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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右邊走廊最盡頭的那個小包廂,她說要一個最隱密的地方,好靜靜欣賞片子。話說回來,她一個人怎麼喝得完一瓶烈酒呢?一個人又有什麼好慶祝的呢?”藤村用手肘頂頂風間霧的肋骨:“你想,她會不會是在等我進去跟她喝一杯?”
風間霧推開他。“你這笨蛋!她也許是在等人,但肯定等的不是你。閃開!我得去看看她。”香織一定是趁著剛剛他去吃午飯的空檔進來的,才會沒被他發覺。
該死!她可不要出事才好。
風間霧全速奔到走廊盡頭,猛然推門而入。
“沒敲門就進來,小心我向你們店長告狀喲!”
香織整個人歪斜橫陳在大沙發椅上,手裡拎著一隻空了三分之二的大酒瓶。她無力地搖晃著酒瓶,一副隨時準備撒手讓它墜地破碎的模樣。
“你的店不是該開門了嗎?你怎麼有時間在這裡瞎混?”
“頭髮一天不剪又不會死,關門大吉也沒啥關係,其實我可以有很多時間來陪悠朗,如果我早點開竅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愛上別人了。”雖然她也知道她這只是為悠朗的變心找藉口罷了。
“一開始他的心就不在,再好的人他都註定要辜負。”得不到愛情不代表自己不好,只能說是對方無緣錯過。
“嘿,你也喜歡夜遙,對不對?你也這樣安慰著你自己嗎?”
“否則又能怎樣?”他願意祝福她,因為她值得被寵愛。
香織打了一個酒嗝。“你真想得開。”
“你——不許喝了!”他伸手要搶下她的酒瓶。
“不許客人喝酒就別賣酒呀!我已經付了錢,哪有不喝的道理?”她說著,又猛灌了兩口,嗆得喉嚨差點噴出一道火焰。
“那你也付了錢看片子,怎麼有不看的道理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片子在演些什麼?”
“還不就是兩個蠢蛋亂殺人的爛故事,簡直是‘阿呆與阿瓜’的血腥版嘛!”
居然把美國名導柯恩兄弟的作品“冰血暴”,評得這麼一文不值,風間霧真是感到頭痛。
“你這麼聰明,可以一面喝得爛醉,一面還能理清劇情,那又何苦讓自己陷入對悠朗與夜遙的報復自戕行為裡?”
“大白天想一個人好好喝個酒,痛快一下也不行呀?你要抬槓去找別人吧,少來煩我!”香織將大抱枕迎面擲向風間霧,一腳將他踹出包廂。“自己的心都不安穩,還想來安慰人,真是不自量力!”香織背抵著門,低低啐罵。
第九章
同時得到兩名男子的青睞,她理當應該感到愉快,但是為何她仍然覺得十分不對勁呢?
關掉了手機,拔起了電話線,夜遙雙手抱膝,一個人默默坐在黑暗的屋裡。
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無意之間,一條路子走偏,便全盤皆錯。
“夜遙!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門板遭受強烈敲擊,發出很大的聲響,才震動了沉思的夜遙。
是悠朗的聲音!
她於是抬起頭來,木然地凝視著撼動的門板,卻沒有起身回應的慾望。
“你不能不接我的電話,你不能不聽我的留言,你更不能將我拒於門外!夜遙!”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現在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應該多陪陪香織。”
“我已經和她提出分手了。”
悠朗的話讓夜遙更加頭痛。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只想著快樂,而不去思考曾經傷害了誰。
“那你就更應該多注意她,你明知道她好愛你,她不可能答應和你分手的。”
雖然香織一向表現得很堅強,可是夜遙知道,她也有十分脆弱的一面,只是隱藏得很好罷了。
每次在結束一段感情之後,香織總是堆著滿臉的笑容,看見什麼東西都說美,可是她的眼底根本沒有焦點;聊天時候顯得心不在焉,她說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好忘記曾經美麗的從前。
每一次,夜遙都陪著香織一起度過這段療傷止痛的過程階段,感受她每一分消長的哀傷與寂寞。
然而這次她卻無法陪香織走過了。傷了香織的是她,她該怎樣彌補這個錯誤的傷口?
“你說得沒錯,她並沒有答應分手,她恨我,她要留住我來折磨我。”香織斷然拒絕他的分手要求,還說一輩子都不放手。
悠朗想起自己對香織這麼說道:
“難道你要這麼綁著我,直到六十歲才發覺我是真的不愛你,到時你是不是要怪我狠心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