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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有銅錢、詭木、水銀、燭燈、壇裝黑土等物,密密麻麻擺放一圈,象徵著五行之氣。
蕭淑妃莊重盤坐,雙手合十開始禱唸。
婦人則再取銀針在周圍的物件的上抹來抹去,嘟囔一番舉針刺向布人頭部。
金夕趕忙閉眼,那銀針刺下去,他彷彿也感覺道腦袋疼痛,心亂如麻;彷彿瞧見武媚雙手捂住頭部,在床上翻來覆去,痛苦難忍。
抓!
金夕暗下決心,非要將一眾人抓個現行。
凌晨時分,殿內失去音息,他啟開旁殿門窗,輕悠跳出,憤怒驅使著他不再停留,而是直接趕回崔府。
喚醒早已熟睡的崔義玄。
崔義玄身為御史大夫,負有監察之責,正好掌管皇宮這種詭秘之為。
“父親大人,方才探聽到一件大事,皇后、淑妃兩人竟然在淑妃殿暗施厭勝之術,所迫害之人正是武媚!”
金夕只能說是探聽而知。
“什麼?”崔義玄的睏意全消,立即坐立起來,既沒有詢問兒子是何人舉報,也沒有追問詳實,似乎他無比信任自己的兒子,“果然如此,好個歹毒之心。”
“父親,聽聞近日皇后也要親臨淑妃殿做法,必須要將他們的陰謀挫敗。”
崔義玄正色答道,“那是當然!”
金夕心中暗喜,問道,“父親,如果被抓個正著,皇后與淑妃該當如何處置?”
崔義玄愛惜地瞧著崔神慶,無奈般地一笑,“想抓住皇后,可是比登天還難;此種魍魎乃是後宮的事,全憑陛下一人定奪。”
金夕方知有些心急,便囑咐道:“父親,據下人講,她們的壓勝之物在淑妃殿旁殿木桌旁,牆壁上有一道暗門。”
他怕不能逮個正著,只要搜出贓物也能壓制住皇后與蕭淑妃。
次日,金夕裝作無事,來到御史府,瞧看一番崔義玄如何佈置,事實上他是在催促,唯恐時日過多,終將引來武媚禍端。
“吾兒當真是義氣,好啊!”
崔義玄窺破兒子的伎倆,口口聲聲褒獎著,暗示遵從恩人金夕的囑託。
金夕裝作愧笑,不過拒不離開御史府。
不一會兒,一名侍女被御史府的人帶入。
金夕側頭一瞧,竟然是紫燕,這時才曉得人家御史大人權力有多大,衝著崔義玄謙虛而笑。
“你可是武昭儀的司女?”崔義玄問道。
紫燕恭敬答道:“是,卑女紫燕。”
崔義玄對宮女的名字毫不感興趣,繼續問道:“你可知道皇后都是什麼時間去往蕭淑妃那裡?”
紫燕繼續答道:“回御史,皇后很少出外,即使去淑妃殿,也是帶領其他夫人前往,一併查探各殿的事宜。”
“也就是說,”崔義玄微微點頭,臉上生出一絲笑意,“皇后很少單獨去淑妃殿,若是夜間呢?”
紫燕一怔,發現御史大人顏色正凜,趕緊低頭答道:“皇后絕不會夜間去往淑妃殿,一來規矩不合,若是有事,也會宣召淑妃趕往皇后殿;再者,若是陛下……”
“好了!”崔義玄更不關心後宮爭風吃醋之事,立即喝令,“你下去,這幾日我會留在御史府,若是發現皇后夜間單獨去往淑妃殿,立即前來稟報,不得宣揚出去。”
“是!”
紫燕乾脆地答道。
她臨走瞥一眼崔神慶,當然知道著對父子對昭儀絕無異心。
金夕衝著她點點頭,表示鼓勵。
隨後,又是一班人被傳入府內。
崔義玄挨個巡視一番,沉聲說道:
“自今日起,你們全部留在御史府,聽候傳命。每日打探好陛下晚間去了哪位夫妃的寢殿,著時前來稟告。”
“是!”
眾人領命而去。
金夕讚歎崔義玄的老練,沒想到心中早已有謀略。
兩日過後,都沒有皇后的動靜,只是傳來皇帝在昭儀殿就寢。
金夕有些坐不住,這樣下去恐怕武媚會堅持不住,若是真的身子有變,恐怕會褻瀆皇恩,引來陛下的嫌棄,時刻準備著勸說崔義玄提前揭露蕭淑妃,哪怕毀掉壓勝之物也好。
焦急之際。
紫燕匆忙忙奔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眼睛般瞪大,似乎意料到有事情發生,一向膽大的司女也是張口結舌:
“御,御史,皇后,皇后真的單獨去了淑妃殿!”
崔義玄忽地站立起來,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