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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聲道:“多謝施主出手相救,只是,施主不是白蓮教的人嗎?”
金夕大笑,“哈哈,本來是個堂主,可是聽聞神尼的教誨幡然醒悟,本想加入貴教,可是教主又不要!”
撲哧!
昇華女尼像呂嫣一樣不慎笑出,結果松懈之下眼眶中的熱淚全部淌出。
金夕見天色已晚,嚴正說道:
“白蓮教意在不軌,淄川已經不能停留,你速速派人通會教徒不要相聚,馬上帶人離開這裡,否則他們還會捲土重來,馬匹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他將白蓮教的快馬賞給瞭如意教。
很快,草屋中的人全部離去。
昇華女尼帶領重要教主連夜離開淄川,眾人沿著官道御馬北上,金夕怕半路生變,始終跟隨著如意教的精英。
幾日後,一行人抵達天津衛。
昇華女尼決意留在這裡,與金夕道別,“貧尼再謝金施主相救之恩,我會在這裡繼續發展如意教,教化天下人行善,同時也為你們夫妻日夜祈念,願天母永遠庇護你們。”
呂嫣剛要說話,金夕予以打斷,興高采烈回道:“多謝教主!”
昇華女尼在天津衛再創如意教,很快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得到無數人尊崇,如意教興盛長達百年。
金夕與呂嫣馬不停蹄,繼續北上爭取早日進京。
中秋之夜,兩人臨近京城,尋到一處客棧落腳稍憩。
高月,如銀盤。
小鎮上的人們早已拜過月光之位,吞罷團圓果餅熄燭而寢。少有三兩文人騷客舉目賞月,時而搖頭晃腦吟誦幾首。
金夕與呂嫣立在酒家的木樓廊道,沐浴在潔白的月光下各自遐思。
秋風仍舊捲來酒香,靜雅與溫和令人如醉如痴。
“你在想什麼?”呂嫣柔聲問道。
金夕一直在想著團圓,心中念及柔夫人,冰婉兒和妙澤,目光沒有離開皎月,淡淡答道:“人世間悲歡離合比比皆是,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夠左右安定祥和?”
“皇上算一個。”呂嫣答。
金夕笑,側目瞧向呂嫣,雪白的臉頰光滑細嫩,在仲秋圓月的映照下透出永不服輸的神色,又道:“其實,你我也算,倘若畏縮不前,不知天下要生出何種變故。”
他暗指護龍。
如果白蓮教主斷龍成功,天下即將失去中秋。
“非也,非也,”旁邊四個個書生模樣的人聞聲走到近前,也將金夕二人當做雅士,所以意圖共同賞月散心,一位看上去很白淨的人出口反駁,“月如樽,人如酒,我等只不過是其中一粟,渺渺半滴,豈能左右天下?”
金夕冷眼看向他。
───天壽山明陵,在中秋明月的籠罩下更是顯得莊嚴肅穆。
一座座陵殿錯落有致,靜靜地沉睡在山脈邊陲。這裡埋葬著九州大地二百七十多年的風風雨雨,猶如文人口中的酒樽,墓主都是能夠左右天下的皇帝。
不管如何叱吒風雲,最終仍舊長寢地下。
可是相對於歷史長河,無疆大地,這整整一個朝代的皇帝也似幾滴酒,悠悠盪盪存於金樽之內,最終的結局不是灑落,風化,就是被人吞掉。
圓月,仍如銀盤。
護陵的官兵沒有深夜賞月的愛好,都已睡去,只有幾名值夜的巡兵遊弋通道左右,不知是由於長期守護陵墓的枯燥無聊,還是時值中秋無法與家人團聚,抑或是佳節來臨品了幾口酒,一個個看上去無精打采,步伐遲鈍。
呼呼呼!
山側以及林木隱蔽處湧出數條黑影。
他們動作靈敏,腳下生風。
不刻,一群人衝向巡兵。
“什麼人?”
巡兵如夢方醒,高舉手中兵器嚴陣以待。
───京郊那間酒家的閣樓,白淨文人發現金夕面色不善,仍然趁著酒意淡然一笑,指指高空的白月,以請教的口吻問道:
“月清一色,人心斑斕,難道公子有不同的見解?”
他絕對不相信眼前的男女能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作為,充其量是賞月之間發出愁感。
呂嫣知道金夕不擅長這個,也怕他徹底毀掉人家的中秋,和聲答道:“各位高才見笑了,我們只是路人,那懂得人間大道理,這麼好的景色,幾位還是繼續賞月吧,恐怕我們會侵擾各位的雅興。”
另一位瘦子眼巴巴觀賞這位月下美女,不知是哪裡來了興致,“不錯,月中臥姮娥,閣角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