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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倘若陛下輕縱,天下人自會認為貧僧依仗陛下皇恩肆意妄為,猖狂不止,也會牽連聖帝之威,故,還望陛下賜罪。”
武三思一愣。
他沒想到薛懷義竟然甘願赴死。
這更讓武媚騎虎難下,躊躇不決,難以開口。
“陛下,”薛懷義接著說道,“貧僧遊玩過度,導致惡果,乃佛祖不容,朝律不準;不過隨同貧僧的弟子都是良輩,他們並未參與和知曉縱火一事,還望陛下從輕發落。”
殿內沉寂。
突然,武媚不顧旁人臉色,沉聲發詔:“無論是何緣由,白馬寺弟子也不可能群起而燒明堂,李多祚,放了那些弟子吧!”
“是!”
李多祚應道。
武媚緩緩起身,做出退殿的模樣,微聲道:
“薛懷義就留在宮中佛堂靜思,朕要詳查此事;李多祚著人弄清來龍去脈,記住,多尋些人看守薛懷義,不得有任何閃失。”
她要斟酌,也要查出真相,言外之意就是不準薛懷義自盡。
“是!”
李多祚再答。
犯人想在他面前自殺,比登天還難。
“陛下!”武三思喊道,他最害怕的就是查出裡面的真相,不過不知道薛懷義是否探到明堂裡面的動作。如今無論真假,大雲經均已消失,完全失去把柄,若是真的查出個子午卯酉,他的腦袋當即會落地。
“退殿!”
聖帝武媚冷不丁冒出兩個字,隨後轉身離去。
沒人再敢喊叫,更沒有人敢留住陛下,跟著一鬨而散。
武三思面帶惶恐,呆呆而立。
武媚回到嘉豫殿,堂內卻是少去一人,三英中的薛懷義無論是被保護還是禁錮,短時間沒無法再來,唯有崔神慶和上官婉兒立在身側,她皺眉嘟噥一句:像是少了好多人啊。
“陛下,”上官婉兒急切說道,“薛將軍絕不是因為慶節而火燒明堂,婉兒倒是有一疑慮,昨夜前往白馬寺,見到薛將軍和他的師父,發現一樁怪事。”
“什麼!”
武媚比上官婉兒還急切,因為裡面涉及到薛懷義的師父。
眼下三人之中,只有她知道那是金夕。
上官婉兒答道:
“薛將軍的師父問婉兒,若是偷到一樣寶物,不想讓陛下知道,藏在哪裡最為妥當;婉兒只當是調笑,便順口答來藏在這嘉豫殿最安全,陛下絕然想不到丟失的寶物就在自己腳下,剛說道這裡,師徒兩人驚訝而起,隨即就沒了影子。”
武媚失聲驚呼,她索性撥開垂幔盯向上官婉兒,半晌沒有道出話語。
不必說的那麼詳細,只要言及寶物,在聖帝眼裡第一個想到就是大雲經,因為那是她的一切,她的命脈。
“陛下?”
崔神慶聽到上官婉兒的陳述也是撥出聲音,身子搖晃著從木椅上蹣跚起來。
他也明白了那是什麼,因為大雲經是他親手交給武媚的。
上官婉兒不知道箇中內情,迷惑地瞧著彷彿失魂落魄的兩位。
“婉兒,隨我去佛堂!”武媚突然說道。
佛堂,原本浩大而清淨。
不過此刻卻是人頭攢動,外面有著數十禁衛把守,因為他們都知道薛懷義身負修為;裡面,立著數名高手陪護,因為他們怕薛懷義自殺。
“聖帝至!”
太監高聲呼叫。
殿內,薛懷義微微觸動,隨即又安靜下來。
武媚單獨進入佛堂,馬上喝退所有禁衛,緊緊盯向禪坐而眯的薛懷義,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薛將軍,你去明堂可是尋物?”
薛懷義再也不去跪拜,再也不施禮數,而是完全以和尚的口吻答道:“迴避下,貧僧無物可尋!”
那裡面,近百條性命焚燒殆盡,都是出自他手,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擊。
“那,朕問你,大雲經現在何處?是不是已經丟失?”武媚身子已經不穩。
薛懷義異常淡然,依舊合著眼睛,稍稍搖頭答道:
“回陛下,大雲經乃是貧僧命本,豈能讓它丟卻?神經度禪,善普天下,此刻已經融在貧僧心中……”
雖沒有丟,卻無法尋到,若是想聽,他能夠一個字也不差地背誦出來。
“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武媚的手狠狠壓在胸口,口中不斷重複著,“薛將軍,朕絕不會降罪於你,絕不會,整個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