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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人仰馬翻,待叛軍退到的利箭的射程之外重新整頓的時候,已經傷亡慘重,銳氣大挫。
城防之上的官軍歡聲雷動,秦默已經下了雉堞,無暇顧及這些許的短暫勝利,馬不停蹄吩咐參戰的百姓用堅實的粗布袋子裝好的沉重沙土一袋又一袋緊緊推積在已經出現了裂痕的長夏城門之後,不多時,已將城門牢牢封死。
隨後他在官軍中清點出了二百精兵死守在城門的沙袋之後,每個人手中都配備了大唐最具殺傷力的防禦利器,雙刃陌刀。
這是唐朝步軍的主要戰器,曾經是讓迷月渡馬幫顧南風最為頭痛的殺手鐧,是精銳步軍對付騎兵的最可怕的殺器。
陌刀長及丈餘,刀勢沉重,非經常操練的精兵不得使用,須得壯勇而有臂力者,這種兵器的產生主要是為了對付精於騎兵攻擊的大唐作戰物件,如吐蕃,突厥,契丹和南詔等少數民族部落。
驍勇的東北與西北部族是馬背上成長的部落,長於弓馬騎射,騎兵發動進攻的時候多是飆舉電至,風弛鳥赴,倏來忽往,正面對陣大唐將士多不能擋,遂研製出這種剋制騎兵的雙刃利器,陌刀陣看上去白刃如雪,排次如鱗,在防禦,追擊,砍殺敵人的時候當真是冷刃霜飛,熱血橫流,讓敵人聞風喪膽。
凝注著他的指揮若定的忙碌身影,我終於知道他為何可以縱橫險惡的西域整整十載有餘,為朝廷守護著最重要的西域商路,衛護了大唐來之不易的繁榮。
只可惜,末路的中朝只有一個秦默,這個龐大的帝國就像即將崩塌的巍然長堤,處處暗流管湧,即便是有這樣的戰神存在,也最終抵擋不住潰然垮塌的宿命。
這一點,沒有人會比秦默更加清楚,官軍百姓為面前的勝利喜動顏色,而他的神情卻是更加的冷峻,在叛軍潰退休整的短暫瞬間,他來到了我的身邊,低低在我的耳邊輕語。
“洛陽堅持不了多久,即便是我守住了厚載門,長夏和定鼎三門,叛軍從其他的城門攻入也只是時間問題,雲笙,叛軍的主力都在外郭城的八處城牆門處,所有的城防都棄守的時候,我們的軍隊會向洛陽的西城牆撤退……”
“西城牆?”我困惑的抬起眼眸,迎上了他炯炯的目光,“那裡並沒有城門……”
“我們已經預先在那裡埋下了火藥,屆時會炸開城牆,正因為西城牆沒有城門,叛軍才不會在那裡集結,那也是城中的官兵和百姓唯一逃生的出口,出了西城牆,徑直奔陝郡,入潼關,進入衛護帝京長安的最後一道防線!”
看著我,他凜冽的神情漸漸融化,伸手將我耳邊的一縷碎髮別在耳後,絕美的面龐上浮上一縷淺雋的笑容。
“雲笙,更激烈的劇戰馬上會到來,我可能無暇分神顧及你,切記寸步不離我的身邊,保護好你自己,殺出西城牆是你唯一的逃生機會,也是歡顏唯一可以見到孃親的機會……”他攬過我,在我的額際輕輕一吻。
“如果逃不出去,那也是天意如此,秦默,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我環住他的腰肢,仰望著那張讓我魂牽夢縈的面龐,微微一笑,仰頭在他乾涸的唇上輕輕親了親。
他的眼中星光爍動,流淌著讓人心顫的繾綣,撫了撫我額上的細碎的頭髮,他轉身離開我,再度登上了城牆。
瞧著他沒留意,我偷偷退出人群,牽出了我的戰馬,悄悄地翻身上馬,伏低了身子縱馬而去。
炸開沒有城門的西城牆,那裡是唯一沒有叛軍圍城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可以逃生的出路……離開了厚載門,我狠狠抽了馬兒的一鞭子,四蹄揚雪,駿馬載著我飛奔在前往建春門的大路上。
嶽仲景已經為國捐軀,淺薇夫人重病纏身,我也許無法順利帶著她脫身,但是我可以嘗試帶走嶽翎,那是嶽仲景夫婦唯一的血脈。
不知道秦默知曉了我的擅自主張會怎樣的雷霆大怒,我也曾輾轉反側的思量,也曾想過逃避與退縮,與當年西域的那個從不把生死放在眼中的赫連雲笙再不一樣了,我害怕死亡,恐懼死亡,即便是前往建春門嶽府的路上,不止一次我想駁回馬頭,因為我是一個孃親,死不起,也死不得。
可是不論怎樣,最終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的良心,緊緊咬著牙關,縱馬疾馳,不多時已經臨近了建春門大街。
驚天的鼓聲與呼喊聲遙遙撲面而來,與長夏門和厚載門那攻防的激戰聲音竟大是不同,凝神細聽,居然是勝利狂歡的聲音和遍地的哀鳴聲,慘叫聲。
遠遠的,大批的人流洶湧而出,竟是四下奔逃的百姓,呼號哀鳴之聲不絕於耳,昔日異常繁華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