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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舞池!炫斃了!”悠朗一到Club就像快曬乾的魚重回大海一樣,縱身躍入滿載人群的舞池,恣意狂放地搖擺身軀。
這一陣子,東京的舞池又竄出新鮮玩意,一群舞棍渾身上下綴滿熒光飾物,在暗黑的舞池裡舞動身軀輕易地製造出流動的炫麗光影,更加豐富了舞曲奔放的節奏,像一隻只五彩螢光熱帶魚,恣意在深海里穿梭來去。
悠朗一瘋起來,是世界無敵的。夜遙不打算加入他的行列,只是站在不醒目的角落捧一杯酒,淺淺啜飲。
這麼鬧的地方,連聊天都很難,像她這樣沒有韻律細胞的傢伙,來這裡很少不喝得稀巴爛醉的,因為無人對談只能把酒猛灌;這地方對她來說,比圖書館還無聊。
“一個人喝悶酒是很容易醉的!”
這聲音……
風間霧搶下她手裡的酒杯,送到唇邊。夜遙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臉紅了,這傢伙難道不能遮住他那兩片該死性感的嘴唇嗎?
他前天才吻過她呀!不會那麼快就忘得精光吧?
“一面喝酒一面吐露心事,才是聰明的做法,將酒氣撥出來,才不會醉得快。”
“你這隻七爪章魚怎麼會現身舞池呢?”她嘲笑他差勁的舞技。
“那你這不勝酒力的糖罐子又怎會在這裡喝悶酒呢?”他們的店就在樓上,他由視窗不經意瞥見她的身影,忍不住想見她的激動,便不顧藤村的阻勸,匆匆奔下樓來。
“我不是糖罐子!”
“是嗎?那為何我在你的唇畔吻到甜膩的香氣呢?”他露出一個誘人的笑容。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夜遙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平時的風間霧給她的感覺總是溫柔親切、可靠得像個兄長,而不是現在眼前這副魅力橫流、熱力氾濫的偷心惡男模樣。
“憑什麼判斷我醉了?難道我只能無害地聽你傾訴心事,卻不能向你坦承我有想抱你的慾望?我只能是你的哥哥,卻沒可能成為你的愛人?為什麼?”他嗆叫,他的話讓自己無可避免地更受傷。
“你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說你愛我?你知道嗎?你這樣會把一切都打亂的呀!”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光是悠朗就足夠她心煩了,為什麼風間霧也不再體諒她,還來參一腳湊熱鬧呢?
“我們不是在演戲,愛情更不可能照著你預期的指令碼來走,你當然可以選擇要或不要,但是你不能告訴我你不願相信事情超出你的掌握,然後任性地要求我NG重來,假裝我不曾愛過你!醒醒吧,我是真的愛上了你,無法收回我對你的真心了!”
夜遙避視他灼灼逼人的熾熱目光,低下頭去,瞥見悠朗系在她手腕的熒光手鍊在黑暗中燦然發亮。
好諷刺呀!悠朗對她的愛,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閃閃發亮;若是將它攤在陽光底下,竟只是一團蒼白渾濁的廉價塑膠。
這番體悟,惹得她幽幽落淚。她咬著唇,忍著不哭出聲音,但在這個嘈雜的紛亂舞池之中,即使她縱情悲傷、號啕大哭,恐怕也不會有人發覺吧!連悠朗也不可能發現她沖天的難過情緒。
風間霧伸手欲抹去她的淚水,卻被她一手撥開。夜遙埋怨地凝著他許久,終於受不了這場彷彿無止境的煎熬,她隨手摔碎酒杯,倉皇地逃出喧鬧的Club。
她是個寡情的落難天使,只想好好愛一個人,卻將世界搞得五裂四分。
她根本沒有愛人的資格!
第八章
“風間大哥?你怎麼了?”
半夜三更還在這座綜合遊樂館四處遊晃的不良美少女松原真希,在拿幹身上最後一毛錢換一支棒棒糖舔的時候,赫然發現她的心上人風間霧被揍得橫躺在地下樓層舞池外的地板上。心一急,竟將心愛的棒棒糖隨手一扔,整個人撲倒在他身旁,手足無措地光只會在他臉上灑眼淚。
“怎麼會這樣呢?誰和風間大哥有仇?還把他這麼好看的臉都揍傷了,那個壞蛋真是不長眼睛!”
真希一面捧著臉嘆息,一面懊惱地望著一時失手而跌在地上的五彩棒棒糖,猶豫著是應該先上樓找藤村討救兵,還是先拾起她的寶貝棒棒糖送去清洗?
真是左右為難呀!
真希心一橫一咬牙,拔腿奔上二樓的出租單位,抱著正在值班的藤村不放,大喊救命。
當被抱得滿頭霧水卻又莫名愉快的藤村終於搞懂她喊救命的原因,準備衝下去救人時,負傷的風間霧已經一拐一拐地走進他們店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