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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惡補了一會兒棋譜,桐月汐便伸了個懶腰,睏意很快就湧了上來,轉身回了床上。
而那一晚的傅墨雲回到府上後,得知訊息的傅立言立刻將他召到了書房之內。
不多時爭吵聲便響了起來,伴隨著硯臺落地的聲音,一向脾氣隱忍的傅墨雲也忍不住摔門而出。
傅墨淵聽見了動靜,看著傅墨雲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老夫人揉了揉他的頭髮將他領了回去,暗自嘆息了一下。
這一宿,傅墨雲終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傅墨淵去喚傅墨雲的時候,屋中已是空無一人,只能乖乖地坐在大堂之中支著小腦袋等傅墨雲回來。如此一連幾日。
現如今的朝堂之上,因著太平盛世,每日都是歌功頌德,偶爾會報上幾個貪官彈劾彈劾,後臺硬的,再怎麼彈劾也沒事,後臺不硬的,一次就沒了烏紗帽。來來去去就是這幾個花樣。
蕭文宣混在丞相大人身後,一本正經地打了個哈欠,一邊胡亂想著一邊偷偷打量著周圍的大臣。
卻注意到了傅墨雲眼角淤青和額頭的繃帶,冷笑了一下。
不過當看見傅墨雲和自己一樣正一本正經地打著哈欠,頓時有一種遇到同道中人的感覺。
感覺到蕭文宣的眼神,傅墨雲側了下頭,看著他略有所思,最終還是面無表情地轉了過去。
老皇帝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待一人稟告完畢,又晃悠著手指點了下一人,頗有些胡鬧的樣子。
等到眾人無事可議,倒是突然直起了身子,輕咳了一下,“文君,你倒來說說,剛才趙大人說的事,該怎麼解決?”
蕭文君便是當朝的太子,他無聲地跨出一步,卻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什麼也說不上來。
傅墨雲的眼眸暗了下,便再也不看蕭文君所在的方向。
傅立言更是低低地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那,文宣,你來說說。”老皇帝擺了擺手,便點了蕭文宣的名。
蕭文宣胸有成竹地跨出了一步,侃侃而談,“趙大人所說的北方連日未曾降雨一事兒臣也有所耳聞。不妨設壇求雨,定能奏效。”
老皇帝稍稍點了下頭,心中倒是滿意不已。
而傅墨雲心中只是冷笑,也不知道相信這些所謂道士是不是年老後的帝王都喜歡的事,一個個無能的道士都被捧上了天,裝模作樣糊弄幾下便可賺得盆滿缽滿。是不是再過幾年,這尋求長命百歲之事都會冒出來。
習慣了溜鬚拍馬的眾臣子自然也不會真的反駁,又歌頌了幾句,便沒了下文。
傅立言暗自搖頭,便打算進言,“皇上,臣有話要說。”
“准奏。”老皇帝被哄的正開心,自然語氣也好上了許多。
傅立言捋了下鬍子幽幽道來,“皇上,這道士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設壇求雨暫且不說。可這北方乾旱,再加之糧食短缺,萬一瘟疫爆發,可是難平眾怒啊。還請皇上開倉濟糧,並讓百姓南遷。”
老皇帝頓時眯起了眼睛,不高興地哼了一下,“現在便開倉濟糧?未免為時過早了。更何況,若是求到了雨,百姓也不用南遷了。此事不用再議。朕乏了。這事便交給文宣操辦了。”
老皇帝的語氣停了一下,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到了傅立言身上。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傅立言從朝堂上趕出去,可是這開國元老,說什麼也不能亂來。
但是不給他的苦頭吃吃,堵住他的嘴,老皇帝又覺得不高興,思量間就把目光停在了傅墨雲身上,“嗯,既然傅大臣覺得如此不放心。那麼,令子便前去協助文宣吧。”
此言一出,傅立言和傅墨雲均是一震,而太子的臉色更是差到了極致,連蕭文宣都有些擔心。
傅立言和傅墨雲都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一件好差事,從傅立言的角度來看,他是極力反對朝廷政務依賴道士等流,而如今讓自己的兒子去操辦這些事,完全就是打臉。
而傅墨雲昨日才與太子鬧了彆扭,如今便指派給替二皇子打下手,若是解釋說並非巧合恐怕也無人相信。
傅墨雲咧了下嘴,正打算開口,太子和二皇子已經各自跨出一步,異口同聲地啟奏,“請父皇收回成命。”
老皇帝挑了下眉,似乎對於目前的景象很是好奇,“難得文君和文宣會同時反對嘛……傅公子是怎麼了?”
“傅公子是我的伴讀!”太子憋著滿肚子怨氣,梗著脖子與二皇子對視。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