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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你的住處,我一直在想,這個男人真傻,他做了一次好事,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急著人們去幫助,幫得了我一個,他能幫得了天下人嗎,這個人,沒有原則,當朋友可以,當別的,免了吧。”她突然幽幽開口道。
“我也不是誰都救,只是當時看到你,我總覺得我有義務幫你,我放不開你。”玉睿道:“若是別的小孩,我給他一點錢,找個人家收養,也不是為難的事,只是你,卻讓我覺得放不開手。你的眼睛很美,卻有太多的故事,讓我覺得憐惜,這個小叫花子,真讓人放不開手。”
“後來我們就那樣同居一室,你就這樣愛上一個小叫花。”
“誰能不愛你?你就算裝成小叫花,你還是你,你的眼睛會說話,你的眉毛會習揚,卻又楚楚可憐,讓我不知不覺就陷進去了。”想起當初的相見,他笑了起來,就是那樣不可思議地愛上一個小叫花子,哪怕她是一個真的叫花子,他也要娶她,他盤算著給她請教師,給她最好的呵護,給她新的人生。
只是現在一切都是奢望。
若是她真的只是一個小叫花,那麼他們一定能美滿一生,只可惜,她是個殺手,一個罪負了無數人命的殺手,註定要早夭,除非遁入空門,他以他的一生,換來她的一生,也許是上輩子欠了她的,更也許是為來世的緣作準備,來生該是她欠他了吧?
“他們都愛我,都要我,皇帝想要把我囚於皇宮,王爺也想染指我,我的門主也想要我,可是他們,全都不是真心,他們不會去愛一個全身髒兮兮的小叫花,他們愛的是我的皮相,你們佛家說的皮相,不是我。只有你,你看到是一個真實的我,你要是走了,從此再也沒有人愛我了。”媚流全身的力氣好像被人抽去一般,再也無力撐起:“你要剃度,那是毀了我一輩子。”
“不會的,相逢有各種因,但是我相信他們現在是真的愛你。”媚流,你不明白你的本質有多麼讓人著迷,就算有人剛開始是迷於你的皮相,到後來,他們會無一例外地愛上你,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媚流,一個不像是這個世界所以蘊孕出來的奇怪女子。
媚流的心一陣緊縮,又一陣氣苦,他倒真是大方,這是為別的男人說好話嗎?是把自己往外推嗎?
心裡極痛,偏偏又笑得格外開心:“睿大哥,那你覺得這些男子,哪個是我的依靠,給個建議?”
玉睿有一瞬間的呼吸困難,笑道:“你自己看吧,我怎麼知道呢,只是今後別再殺人了,不要再殺人了。”
他在京城時不是為了和她作對才阻止她殺人,也不是為了什麼人命關天,我佛慈悲,僅僅是因為讓她的造業不要再加深,他才制止她殺人,他要她平安一生。
“天下間,只有你能制止我,如果你出家了,你以為天下間還有誰能止得了我殺人?”她冷笑,那根閃閃的“顏殺”在手中變幻金光,銳利無比。
“總會有人制止住你的。”玉睿答道。
眼看著太陽又一點一點地偏西了,她伸手似乎要抓,卻隻手如何抓日,眼看著太陽一點點地落下,她不動也不吃也不喝,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把頭埋入他的懷中,汲取著他的氣息,絕望,像夜一樣越來越濃。
'247'第二百四十七章 血齒烙 心有恨
太陽終究是毫無商量餘地地重重砸入地平線,無聲的轟嗚震得林中兩個男女都顫抖了心,眼睜睜地任由那夜色如陰魅一般一點一點地侵身來,林中雲靄四合,包圍住兩個即將分離的人。
玉睿低頭無話,伸手看著太陽,心中一點一點地失去了陽光,僅餘懷中的她,給他帶來真實的溫暖,只是這溫暖,他將要親手推出去,把愛之如珍的她,推到別的男人懷抱中去。
沒有話說,罵也罵過,求也求過,各種方法都試過,他仍舊是鐵了心的要出家,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這麼挫敗過,她以為她很聰明,可以用各種巧思來挽回他,溫柔也好,嫵媚也罷,潑辣也可以,這些東西原是她骨子根全都具備的元素,一一施展開來,問世間男子有幾個能抵擋?
就連門主那樣視女人為工具的男子,也在日復一日的驚奇與意外中深深愛上她,她有心要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成功,哪怕是要殺她為祭的廖律,她身為妖姬,身為媚流,是成功了,成為流流,卻失敗了。
每個人都是他的命門所在,玉睿是她的命門,保護她在這個世間對人生還能擁有美好願望與期望,如今上天冷笑著說了一句“人生如夢”,便要把他收回去,徒留她又一個人在世間奔波,再也沒有了目標,沒有了目標,人活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