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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過去,劈頭怒喝:
“火天術!”
一記大招,普獸潰逃。
不出兩刻再出溪邊獸王,“澤火術!”那是八宮新術,由於處於澤宮,主金,對於木行怪獸的傷害自然比火澤術高出數倍。
轟!
火噴澤氣,頂撞而發。
金息狂崩裂散,厚重地擊蕩溪邊王碩大的軀體,使得青身向後一頓險些蹲坐下去,隨即獸王冷口大咧,口水長流,噴發出道道青煙。
很快,金夕再一次騎到獸王的背部,張揚施法壓制厲獸,瘋狂地發洩心中不快。
不久又是夕陽低垂,榕樹下盤坐而休,凝目納氣修行不已。
如此往復,日月不停。
凡界也是日月不停,幽幽小徑中,高僧覺法宣道歸來,飛身沒入盡頭,很快又踱步而出,身後跟隨著一個小姑娘。
“師父,一去五年,有沒有惦念仙兒?”仙兒十三歲。
覺法步停,拿捏著黑鬚,微聲反問,“你可有念?”
小仙兒立即揚頭,略帶委屈答道,“當然有,師父救我性命,哪能不……”她忽然發現師父臉色沉肅,嚇得退後兩步,垂下頭來。
“你若有念,為何無法念之吾念,何稱為念?”覺法毫不客氣。
仙兒不懂得這般深奧,分明聽見責怪口氣,再也不敢發聲,小心翼翼隨在師父身後步行,似是歪頭琢磨著剛才的話,最後還是搖搖頭,白皙臉頰泛起濃濃的迷惑。
師徒二人剛剛走不遠,對面迎來一位僧人。
路窄難會,覺法只能停在一旁,以免兩人同時閃躲出現碰撞,意欲讓對方先行。哪知對面的人也是如此,在覺法面前停住,面對面相視甚是尷尬。
對面僧人發現覺法不再移動,臉色毫無退讓,忽然道出一句,“你可知何為智,何為愚?”很顯然在暗指覺法愚鈍,以此相諷。
覺法毫不動容,剛要合目拒答,發現對方略有張狂,黑鬚微動反唇相譏:“我若答你,我智而你愚;我若不解,自當為愚。”
說完閤眼不言。
僧人剛要再說,赫然目瞪口呆。
人家雖然沒直接答出智愚是什麼,可瞬間將提問之舉歸於有愚,既然想問,自然暗示心中有所不明,當然是愚;可對方分明是答出話來,將他置於愚鈍之地。
“高僧法號?”
對面僧人急忙閃身步入草叢中,將整條小路讓給覺法,恭敬問道。
覺法接著前行,走出幾步低聲答道:“覺法。”
“覺法?!”
僧人再次震退幾步,雖然看到覺法沒有回頭,仍舊深深合十施禮,久久拜在那裡,直到師徒二人遠去不見蹤影。
覺法高僧四地佈道將講禪,早已得到無數人愛戴,天下無人不知覺法,天下無人不尊覺法。
“師父,”仙兒不明事理,更不懂得是如何令對方如此恭維,鼓足勇氣小聲問道,“能不能教導仙兒,我也想學禪法。”
覺法絲毫不予理會,許久音出丹田:
“你心如玉,不可雕琢,好自空空等待,自有刻化之人;如不空,無法成就,唯有原玉,方可成器;日後,識性就好。”
“何為識性?”
仙兒不懂大理,可是聽出師父絲毫沒有教誨的意思,腳下遲緩起來,似要難為難為師父,可是瞧見前面偉岸的覺法一步也不停,只好小步奔跑跟上,柔弱發問。
覺法立即回頭,莊重答道:
“識性者,鼻為嗅探,目為觀視,耳為聆聽,舌為咀嚼,口為食語,手為抬舉,足為前行,僅此而已。”
“啊?”仙兒這句話聽得懂,又見師父嚴肅,小聲嘀咕道,“那,那不成傻子一般?”
“哈哈哈!”覺法忽然大笑,臉上極為欣喜,“仙兒果有所悟,倒是難得!”
仙兒徹底成傻子一般,再也不問不提,隨著覺法離開小徑。
次年秋,覺法突然結束各地授禪,將門下各弟子驅散四處雲遊佈道,自己則帶領仙兒再次返回小徑,仍是一言不發走下前面,仙兒唯唯諾諾隨在後面。
一年,她什麼也沒有學到。
不知為什麼,她卻感到莫名的心酸,上前試探著挎住師父的胳膊,見師父毫無反對,立即貼在覺法身邊,一同返回小徑。
夕陽斜照,身影長長,師徒二人再次消失在小路終端……
同樣是夕陽低垂,虛境五界之內同樣有一條小徑,不過那是通往朱厭山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