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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不來的,我不可能愛上你,這是一種直覺上的感情,你越是強求,越是讓我感到害怕。”季敖只渴望一份普通的男女之情,恕蕊的愛太過於狂熱,像是一條麻繩,緊緊綁著他的脖子,讓他窒悶不已。
恕蕊咬著嘴唇,吞忍著內心那股欲湧出的哽咽,她愛錯了嗎?難道真心去對待一個人,只求能伴他在身邊,也是件罪該萬死的事嗎?她不懂她的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為何也拉不住一個人的心。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恕蕊拉開椅子,對於孫季敖,她可以說是徹底死心了。
“你等一等。”他一手將她的身子拉回,完全毫無預警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恕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怔愣住了,他為何要這樣做,過去多少的歲月裡,她朝思暮盼他會發自內心的吻她一下也不可能,現在卻在她生命即將走進黑暗的時刻,撩起她枯槁的慾望,這又算什麼呢?
恕蕊緊緊享受這分秒珍貴的片刻,淚水沿著臉龐滑落,輕流過她仍火熱的唇瓣。
季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許是韓平的話點醒了他,讓他想起要不是她為了挽救他的生命,而讓她處心積慮安排好的計劃付諸東流,今天他或許也會失去恕堇,成為最大的輸家。
“季敖,你的這一吻,讓我就算死也無憾了!”恕蕊睜開了眼,夢醒了,淚乾了,她能享有這片刻的真心也就足夠了。
“你不會死的,我們會永遠成為好朋友的。”季敖目送著她離去,從她那深受感動的面容上,他總算了解,恕蕊對自己的愛有多麼的刻骨銘心。
恕蕊離開會客室時,臉上是洋溢著笑容離去的,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或許這樣的點水之吻不算什麼,但就恕蕊來說,那像是上帝恩寵的福澤,從小沒有得過真正幸福的她,這一刻,卻是滿足的。
季敖穿起了大衣,他這才深刻體會出,恕堇為何要這般疼惜她,而他,也更加確定的告訴自己,該怎麼走這下一步了。
在恕蕊受司法單位調查的這段期間,恕堇的臉部也接受了第二次的精密整型手術。由於恕堇受傷的左臉頰處潰爛的程度非常嚴重,加上心思都放在恕蕊的官司上,讓她復原的速度十分緩慢;即使在手術完成後,還是留有一塊紫黑如半個手掌大小的疤痕,令她情緒變得浮躁易怒,就連季敖來見她,她也一律避不見面。
“梁小姐,孫先生來看你了!”護士小姐走進特別病房,當她才把話說完,恕堇一個枕頭就丟了過來。
“叫他走,我不想見任何人。”
“沒關係,讓我來好了。”季敖輕聲跟護士小姐道了歉,並輕輕將門給帶上。
恕堇依然戴著那面從泰國帶回來的金色面具,地上一面破碎的鏡子讓季敖不免嘆了口氣,不曉得要如何安慰她。
“我這一生就永遠要戴著這見不得人的東西過日子嗎?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恕堇歇斯底里的用雙手捶打被子,微駝的背讓她的身子看來有些蒼老。
“恕堇,你不要擔心,現在科技這麼進步,一定有方法把你臉上的這疤痕去掉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他衝上前去制住她顫抖不已的身軀,老天好像要給他們永無止盡的磨難似的,一波接一波的考驗,從未間斷過。
恕堇一把用力將他推開。“韓平騙我,你現在又要騙我,我的臉根本就沒辦法醫好,戴這面具就是要我適應,告訴我它要一輩子跟定我了,對不對?”
“沒有這回事,這種傷本來就要經過不停的手術才能做到完美,你現在就自暴自棄,都不像以前的你了。”季敖再次要上前扶起她時,又被毫不留情的推開。
“我就知道,我這張臉要是沒有辦法醫好,你就會找出一千個一萬個不要我的理由,我說得沒錯吧!”恕堇張開雙臂朝四周亂揮,還掃掉矮櫃上的兩隻水杯。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你要我擔心你妹妹,還要來看你這樣頹廢消沉,這樣我怎麼放心得下你,而專心去幫恕蕊呢?”季敖也是蠟燭兩頭燒,這些日子他為了她們姐妹倆東奔西跑,精神和體力的雙重負擔,也讓他顯得極為疲憊。
恕堇靠向他的身邊,看得出難為他了,她兩手輕觸季敖的臉,對他低聲下氣地賠罪說:“我不該把氣發洩在你身上,你為恕蕊的事已夠煩了,我還這樣對你大吼小叫的,你別生氣,這是我自己的命,怨不得別人。”
“快別這麼說了,我能體諒你的心情,換成是我,恐怕會比你更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季敖抱她上病床,他能將心比心,任何臉部傷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