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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月汐一陣輕笑。
還未等兩人緩過氣,傅墨雲卻已經出現在桐月汐的身後,輕輕用指節敲擊了下石桌子,“你去問,我來記。”
項之恆抬起頭,有些不解地望了傅墨雲一眼,“不是一直都……是……我……”
聲音逐漸地減輕,引得桐月汐好奇地轉過頭,卻發現自己剛好被圈在他的胸前,身子不由自主地繃緊。
“好,我去問……我去……”項之恆無視了傅墨雲眼中的警告意味,卻是萬分狗腿地走向鵑姐。
傅墨雲輕哼了一聲,於石凳上坐下,又望了桐月汐一眼,似乎不滿她停止了磨墨。
“咳……”桐月汐清咳了一下,說真的,她現在還真是不怎麼想與傅墨雲接觸。
這好不容易狠下心要一刀兩斷,怎得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不然,我便不教你南蠻語了。你可別指望項之恆會。”傅墨雲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毛筆,趁著無人注意暗自傳音。
“你!”桐月汐暗咬銀牙,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才甘心。
“磨。”傅墨雲低低地吐出一個音節,眼神隨著雲朵的移動而變得忽明忽暗。
認栽的桐月汐再一次較勁般地磨著墨,項之恆憑藉他的八面玲瓏,倒是很快和那些姑娘們打成了一片。
“秋菊姑娘,你還發現了什麼?”項之恆的笑一向極為惹人注意,再加上他的俊朗外表,這些還尚未開竅的姑娘們無一被眯得七葷八素,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比起傅墨雲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
項之恆趁亂對著傅墨雲拋了個眼神,卻發現他眼中只有桐月汐的指尖,完全不管他。
忘恩負義的傢伙。
項之恆心中暗諷,不過正事可不敢問,不然傅墨雲晚上定然會找自己好好談一談。
“其實……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想……”秋菊可憐兮兮的聲音淹沒在其他女子的聲音中,不過項之恆還是明白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趁著項之恆沒有回答,秋菊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傅墨雲的背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項之恆暗自嘆氣,卻不再與這般小女子多說,詢問起了春竹。
比起秋菊的含糊其詞甚至沒有什麼有效的線索,春竹可就好了許多。
“前幾日有個面生的姑娘帶著一個布袋來找桃紅,桃紅神秘兮兮地將布袋藏在了床下。我恰好經過便注意了下。哦對了,昨日午膳之後我就沒見過桃紅。應當是那個時候遇害的吧?”春竹眯著眼睛,努力地回想著。
“布袋是吧?能帶我去你們屋中找一下嗎?”項之恆點了下頭,回憶起方才那鵝黃女子丟來的布袋,頓時覺得這個線索不能錯過。
“嗯,可以。”春竹點了下頭,項之恆和鵑姐雙雙跟了過去。
傅墨雲卻是在三人離開後依舊打量著剩下姑娘的臉色,或害怕,或覺著驚奇,也有處變不驚的。
“你不慌?”傅墨雲收回了目光,看向全場唯一一個不慌不忙的姑娘——桐月汐。
“慌?鬼門關我都去了幾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我總覺著那個給桃紅不帶的姑娘應當是方才想要害我之人。”桐月汐皺著眉,努力地回想著那人的長相。
“她想害你?有留下什麼嗎?”傅墨雲急急地詢問。
桐月汐眼睛一亮,點了下頭,示意他跟上。
到了雪月閣門口,桐月汐卻有些害怕,嚥了咽口水才跨了進去。
地上的布袋和其他幾個毒物的屍體都還在,連司陽的藥箱子都還在桌上。
“阿慶,過來。將這些收起來。”傅墨雲俯下身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便高聲喊了一句,復又不放心地加上一句,“給那唐三看看,保不準他會知道。”
“喏。”阿慶快步走進來,目光卻是在桐月汐拉著傅墨雲衣角的手上打了個轉兒,笑呵呵地對著桐月汐點了下頭,之後便專注地收集地上遺落的東西。
桐月汐眼尖地發現他手上戴著宛若蠶絲的手套,確認他沒事之後便要往門外跑。
“你很怕那些東西?”傅墨雲低沉的聲音如影隨形。
桐月汐嘆了口氣,轉過頭怒視他,“再怎麼著,我也是女子吧?”
“那怎麼聽見死人了卻不怕?”傅墨雲眯著眼睛彷彿想要看透桐月汐。
桐月汐的情緒緩緩地趨於平靜,任憑傅墨雲盯著。
是啊,我該怎麼說呢。
我殺過人,還不止一個。
所以死人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