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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凱文皺起了眉頭，他設計的衣服都是較為年輕化或者潮化的。將喬泰上下打量了番，他不能想象，讓只猩猩穿上他的衣 服那樣……噢，簡直糟蹋極了。連忙擺手拒絕，“不，我的衣服不能賣給你。”
“我女兒，不是我。”和凱文相處也不是一兩年了，喬泰對凱文的瞭解甚至比他媽都多。所以，凱文的想法，喬泰一看便知。
“她嗎？”凱文瞟向靠在喬泰腿上的喬伊，一雙大眼睛裡閃著銳利，那裡面沒有孩子的童真，反而翻滾著的是冰冷。那樣的一 張臉，縱使在笑，也是一片冰冷。凱文看得全身立起了雞皮疙瘩，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往前壓過上身，靠向喬伊。伸出舌頭， 凱文舔了舔乾澀的唇肉，然後輕輕說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的樣兒好看極了。”
頓時，喬伊黑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年幼的聲音卻帶著傲慢響了起來，“謝謝。”
壓抑，深深的壓抑。凱文看著喬伊，蒼白的臉頰瘦小的身體，但他不能否認，這個孩子讓他的心底深處穿起了一絲恐懼。黑色 的空洞，裡面全是壓抑的恐懼，凱文直起上身，他眼睛都不眨地一直盯著喬伊。這個孩子是強大的，毫無疑問。作為藝術家， 凱文自問有比常人更強的觀察力和感知力。喬伊的強大不在於她的年齡，而在於她的氣場，或者是隱藏在弱小身體裡可怕的強 大的力量。那是極度的反差，也因此才會讓凱文感覺壓抑。
“你女兒叫什麼？”凱文挑起眼皮看向喬泰，喬泰的臉上是作為父親的寵溺。頓時，凱文的眼角漾出了詭異的波紋，他知道， 喬泰對於他這個女兒恐怖知曉甚少。
“喬伊，下個月就該十歲了。”喬泰對於喬伊的生日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喬伊母親的忌日。在過往的九年裡，每到喬伊的生 日時，喬泰就會一個人躲起來喝酒。那時候，喬伊的生日對於他而言是噩夢。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決定讓他的女兒展 現給世人。她一定會成為他的驕傲，一定會。
“小喬伊，我希望你能邀請我參加你的生日派對。”凱文咧開嘴笑著看向喬伊。
聽著凱文的“小喬伊”的稱呼，喬伊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後撅著嘴，不滿道：“我的品位大概和 大叔不相配。”
“哈，呿，喬泰，你女兒可真是個會記仇的小傢伙。”凱文哈地笑了聲，隨即拍拍喬泰的肩膀說道，“記得給我發邀請卡，有 我在，那是你的榮幸。”
“和我說沒用，做主的是我女兒。”喬泰很明白凱文的想法，在喬伊那裡碰了壁所以打算在自己這裡下手。可是，喬泰雖說是 個正經商人，但其人的劣根性他還是有的。拿下凱文的手，喬泰委婉地拒絕了。
看著自己擺在空中的手，凱文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幽幽道：“好吧，隨便你，要知道， 我也是很忙的。”自己給自己下了個臺階，凱文拍拍手，“來，小喬伊，讓叔叔的魔術之手把你給改造成漂亮的白雪公主吧。 ”
喬伊皺著眉頭看著凱文驟然而變的模樣，抽了抽嘴角，她抓過喬泰的手。喬泰疑惑，他低下頭看向喬伊，喬伊拼命搖著頭，“ 他看樣子已經精神失常了，你確定要把我交給他嗎？”
“噗……”喬泰一聽，頓時笑出了聲。他忍了忍，眼睛瞟向臉色呈肝色的凱文，眉頭挑了挑，竭力控制住，“女兒，放心，爸 爸會在一旁守著你的。”
受不了喬泰和凱文真的把自己當小孩的樣子，喬伊嘆了口氣，鬆開喬泰的手後無奈地轉向凱文。凱文的臉上是明顯的愉悅，但 喬伊很清楚那愉悅分外虛偽。舔了舔唇，喬伊虛著眼，認真地說道：“我討厭白雪公主。”
“那你喜歡什麼？”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灰姑娘白雪公主嗎？凱文挑高眉頭，反問。
“什麼都不喜歡。”喬伊埋下頭，回了句。對於TC而言，她的童年沒有童話，只有無止盡地學習。學習一切，從ABC到人體構 造，從高爾夫到射擊訓練，從化學物理到拆解炸彈，TC無所無能。唯獨，沒有童話。
黑色的劉海垂下遮去了喬伊的半張臉，但她的身上還是露出了一絲落寞。凱文看見了，喬泰也看見了。這樣的落寞讓喬泰有些 難過，他以為這些都是他造成的。伸手抱過喬伊的頭，喬泰溫柔地笑道：“今天放學了，爸爸帶你去遊樂園。”
遊樂園！喬伊不得不承認，她對這三個字背後的東西產生了濃烈的興趣。猛地，喬伊抬起頭，一雙眼睛發著精光，閃閃地盯著 喬泰。喬泰被喬伊這樣看著，內心的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