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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迷霧。
我沒有傻乎乎的伸手摸黑前進,而是用盡我所能,調節重灌外骨骼的主偵測器,尋找能夠穿透迷霧的特殊光頻譜。
如此行動並非出於一時的興起,而是深入思考的結果。
能夠遮蔽幾乎所有光譜系的霧霾,結合遍佈火星的強電磁干擾,任何深入其中的作戰單位都會變成瞎子,不管敵我都是如此。
這仗還怎麼打?
既然敵人要打伏擊,就不可能不考慮到他們的戰術單位如何在霧霾中戰鬥的問題。
我堅信,霧霾並非全譜系的。
一定有一種甚至是幾中光譜是可以穿透霧霾的。
而我所要做的,是儘快找到特殊的光譜射線。
這既是我自己的一線生機,也是部隊賴以對抗埋伏的一大依仗。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我能活著把光譜情報傳送出去。
為了不讓暗中注視的敵人懷疑,我維持著在迷霧中的緩慢移動,甚至讓重步兵伸出雙臂,做出摸索前進的假象。
敵人一定以為我是那種一根筋的蠢蛋吧。
為了自己也為了戰友們,我要把蠢蛋扮演的更加逼真。
亦或者不用扮演,孤身來到此處的我,本來就是?
可以肯定,有著複數的武器正瞄準我。
要是敵人願意,他們可以瞬間把打成篩子,重步兵的裝甲不會有太大作用。
他們之所以不這樣做,應該是考慮到爆炸聲會驚動後續的偵查部隊。
眼睛不停的在操作介面和主監視畫面間來回移動。既要觀察切換光譜後的實際效果,又要用視覺聚焦的方式操作監視器,調整觀測模式。
我恨不得長的是複眼,才能更快的完成這項工作。
時間有限,不知道敵人會放任我“閒逛”到什麼時候。
如果沒能及時找到正確的穿透光譜,我只能在臨死前把訊號彈強行發射出去。
那樣的做法,被人察覺的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實施的。
沒有視覺,我把音源和震動兩種感知器的敏感閥值調到最大。
除了我自己走動的聲音和震動,外界的氣流呼嘯,小石子的崩落,甚至是地下岩漿衝擊火山結構的震波都會在感知器上形成明顯的警告訊號。
不到一分鐘我就把閥值重新恢復為預設,連續的無用告警不但無法起到預警作用,還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現在用來,實在是得不償失。
獨自一人在迷霧中前行。
孤獨的努力,不成功既是死亡,即使成功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我正處於生死的邊緣,卻一點都不緊張。
是因為習慣了嗎?
隨著深紫外,接近探測器調整極限的光譜射線被激發出來,模糊一片的目鏡上,出現了嶙峋的建築以及隱現其中的點點光影。
看到周圍的境況,我被嚇得雙腿發軟,從容赴死的氣概眨眼間從身上消失。
我估計到會有敵人阻擊部隊的埋伏,考慮過會看到輕重步兵以及重戰車。
主偵測器重新獲得視野後,目視到敵人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我已經做好準備,會看到許多敵人。
超出我想象的是,展現在我面前的敵人陣容,是那樣的龐大。
不是一兩個步兵排,不是重步兵小隊、中隊,也不是幾輛坦克或者步戰車之類的。
展現我面前的是成片的輕步兵,成群的重步兵,以及密集的戰車佇列。
漫天的神佛在上,我只是個普通步兵,不具備排山倒海的威能,沒有橫掃千軍的魄力,你讓我直接撞上成建制的機械化部隊是什麼意思?
我只不過運氣好一點,不用這樣作弄人吧?
正在我僵立當場,不知道如何是好時,背後的峽谷方向,傳來戰車群引擎轟鳴。
我硬著脖子,木訥的轉頭望去,峽谷方向升起滾滾沙塵。
微光夜視的模式下,連線天與地的塵暴如巨型的黑色旗杆般明顯。
“混到,看不到霧霾嗎?投胎也不帶這麼趕的吧!”
我只覺得嗓子乾渴,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四周圍響起了一片的吵雜。
視野所及,敵人迫不及待的動了起來。
他們的動作讓我想起了狼群,一種地球上的特有獸群,平時懶散的它們,見到可口的獵物時,爭先圍獵的樣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