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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是壞心地不想讓純安好。倘若這次待選的是璽兒,她若沒有把握,也必定會去求落選。
皇家宗室,再如何風光無限,也離不開**深宅三妻四妾的悲哀。與其嫁入侯門深似海,倒不如一夫一妻齊心眉。
“阿瑪,女兒說的是實話,你是看著三年一屆的選秀女子過來的人,這入宮也好,入宗室做妾室也罷,到最後,真正幸福的有幾人?”敏容似是自言自語地問道。
“幸福?女子生來就是為父、為夫、為子,何來自己的幸福?”納蘭·明誠不以為然地扯扯嘴角,“也就你,才敢頂撞生身父母的意願,為自己選夫婿。哼!如今算你走運,夫婿待你不錯,才敢如此大放厥詞地說什麼女子幸福不幸福的鬼話!”
“難道不是嗎?若是當年我依了阿瑪與福晉的意思,嫁入和親王府,如今會落得什麼下場阿瑪豈會想不到?”敏容恬淡地直視著眼前五十出頭的生父。那和親王比他都要大上十歲,如今病入膏肓,承爵的長子兩年前就將和親王那一干侍妾如數趕到郊外的農莊。如今,端看那些女人生死由命……
“行了,橫豎你都推拒了凝靜的請託之情,還提這些做什麼?”納蘭·明誠自然清楚地知道和親王府這兩年發生的事,佯裝咳了咳,將話題轉到了小兒子一事上:“你弟這些日子缺銀子……”
“女兒聽說了。”敏容自嘲一笑,從袖袋裡掏出一張面值五百兩的銀票,“阿瑪,這些是我最後的貼補了,您也曉得,我沒有產業傍身,除了月錢,就沒有任何來源了。這些,還是剛成婚那會兒,老爺給我買首飾衣物的體己錢,我沒捨得花,本想給璽兒添妝之用的,如今,既是小弟有事,就先拿去用吧。”她沒有隱瞞分毫。也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她身上,就只剩這麼多了。若是她阿瑪真心體諒她,就不會全部收下,好歹給她留些以作防身。
然而,納蘭·明誠二話不說就全數收納入懷後匆匆離去的舉措,在她意料之內,又出乎她的意料。
早就該認清了不是嗎?她忍不住暗嘲。
槿璽緊緊握住她越來越涼的是雙手,給她力量與溫暖,“額娘?”
“額娘沒事。”敏容回以一記淺笑,“這樣也好,也算是解脫了不是?”能用銀兩衡量的親情,她早就沒奢望了。
'正文 042 踏青前奏(上)'
自從敏容回了趟納蘭家後,就整日待在和園安起胎來,除了每日去一趟迎璽小樓,指導女兒練字及作畫外,其餘辰光,都安心地窩在柳棠院,或是與夏兒一道做做小衣小鞋,或是靠在軟榻上翻著詩詞休憩。
費揚古見她這次從孃家回來後,心情沒有如往常低落,也就安下了心。
不是不願陪她回孃家,一來,敏容事先並沒有與他提起這件事。二來,他在丈人家的風評如何,自己也有數的緊。
剛成親那會兒,他恭恭敬敬地陪著敏容歸寧或拜年,卻沒受到女婿應有的禮節。
好歹他那會兒也是個從二品武將,納蘭。明誠充其量不過是個七品典吏,不料,他這個鰥夫武夫的身份,不僅得不到丈人家的親睞,還要遭受時不時的冷言冷語和嘲諷。
若非念在他們都是敏容的家人,不想讓她左右為難,他早就拿了官銜直接處置那群蠢貨了。
不過,也從那之後,敏容就沒再邀他一同回過孃家。許是擔心他受辱,或是擔心惹怒了他,那群拖她後腿的蠢貨家人要遭殃吧。
有沒有姻親,老實說,他還真沒所謂。橫豎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努力打出來的。
皇上私下找他對弈時也透露了,再過些年,等新進的武將都能獨當一面了,就調他做內大臣,。等那時,他的日子就清閒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敏容忍不住揚聲朝傻站在柳棠院大門口好半晌,卻不知在發什麼呆的費揚古笑嗔道。
“咳……沒什麼……”費揚古回過神,耳根有些羞赧,他總不能告訴福晉,自己正在遙想過幾年職務清閒之後。整日裡陪著她與她恩愛的場面吧。
“對了,下個月初去別院,讓丫鬟們好生收拾收拾,你自己就別操心了,小心動到胎氣。”費揚古幾大步上前,小心地扶住敏容,叮嚀道。
“哪裡有老爺想得那麼脆弱……”敏容感動之餘,也笑他有點緊張過頭了。
“就這麼脆弱。沒聽大夫說嘛,這頭三月是個檻。雖然下個月初就快滿四個月了,也要小心。要不,咱再推遲些日子出發?”
他有些後悔在除夕家宴時脫口而出要帶內宅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