日?向龍山醉與白雲浮。正是菊勞蘭秀,天涯何苦淹留?
想憶之深,躍然紙上。呂四娘看了,更是又喜又羞。心想道:這裡的事情一完,我也該回去看他了。
唐曉瀾那日驟然見了呂四娘和甘鳳池,心中一驚,誠恐被允堤看出破綻,到後來甘鳳池被楊仲英引走,他也隨眾追過幾個山頭,直到呂四娘蹤跡已杳,這才回來。允堤悶悶不樂,道:“小小兩個刺客,都捉不著,要你們何用?”眾衛士不敢作聲。允堤又對唐曉瀾道:“還算你有點能耐,那個用彈弓暗助你的人是誰呀?”唐曉瀾道:“我也不知。”好在允堤並不追究,草草收隊回城。
唐曉瀾正喜無事,不料回到皇府,允堤忽然向他一指,喝道:“把這小子拿下來!”兩旁衛士突然撲上,唐曉瀾毫不抵抗,束手讓他們擒了,允堤道:“你這小子暗藏奸詐,分明是和刺客一路,你當我不知麼?”唐曉瀾喊冤道:“小的保衛不周,罪當萬死。但若說小的勾結匪人,那卻是死不瞑目。”允堤道:“追那女賊時,你為何落在衛士之後。”唐曉瀾道:“我受了一點傷,雖然不重,但當時卻未免一驚,所以起步遲了。”露出手腕,果然有一道三寸來長的刀痕,原來唐曉瀾在撩呂四娘飛刀之時,故意將劍鋒一掛,讓飛刀落地之際,擦過自己手腕。允堤面色稍見緩和,喝道,“為何你不早說?”唐曉瀾道:“一點輕傷不敢張揚誇功。”允堤面色更好,道,“那麼說,你對我倒很忠心。”唐曉瀾道:“皇爺明鑑。”允堤雙眸炯炯,眼光在唐曉瀾面上掃來掃去,唐曉瀾想起了曾靜“膽大心細”的囑言,兀然站立,不動神色。過了一陣,允堤才道:“好,那麼是淹錯怪了你。左右替他解縛。”唐曉瀾叩頭謝恩,允堤忽然和顏悅色的道:“你果然忠心,明日升你做近衛軍中的一個都統。”
唐曉瀾這一夜沒有好睡,暗想十四皇子這樣精明,只怕他的疑心不易消氓。果然到了第二天晚上,允堤又派人把他單獨叫入密室。
唐曉瀾心中惴惴,只聽得允堤道:“你替我辦一件事。”唐曉瀾道:“聽皇爺吩咐。”允堤道:“這事易辦得很。”說著拿出一條繩子和一個藥瓶來,續道:“你替我去殺一個犯人。你用這條繩子將他絞殺之後,用藥水澆他屍體,這是大內的秘藥,澆了之後,他屍身便化為血水。犯人囚在皇府東院第三間房的樓上。你去吧!”
唐曉瀾聽得毛骨悚然,接過繩子藥瓶,允堤又道:“你帶了寶劍沒有?”唐曉瀾道:“帶了。”允堤道:“你將他絞死之後,削他的中指回來見我。”
唐曉瀾奉令而去,推開囚房,只聽得裡面黑黝黝的,有一個人在呻吟。唐曉瀾關上房門,打燃火石,只見一個男人蓬首垢面,瑟縮屋角,呻吟道:“好,你把我殺了吧,我大漢義民,誓死不辱,看你們這些胡狗,橫行到幾時?”
唐曉瀾大吃一驚,聽這語氣,此人竟是自己同道中人。上前喝道:“你這死囚,今日是你死期到了。你有什麼遺言要留下麼?”那人睜開了眼,忽道:“你是胡人還是漢人?”唐曉瀾道:“你管我是胡是漢。”那人道:“看來你是漢人,為何卻做胡虜鷹犬?”唐曉瀾取出繩子,心中思量不定:到底是殺他還是救他?若然殺他,於心何忍?若不殺他,曾靜所託的大事,必要因此誤了。正自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