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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那身裝束!
青衣黑裳,腰間束帶,長靴及踝。
刺客!
與感業寺外意欲刺殺武才人的人穿著一模一樣,而且這些人體魄更加強健,稍稍凝神探過去,相互之間細微的悄語便引來耳膜。
別人聽不見,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下毒了嗎?”
“回掌門,已下。”
金夕剛要邁足追趕尾隨這些人,還是折身進入應事坊,恐怕這些人是在加害這裡的先生。
木門已被人從裡面關閉,這可難不住他,輕輕一推,門栓斷裂,隨後再拾起斷裂的栓木塞進去,防止再有他人前來,急速衝進內堂。
堂內正中央的木椅上,的確坐著一位老先生,身材稍胖黑眉白鬚。
他面帶微笑,端起眼前的瓷杯,正要飲用下去。
“等等,裡面有毒!”金夕想都沒想撥出。
老先生衝著金夕淡淡一笑,毫不猶豫揚脖吞下杯中水,甚至意猶未盡地舔舔邊沿,側目瞧瞧金夕,再指指身邊另一個座椅示意坐下,幾近調笑說道:
“小小凡木,斷然阻不得你啊!”
金夕驚愣,好像老者知道破門而來的樣子,不過來不及多問,指指白瓷杯,就要拿向老先生的胳膊探查。
老者微微擺手,“無妨,此水無毒,小俠士有話儘管問。”
金夕立即張口問道:
“我想問一問,何時才能回……回家!”
老先生不急不忙推來紙硯,低聲說道:“將你的出生之日、出生之地、姓氏寫來。”
金夕剛要執筆,悻悻撤手,若是寫下兩千二百年前的日子,老者非被嚇死不可,“罷了,”他還是正視先生,“聽天由命吧。”
“哈哈哈,”老先生大笑,慢條斯理從旁邊按著推來一張紙,上書:女,甲申,正月二十三,長安,武。
隨後,迷起眼睛瞧向金夕。
金夕以為老者示意他按照此等樣式書寫,搖搖頭,哪知老者也隨著搖頭,指指紙張上的黑字讓他觀看。
“關我甚……”
他的最後一字還沒有道出,便盯著那幾個字啞口。
正月二十三,那正是靜光從崑崙虛中消失的日子,武!那個才人就姓武,而且相貌聲音與靜光完全一樣,遂壓低聲音問道:
“甲申是何年?”
老者輕捋白鬚,“高祖武德七年,二十五年前。”
呼!
金夕直膝立起,瞧一眼老人詭異的眼神,狠狠盯向那幾個字。
二十五年前,正月二十三!
那就是靜光滅去之日,也就是說,靜光化飛,凡界同一時間生出個武姓女子,難道此女與靜光有關?
她們,音容相貌完全相同,甚至腕結出生著一模一樣的小小紅痣。
如有關聯,必是靜光之輪迴轉世。
老者似乎窺透金夕心思,沉聲說道:
“不知此女有何掛念,出生之後連哭七天七夜,愁斷人心啊。”
“她被困虛內六十……”
金夕突然脫口而出,這才意識到人世兩隔毫無牽連。
靜光因為無力走出崑崙虛,只好在那裡獨守六十載。
當時的崑崙虛,金夕感念而至,卻是一念之間悲楚離去,兩人擦肩而過,靜光抬手去抓冰川的悲楚樣子再一次浮現眼前。
“哈哈哈!”老者爽朗大笑,卻未再追問詳實,笑罷,方才低吟,“一個不該書卻有人拈來,一個該書卻不敢書!”
金夕再也不去顧及自己為何該書,而是在乎起那個武才人。
聽對方口氣,定是有人拿著武才人的出生音息來此測算,弄不好正是剛剛步出的殺手,急忙指著那張紙問道:
“此女有何異常?”
老者將書寫著字跡的紙張撕碎,又將金夕面前白紙捏來,提筆寫下三個字:日月空,隨後意味深長說道:
“此女武生長安,高祖臨摹為其謀名,可謂日;甲申丙寅而生,測得月,長安之二十三日,為空。此人身存天象,天干為輪,十年一數,故,每過十年便有變數,其餘之筮無法告知。”
金夕聽不懂這些,只關心武媚的安全,急切再問:“是不是方才那些人來測的此目?”
“正是!”
“什麼緣由?”
“來者道聽途說,此女為妖女,求老夫定奪。”
金夕幾乎扯出神劍,壓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