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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死死的。十來年後,就又出了一個把持朝政、一手遮天的韋皇后。
在李碧苒心中,想必也是深以為憾的吧。
初冬的第一場雪在午後毫無預兆地來臨了。
此時,韋皇后別院中的酒宴正是熱鬧,胡人樂師吹拉彈唱,胡姬穿著綴著鈴鐺的薄紗紗裙飛旋起舞。
丹菲輪值下班,被廊下的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糖粉似的雪花飄飄灑灑,落在她的頭上、肩上。她忍不住伸手去接。
突然一陣誇張的笑聲驚動了丹菲。
上洛王世子韋敬追著一個衣衫暴露的胡姬嘻嘻哈哈地跑出來。那胡姬慄發碧眼,身段高挑,雪白酥胸幾乎遮掩不住。而韋敬手裡則拽著一塊桃紅薄紗,顯然是從女人身上扯下來的。
丹菲雖然從來沒進過窯子,卻覺得那處的情景大概也不過於此。她怕眼睛瞎,趕緊側身避開。
那胡姬見有外人,也覺得不好意思,奪了韋敬手中的紗裹著嬌軀,匆匆忙忙跑走了。
丹菲聽她一路鈴鐺叮咚響著遠去,也急忙埋頭想走開。
不料剛邁出兩步,就被韋敬堵住了。
上次孔華珍一事,韋敬逃得快。時候為了孔華珍的名聲,崔景鈺也沒有去尋過韋敬的麻煩。崔景鈺這人,芝麻大的小仇都會記你八十年的。可韋敬大概人傻膽大,還真以為崔景鈺吃了這個啞巴虧了。他不但大搖大擺地在崔景鈺眼前晃,還甚至拿孔華珍離京的事嘲弄過崔景鈺。在丹菲看來,這人就是在找死。
而真因那事不了了之,韋敬也沒將丹菲放在眼裡。他事後常來見韋皇后,次次都要見到丹菲。丹菲面色沉靜,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韋敬便當是崔景鈺已經將她打點過了,讓她閉了嘴。
所以此刻丹菲被攔住,也只是從容不迫地後退了一步,欠身道:“世子,奴還需為皇后辦事,請世子行個方便。”
韋敬喝得半醉,又服了丹藥,看著丹菲的眼神有些不對。他笑嘻嘻地伸手去摸丹菲的臉,道:“那日真是可惜了……崔景鈺若晚來一點,我就能嚐到你的滋味了……”
丹菲噁心地別開臉,“世子醉了。奴喚您的侍從扶您進屋去。”
“有了你,我還要什麼旁人。”韋敬扣住了丹菲的手,另一隻手去摟丹菲的腰,帶著酒氣的呼吸直噴她臉上……
丹菲頓時大怒,強忍著揮拳的衝動,使勁掙扎。
“還在生氣呢?”韋敬糾纏不放,“你跟我來。這次我定會讓你知道我的好……”
丹菲手中捏著一支短簪,正準備朝他穴位上扎去。
突然一個大如海碗的雪球自外面飛過來,砰地一聲砸在韋敬臉上。只聽鼻骨咔嚓脆響,韋敬慘叫著跌倒在地。
“……”丹菲收回了簪子,“哎呀呀,世子您沒事吧。”
她一臉慌張地去扶韋敬,順便在他腿上狠狠踩了幾腳。韋敬嗷嗷慘叫,鼻血長流,慘不忍睹。
“世子,奴略通醫理,讓奴給您看看。”丹菲伸手,又在他斷鼻處用力摁了摁。韋敬又是一陣慘叫,滿地打滾。
管事一邊將韋敬扶起來,一邊大喝道:“何人打傷了世子!”
“帶著孩子玩,一時失手。”崔景鈺漫不經心地說著,從林中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幾個半大的孩子,是安樂公主的長子武小郎以及他的幾個玩伴。男孩子手中都捏著雪球,見韋敬受傷了,也不害怕,反而笑嘻嘻的。
武小郎還嘲道:“韋表舅也太不經了,一個雪球就能砸倒。我將來可要上戰場,殺突厥狗,讓表舅好生瞧瞧!”
韋敬氣得火冒三丈,卻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想罵崔景鈺,偏偏傷在臉上,一說話就疼。他一臉鮮血,疼得淚流滿面,只好狠狠朝崔景鈺比劃了一個手勢,被奴僕們扶走了。
崔景鈺打發走了孩子們,走到了廊下。他拍了拍肩上的積雪,面色平靜,彷彿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多謝。”丹菲朝他一福。
崔景鈺道:“韋敬輕薄宮婢並不是頭一回,你若不想被韋皇后賜給他做妾,日後見了他就遠遠避開。”
丹菲不屑冷笑,“要我做妾,也要他有這個福氣消受才是。”
崔景鈺垂目看著地上的血,道:“你那日沒有對我說實話。”
丹菲一愣。她當時只提了韋敬將她丟入水中,確實沒提韋敬輕薄她的事。一來是韋敬當時也沒來得及動手,二是此事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也實在太難以啟齒了一點。
崔景鈺都知道為孔華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