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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亂菊,但嘴上還是忍不住調侃幾下:“隊長你還真是差別待遇。”
藍染不語,徑直走上前,雙手抱起了清水夕,嗯……標準的公主抱。
似是感覺到觸碰,她不適地移動了一下身子,將頭靠在了藍染的胸膛上,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
藍染微微一笑,眼裡帶著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寵溺和溫柔。
夜晚的流魂街萬籟俱靜,只有隱約昏黃的燈火,還有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藍染就這樣抱著清水夕向五番隊走去,看著懷裡的人緊閉著雙眸,雙頰緋紅,軟香溫玉在懷,心裡有些微悸動。
自己果然陷下去了,藍染自嘲地想到。既然這樣的話,他更要把她留在身邊了。
微涼的夜風吹得清水夕一陣瑟縮,又把身子往藍染更湊近了一些,也讓她清醒了一些,至少能睜開眼睛了。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藍染的臉。
好吧……一定是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了,清水夕這樣告訴自己,不過她還是很難控制自己的嘴巴,酒後吐真言神馬的,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實在是藏不住什麼。
“吶……一定是是幻覺,我居然看見藍染了……”清水夕喃喃道,既而是彷彿夢囈一般斷斷續續的話,卻被藍染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
他微微一笑,等著後續內容,似乎會很有趣。
她的腦袋亂成一堆漿糊,卻有很多話想說,於是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藍染……其實我有點喜歡你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呢……”她的聲音輕若遊絲,像是繞在人的心上,癢癢的,讓藍染莫名地微顫。
可是過了很長時間,他都沒有等到她的下一句話。
蒼白的月光越發顯得冷清寂靜,懷中的人兒再一次開口,然後,他在一個巷口停下了腳步。
“或許……是想守護一個人的感覺吧……”她的聲音很輕,傳到他的耳裡,卻是那樣地清晰。
藍染聽到這一句話莫名地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似乎她的想法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個人的角色竟然會被這樣對調,只是,他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真是很新奇的感覺呢……
“甚至……可以為你把整個世界拱手送上,只要不背叛……”這是她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便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藍染深棕色的眸子愈加深邃。把整個世界拱手送上嗎?
她的實力,似乎他從未了解過呢……就如她的人,他從沒有想過她可以這樣決絕地說出“不背叛”這樣的話,看來他需要重新瞭解她了。
心裡雖是想著與這樣的告白不相搭調的事情,面上卻是可以稱之為愉悅的微笑,連他自己都未發覺,他的眼睛有那麼一刻,是溫柔的,那不是迷濛的月色所造成的幻覺。
藍染所不知道的是,在感情這一方面,清水夕是頭腦簡單而且相當護短,愛或者不愛。她可以糾纏不休,一旦確認對方的心意並不是她,就算是讓所有人見了笑話,她也會決絕放手,再也不見。
若是真的愛上了,如同她對藍染所說的那樣,她斷然會做到。即使之後再被背叛,她也認了,而她認為最好的做法便是放手。
其實她很怕傷害也很脆弱,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喜歡,慶幸的是她原本就不會有太濃烈的感情,只要及時放手,便能讓那些傷痕淡漠在時光裡。
愛上一個人,真的會包容他的一切,用生命來守護,背棄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
她的愛情準則,從來都只有這麼簡單,愛,或者放手。
彼時的藍染並不明白這些。
***
悅耳的鳥鳴時起時停,澄空如洗,金色晨光自視窗洩進,一派暖意。門被推開,揚起細細的塵埃,逆光中,一人走了進來。
臥在床榻上的少女逐漸轉醒,費力地睜開眼睛,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便有些惱了,秀美緊蹙。
她只不過是喝了點酒而已,怎麼醉成這幅樣子?
“醒了?”溫柔熟悉的男聲忽至耳邊,她微微側了頭,發現是自家隊長,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清粥和幾道小菜。
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想動,卻沒有力氣。
藍染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適,雙手伸出,攬起她的肩膀,扶起枕頭,輕柔地放手讓她靠下,還十分細心地替她把被子拉上,這一系列的動作,他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