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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紛繁雜亂的噪音,分辨出數十米外的腳步聲。透過不斷的確認彼此間的距離,來決定最後一躍的時間。
當突擊步槍切換到連發模式的輕響傳來,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口。
距離最近的鬼子不到20米,遠的也剛好在20米左右。
這個距離上,突擊步槍的連射彈幕散佈已經在可接受的範圍。
也就是說,利用鬼子突擊步槍切換連射後,武器精準度下降的時間視窗突破20米死亡地帶的戰術,錯過了最佳的實施機會。
這個距離上,最近的鬼子即使扣下扳機不放,也能夠極大的威脅到我的生存了。
根據麥克斯所說,小技巧不但利用了武器精度的變化,還考慮到意外發生時人的自然反應。
即使是老兵,遭遇到突發狀況時也有很大可能射失最初的三發子彈。
前三發連射模式下最具威脅的攻擊。
一旦敵人射失了最初的幾發,不管是調整心態後的再次射擊,還是持續的掃射,對於小技巧實施人的威脅都將大大降低。
不過技巧最好在20米之外實施,因為進入這個距離後,一個菜鳥的掃射也有很大機會要了老鳥的命。
事實證明了這個技巧的侷限性。
兩個鬼子老兵,他們切換攻擊模式時就已進入20米的範圍,我根本沒有機會在安全距離外躍起。
現狀分析讓人沮喪,可是我已沒有退路了。
猛吸一口氣,我翻身躍起。
這個動作是有講究的。
我不是站立後再狂奔出去,而是選擇矮著身形直接一躍向前。
這個動作最大限度節約時間的同時,還能幫助我閃避射釘。
身後的地面以及左右兩側,有複數的射釘飛過。離我最近的一枚射釘擦著耳廓刺了過去。
溫熱的液體流淌到臉上。
顧不得分辨傷的如何,我不等站穩便拔腿狂奔。
這時候距離出口只有不到10米。
只要再給我兩三秒時間,就能逃出昇天。
預料中狂暴的彈雨掃射沒有出現。
同時遇到兩個老兵是我的不幸,卻又是幸運的。
如果是菜鳥,或者普通的輕步兵,他們可能就此扣住扳機不放,直到打空整個彈匣。
20米距離,兩個方向上彈雨的潑灑,即使幸運之神本人也無濟於事,一定會被打成蜂窩。
幸好我面對的是兩個老兵。
任何軍隊裡的老兵都是一個樣,他們不會輕易的打空彈匣。在他們的戰術動作裡,只有長點射和短點射的區別,掃射對於絕大部分老鳥來說都是不成熟的代名詞。
老兵們的這種習慣,大部分情況下可以保證更高的殺傷效率和更低的彈藥消耗。
不過當下是個意外。
20米的距離,我又在高速移動。點射在反應速度上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
狂奔中,我聽到斷續的射擊聲,射釘掠過身旁極近的位置。
距離還有5米,我變換了行進姿態。從全力衝刺,改為變線疾跑。
射釘流捉錯了方向,打中了七八米外的商鋪櫥窗。
玻璃碎裂聲中,我越過了五米線,離出口只有一步之遙。
連續的槍聲響起,致命的射釘流快速向我靠近。
鬼子老兵終於意識到點射的不足,他們開始潑灑子彈了。
附近一棟裝飾用雕塑被擊的粉碎,破片濺到身體的裸露部位,砸的我生痛。
連續的作戰和狂奔耗盡了我的體力。
嗓子眼在冒火,雙腿和雙臂猶如灌鉛般沉重。
雙眼無法聚焦,只能看到出口處模糊的影像。
我要喝水休息,哪怕停下來喘口氣也是好的。
可惜這兩件事情都不能做。
只要停下腳步哪怕半秒鐘,緊跟在身後的射釘流就會把我撕碎。
咬著牙關,我幾乎是撞出門去。
最後時刻肩頭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我打著旋的翻出了市場。
……
血痂敷住了半邊的臉,就像帶著面具,硬幫幫的十分難受。
耳廓處的疼痛減輕了,不,應該說是麻木了。
我維持著小跑的節奏,儘可能遠離那個該死的市場。
大路不能走,小巷也可能走不通,每變換一次路線都是一次生死的抉擇。
右小腿疼的要命,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