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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透,她捧著臉要叫,卻痛得彎下了腰,跌跌撞撞地奔出門去。
“怎麼回事?”門口的守衛發覺情況不對,馬上包圍了過來,將鐵牢密密圍住,便察看那僕婦是怎麼了,那僕婦驚駭地捂著臉,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這時聽得鐵牢裡傳出一個柔得像水,媚得像貓的聲音,眾人聞聲望去,媚流斜倚著桌子,風情無限,嘴裡的話便如對愛人嬌嗔一般,她道:“下次讓你們找個好點的僕人送飯吧,這個僕人太沒有規矩啦,讓我心煩得很呢。”
一名守衛道:“請姑娘明示,這是怎麼回事?”
“你倒也有禮,我喜歡有禮的公子。”媚流對他拋了個媚眼,笑道:“她說我浪,所以我只好浪給她看,我媚流從來不白擔罪名。”
她瞧著門外血流滿面的僕婦,突然間如春日變臉,日薄冰生,殺氣驟起,冷冷地道:“本姑娘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別人來說,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在我面前背後扯嘴,就不是今天封了嘴這麼簡單了!”
那僕婦怨毒地看著她,再狂,你也狂不了幾天!
“我很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好像看死人。”媚流低聲呢喃,聲音宛轉柔媚,話意卻讓人不寒而慄:“不如我先讓你變了死人吧。”
一片銀片在她的手裡閃著冷光。
“唔……”那僕婦再不敢逞強,捂著臉一臉飛奔而去,媚流見她去了,笑道:“真是,連個玩笑也不禁開。”
這叫玩笑?眾人想到那僕婦被刺穿了的扭曲的臉,一陣寒慄,飛快地關上了門。
妖姬,毒!
這麼一鬧,晚上再來送飯的便是廖律,媚流早料到他會來,坐在床上理也不理,自顧自地欣賞著鳳凰冠。
“吃飯吧。”廖律道。
“死人吃什麼飯?”話雖這麼說,她的神情裡卻找不到一絲恐懼與沮喪,單純只是與廖律唱反調而已。
“為什麼生氣呀?”他不引以為忤,坐在她身邊,撫著她的長髮,問道,彷彿還是地面上熱戀中的兩人。
他與她都是作戲高手。
“那個僕婦說‘什麼妖物,浪!’”她把那僕婦的神情模仿的維妙維俏,又冷笑道:“我是浪,浪的人從來沒好心,所以我就好心讓她的話成真。”
“原來這樣,乖,彆氣了,何必一個下人生氣?我會心疼。”廖律指著飯道:“不吃可就瘦了。”
若不是情知兩人是敵非友,必定覺得這一番情景如此纏綿,那男的又如此體貼,只是聽到下面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瘦了好,你們要血祭,我為什麼要養那麼多血給你們祭?”媚流突然想到說:“這個血祭是怎麼祭的?”
“何必問太多,時候到時自然就知。”他不願多說。
“死的人有權知道他是怎麼死。”媚流堅持。
“反正都是死,何必在乎死法?”
“當然在乎,你是想老死呢,還是想被人爆了菊花十次百次而死?”
這話委實粗俗異常,實難想像是從一個美人口中悠悠吐出。
廖律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中的氣壓了又壓,最後冷笑道:“媚兒,你真不該說這樣的話。”
“好吧,那就換句文雅的,死有重於泰山,死有輕於鴻毛。本姑娘沒打算死得重於泰山,不過也不能死得太難看。說吧,讓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到時自知。”廖律還是沒打算說,看她的樣子像是看即將被宰割的牛羊,無情而陰冷,說罷起身便要走。
“你個廖律,就是個孬種!”媚流衝著他的背影罵尖嘴罵道,那樣子,活就是個潑婦,哪裡有半分從前雍容華貴的樣子?
廖律回過頭,仔細打量她,回了一句:“你就是個潑婦!”
“有種不要走,說清楚!給我回來!”媚流指著他大罵,頭髮散亂在背後,指著他的樣子便與村婦毫無二致,卻卻偏偏地顯出驚人的美來。
那因生氣而晶亮的眼睛,噴紅的雙頰,不羈的姿態,偏偏有了一種俠氣,一種讓男人又愛又恨,像野玫瑰一樣的豔麗,像野玫瑰一樣的帶刺。
廖律看了她半晌,突然扯開一個笑容,陰森而冷淡:“快要死的人通常都像你這樣,一邊說著不怕一邊竭力發火,所以快死的人的話,我是不會生氣的。”
他說罷再不回頭,鐵牢門沉重在媚流面前合上,隔絕開內外的聲音,門一關上,媚流便收回了手,哪有半分憤怒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坐回床上,繼續開始思索對策。
剛才之所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