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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而開始憎恨自己,想著用手槍結果這條性命。
就在防身用手槍已經頂在面甲的剎那,我再次恢復了意識,強行壓抑住這股怪異的感受。身邊的戰友們,應該大都經歷了這樣一個過程。可惜他們的腦部沒有進行過潛力開發,根本不可能抵受得住腦域衝擊的影響。相關能力弱一些的,可能直接被衝擊斃命,能力強一點的則會在這沒來由的怒意中失去自我,進而發狂。
耳機中,怒吼漸漸的小時,四周圍的爆炸和槍聲也變得稀稀拉拉。這不是因為情況好轉了,而是倖存計程車兵越來越少的緣故。
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已經顧慮不到身邊的人,也不再有悲傷的感受,一切都在奮力的求生慾望中變得稀薄起來。
漸漸地,周圍變得除了風聲外,什麼響動都沒有。我利用唯一能夠轉動的脖子,以及光學觀瞄系統,看到了一副死寂的景象。不管是星際步兵們還是機械戰士們,現在不是化作屍體便是滿地的殘骸,曾經看到的勝利曙光,現在給人的感覺只不過是個妄想的夢境。
怒濤般的精神衝擊終於開始退去,我也擁有了活動的自由。
現在該怎麼辦?看著超級意志身旁,那鋪滿的屍體和殘骸,我無助的像是一個嬰兒。
......
......
來自於天際的火柱,代表了星艦著陸的軌跡,一共17條火柱的出現,意味著星艦核心們全員出動。
我最終的選擇不是苟延殘喘,而是接通了連線天際的光通訊。我告訴艦隊,超級意志的提前甦醒,以及地面部隊全數陣亡的事實。我的聯絡,並沒有任何的怒氣和責怪在其中,如果放在戰前,我一定會怒不可遏的大罵始作俑者的克萊默,詛咒該死的柏蘭德人不得好死,可是現在,部隊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傷亡,對我來說好像突然的看清了什麼,所謂的生命,在我眼裡比什麼都重要的東西,實際上在戰爭中是那樣的廉價和渺小。超級意志只要動一動腦筋,想象一下便殺死了數萬的人類戰士以及近十萬的機械兵團。不管你擁有怎樣先進的裝備,擁有如何堅固的防護,在這絕對的生物電脈衝的壓力下,都顯得一無是處。
現在與其說仿徨、恐懼,還不如說我是極其的失望。對於自身能力的不足,對於部隊乃至艦隊的能力都在懷疑之列。我懷疑作戰這個想法本身。也許身為螻蟻的我們,根本不應該動反抗的念頭,也許那樣還能活得更久一些。
艦隊回應了我的敘述。是的,我沒有請求,也沒有任何的其它意圖,只是平鋪直敘的告訴了他們,剛才發生了什麼。因為我覺得,沒人能夠再做什麼了,面對絕對的力量,在超級意志面前,什麼沃爾夫的機械文明,什麼人類文明正統性的驕傲,這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蒼白可笑。
可是,艦隊給予我的回應卻是17艘戰列艦,以後17位星艦核心姑娘們駕駛的戰列艦一同降落火星。
她們想要做什麼?來對抗超級意志嗎?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我現在升起的想法,並非提醒姑娘們有多遠奪多遠,而是用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想要看星艦核心們自取滅亡。
隨即內心深處的一股,自我厭惡的情感升起,我怒斥自己後,才漸漸的清醒過來。剛才的那一幕讓我渾身冒著冷汗。
即使沒有受到精神衝擊的影響,我也在逐漸的失去自我。這可謂一種精神上的自殺。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也許是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亦或者是因為又一次唯獨自己倖存下來的內疚感。反正剛才的剎那,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自私的魔鬼。心情過來時,就像生了一場大病,渾身無力的同事,一種真正的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禁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的是,即使精神衝擊的影響消除,我反而引來了最危險的時刻。我的真正敵人,到底是神一般的超級意志,亦或者是我自己呢?
“琪亞娜,你們下來說做什麼?快回去!這傢伙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光靠數量是無法取勝的。”
“這裡是琪亞娜,平請不要這麼說,至少它不是神,它還有殺不了的東西。”
“哼!光用想的就能把這裡所有的進攻部隊都掃除乾淨,還有什麼東西他是殺不了的,別犯傻,快回去!”
“那又怎麼解釋你還活著?!平,你還活著就證明它不是無所不能的,我想我們可以試試原本偵查時所用的策略,一會兒我們會進入自閉狀態,用戰列艦的武器轟擊它,你快點離開那裡,我不想看到你躲過了所有敵人的攻擊,卻死在我們的誤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