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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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證實。原來做人,其實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可不可以,讓我平庸地做個普通人?!然而,到了現在,雖然記憶仍然沒有猶如鏡面,她已清清楚楚明白,原來,這般出類拔萃,不是沒有原因。自己到底是什麼?妖?神?或者什麼都不是,就好像母親有日玩笑般說的,異形?
誰也不知道,她曾經多麼恐懼自己的與眾不同,簡直令她崩潰,而不得不將自己放逐。幸虧,遇到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張涵真。她曾經以為,她的心結被他開啟,一切都過去了。卻原來,痊癒的永遠只是表皮,如果她夠勇敢,便能看到底下汩汩的創口,固執地血紅著,想要守住那一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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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和最終,原來只能剩下自己。她曾經不止一次慶幸,就算是末日,依然有人陪在她身邊,不管究竟是為了什麼。然而,他生死一線的時候,她手足無措了好久,無比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的懦弱,直至冷汗涔涔。
如果命運是不能抗拒的那隻手,就算人生必然要走到末日的盡頭,至少每一步,都是我曾經努力過的痕跡。
但是…………………想法雖然堅定下來,做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別是替他處理幾乎是無計可施的傷口。她無限懊惱,不免自怨自艾,正在茫然無計間,突然感覺他本來微弱的心跳,突然一下下恢復了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有力,簡直不像是垂危的病人。
顯然面前這個人,正以無比的毅力,及強烈的求生慾望,要贏得這場攸關生命的戰爭。雖然他整個身軀,瘡痍密佈,每一下搏鬥,幾乎是踏著血泊前行。然而這樣,亦不能阻擋他鋼鐵般的意志。
她所有的擔憂、害怕、恐懼、驚慌,就在這一刻統統沉澱了下去。雖然一點把握都沒有,她就是知道,他終將醒來。他那緊握著自己的傷痕累累的手,更像是一種保證,一種他以生命的承諾。
她眼中明明都是淚,卻含笑仰高了頭,朗聲對外間道:“我寫個單子,你們去替我將東西找齊。如果有手腳麻利、懂些醫術的,都喚到這裡。你們放心,他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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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楚楚給歐陽霏的印象,是古靈精怪,那她這個小弟,根本就是無從捉摸。
要是常人,親姐姐被困於地下,若不是心急如焚,愁眉難展,至少也應每日裡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才是。珏少爺這幾日倒要是非常辛勞,忙於幹一件轟轟烈烈的事,那便是——獵狐。
塔馬沙漠中生活著一種紅狐狸,尖嘴大耳,長身短腿,身後拖著一條赤紅的漂亮長尾,尾尖上是一簇雪白,漂亮異常。然則行動敏捷,狡詐異常,獵到一隻極為不易。慕容少爺就喜歡挑戰高難度,就算忙了一天也不能擒獲一隻,依然樂此不疲,天天拉著眾人,早出晚歸,在沙漠裡東奔西走。他喜著紵絲金線織成的服飾,著的最多是藍織金仙鶴通袖,金玉為帶,華貴異常,年紀雖然不大,已有蜂腰猿臂的雛形,面上猶如能透出光來,在人群中惹眼之至。這主子的脾氣在將軍府是出了名的古怪,就算是紅娘,也不敢多問,碧落悶著頭,拿了這地洩憤,差點要將這沙漠鏟個底朝天。單君逸消瘦得簡直只剩一張皮,張涵真功力全失,楚天行是打死都不肯離開半步,惟有杜少華每日裡強顏歡笑,陪他四處巡獵。只有蕭寧遠依舊笑容晏晏,看完工場便來觀獵,並攜美酒佳餚,推盤過盞,殷勤異常,不相干的話語,不提半字,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倒是杜長卿等了半月,到底按捺不住,尋了個大早,攔在他路上,顧不得以大欺小,單刀直入,問他可有計救出其姐來,更毫不掩飾地盯了他手上那兩隻被忘機子垂涎三尺的白鼠,沒有略過其呈淡金色的腳爪,端詳已畢,問道:“這便是那通曉機關之術的白澤?”
慕容珏慢條斯理,寬袖一捲,便將用探究的眼光瞪著他的一黑一藍眼睛擋了開去,笑道:“姐夫是想和梁家握手言和,還是誓將其繩之以法?”
杜長卿冷笑道:“如此逆賊,害我多少大唐將士夭折於關外,不得返回故土,又處心積慮,害我夫妻不得團圓,不將其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慕容珏連連點頭,又問:“那姐夫以為,活人爭不爭得過死人?”
這兩句八竿子都打不著,杜長卿不覺愕然,不知何言以對,眾人皆面面相覷,場面一時冷了下來。慕容珏稚氣的面容上顯出失望之色,如大人般長嘆了口氣道:“人說杜太傅錦心繡腸,莫非除了國事,便成了大智若愚了?容華如今奄奄一息,充的又是她的恩人,你們說,以姐姐的秉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