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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強調驚詫的聲音,有著不加掩飾的漫不經心,一雙溫暖的手,挾著冷梅香攀扶上她的肩:“讓我瞧瞧,嘖嘖,真的是狠手啊,如此絕色的美人,居然會有人捨得下狠手這樣對待。”
隨著他手中的力度,轉身,溫暖的指,撩起她的下顎,撞入眼簾的,是一雙與他說著的關切話語毫無聯絡的幽深冷漠的眼,浸著寒蕭之意。
修長的指,憐惜的撫上她的臉頰:“真是可憐,居然受傷了,女子的臉,是最重要的,對於美人來說,容貌更是比性命還要重要,檀相可是也如此認為?”他指尖碰到的那裡,微微有些辣,看來是在剛才的撕扯中,她受了點皮外傷。
檀紫衣深深看她一眼,看著那道傷,面色平和無異,眼底卻起淺痕,轉瞬即逝,低頭拱手,自責道:“是舍妹莽撞,出手傷了真卿,都怪在下平日對舍妹管教不嚴,才鬧出今日的局面,還望太子殿下高抬貴手,原諒舍妹的年幼無知。”
小茵突然意識到,由始至終,“恰好”出現的軒轅翊,隻字不提傷她的人,即使已經身在事實面前,卻依然不點明,不說白,逼迫檀紫衣自己說出來,他要的就是,檀紫衣毫無餘地可退的主動屈服在錯誤面前,沒有了將事化大為小的先機,將處理這件事的所有權利,自己放到他手裡。
這個人,果然好手段!原來他說要試檀紫衣一試,是如此這般,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還在呼之欲出,她一時沒有省悟過來。
軒轅翊笑了笑:“這事可大可小,說大了嘛,畢竟,在天子腳下,皇宮大內公然毆打宮人,是無視王法宮規到了極點,就算要嚴厲辦了,也不違過,你說是嗎,右相大人?”
寒星般的瞳子閃爍光澤,瞬明即滅,他微笑:“是,殿下說的是,即使將舍妹行以嚴刑,也是應該的。”
一邊的檀淡衣聽到,嚇的幾欲昏厥,要不是宮女們攙扶著,她早已經癱倒在地,渾身哆嗦如篩糠,直悔,她為什麼要那麼的衝動,竟然在宮中出手打人,剛才要是忍下一時之恥,聽哥哥的話,馬上給那賤丫頭跪下認個錯,在哥哥的出手迴旋下,最多轉個彎,受點斥責,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生死全由他人說重說輕間迭變。
“說小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檀三小姐,出身顯貴,又是檀相最寵愛的幼妹,難免嬌慣了些,打罵不懂規矩的奴才什麼的,也沒什麼希奇的,一時間言語不合,忘了場合的使使性子,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檀三小姐現在已經貴為浵月郡主,又是未來的汝安王妃,檀相也將迎娶我的皇妹,都算是我們軒轅家的自家人了,我又怎麼好為個奴才為難自家人呢?”軒轅翊一轉話峰,攬住小茵肩,望向她,笑盈盈的問:“真卿身為皇室修業者,想必,能更好的理解身為奴才的該守的本份吧?”
回望那雙波瀾不興清冷的眼,她握拳忍下心中的悲愴,笑了笑:“是,殿下,我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浵月郡主是主子,我,只是個奴才,主子打奴才,沒有什麼可小題大作的,就算要奴才死,也是天經地義的。”
話甫一出,不但姬少弘吃驚於她捨棄尊嚴的屈服,連檀淡衣也驚訝得張大嘴,不解的看著她,無法理解她這樣忍氣吞聲的近乎屈辱的退讓,究竟為了什麼?
這個人,有著怎樣殘忍又無情的心,毫不憐憫的利用她的痛苦,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果然不愧是出自那最無情的天下第一家。
他要的是什麼,她已經瞭然,若她不能順他的願去做,他又留她何用?她於他無用,等待著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果然,她的話一出,檀紫衣平靜的面容出現了一絲破綻,痛苦,悔恨,憐惜,剎時流露,即使迅速收斂,但亂了的情緒,還是在那一刻,暴露無遺。
軒轅翊很滿意她的配合,轉頭向檀紫衣:“真卿倒是善解人意,通曉臣理,主僕有別,規矩就是規矩,可是,不辦嘛,又覺得對真卿於心不忍,辦嘛,自家人為難自家人,又太不近人情,實在難以定奪,檀相,依你之見,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掩在袖下的拇指慢慢摩挲著,半斂眼,沒有再看她,靜默了一會,謙恭的說道:“一切,全聽由太子殿下定奪,臣決不會有半句怨言,只是,舍妹此時形容狼狽,有損宮儀,還請殿下恩准舍妹退下整理儀容。”停了下,又緩聲道:“真卿也受了傷,也該及時處理傷口,以免日後留下傷痕,讓真卿多有遺憾。”
他是在袒護自己妹妹後,有一絲憐憫她的悲涼處境,才這樣垂顧她嗎?她不需要他的可憐!若無當日他的居心謀害,又怎會有她今日的屈辱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