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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進宮陪朕說說話,吃吃飯,”鄭克臧如是關照道。“另外,定官(鄭平松)、東官(鄭平柏)也該選擇日後走什麼路了,你這個當爹的也該替他把握一二。”
鄭安滌突然一震:“父皇,你不會是因為寧官(鄭平櫟)才最後選的寶官吧。”
鄭克臧大笑道:“好聖孫,那是永樂帝的故事,朕是知道的,但卻不會套在自己的頭上。”
鄭克臧因此擺了擺手:“擦把臉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一樣升起來。”
看著鄭安滌拖住沉重的步伐離開的背影,鄭克臧輕嘆道:“珍官呢,朕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你跟朕太像了,但你又不是朕,看不清前路,朕真要把這萬里河山交給你,兩眼一閉之後,你又會把這萬里河山帶到哪條路上去呢。朕實在不敢賭啊,所以寧可讓寶官做一個太平守成之主,好給華夏十幾、二十年的休養生息、夯實基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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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先生,齊先生,”開國子、通議大夫、檢校太子太保、都督荊湖行尚書檯大臣厲秀功屏表情凝重的向兩名清客問詢道。“兩位是如何看待最近朝中變動的。”
清客,原意是伴隨主家附庸風雅、吟詩唱和的文學門客,並不負責為主家出謀劃策。然而按照華夏朝廷現行的體制,在從上到下的各項行政事務都層層分解到具體崗位後,是嚴禁各級官佐再私下僱傭幕友協助處理政務的。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有被明文取締的清客們便很快代替了從事具體政務的師爺,成為高階官員身邊出謀劃策的新的政治顧問。
兩位清客對視一眼,其中趙先生反問道:“東翁可是指的三天前明發的詔書?”
厲秀功點點頭:“正是,正是那道皇子觀政的詔書,你們說,聖上這是什麼意思?”
武成二十二年四月十九日,皇長子長沙郡公和皇次子瀏國公齊齊出現在朝堂之上,引起了極大的震動。朝廷上下一致認為,這是立儲的先兆,然而鄭克臧安排兩人同時迴歸,又讓儲位的歸屬顯得撲朔迷離。
四月二十二日,鄭克臧下旨加封長沙郡公鄭安滌為岐國公。在此之前,諸皇子中只有皇次子鄭安洋、皇三子鄭安渻以皇后嫡子身份恩封了國公爵位,因此這次加封被朝野上下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鄭克臧蓄意提高鄭安滌的政治地位的宣示。
什麼情況下才要提高鄭安滌的政治地位呢?有一定政治眼光的人,幾乎不用細想,答案便呼之欲出………說到底,一切無非是為了鄭安滌能順利受封太子而做的鋪墊。
正當懷有嫡庶觀念的臣子們醞釀著上書抗辯的時候,鄭克臧又在五月初一命令鄭安滌入度支省觀政、鄭安洋入鹽鐵省觀政。這道命令又把眾人給搞糊塗了,不知道這位反覆易變的至尊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而厲秀功顯然也是霧裡看花的人物。
“聖心難測啊。”齊先生說了一句永遠不會出錯的話。“此事怕是聖上故意為之。”
“老夫當然知道這是聖上故意為之。”按說已經做到三品封疆了,厲秀功早該有些城府,不該在清客面前如此失態,但擁立之功對他來說卻是再進一步的關鍵,容不得他視若無睹。“問題是,聖心誰屬,錯一步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東翁,晦齋先生的意思是,聖上早有決斷,只是不想聽朝野呱躁,因此才故弄玄虛。”雖然覺得厲秀功表現的過於患得患失了,但趙先生還是慢條斯理的說著自己的看法。“當然,聖上也是有為國惜才之意,以免有人表錯了請,日後為新皇所惡。”
厲功秀眼皮跳了一下:“照先生的意思來說,還是當不變應萬變嘍?是不是太保守了。”
齊先生搖了搖頭:“東翁,本朝肇建至今,關於太子之位歸屬,前前後後當有數次風潮了吧,那些上書言事的人,如今何在?東翁不可不慎重啊。”
慎重是必然的,可厲秀功打拼了幾十年,卻不想在離縣男世爵只有兩步臺階的時候後繼乏力、功虧一簣了,因此他沉吟片刻,再度問道:“今日不同以往,宮中早有傳言,聖上曾與皇后相約六十退位,如今看來,似乎果不其然。”
趙先生嘆息一聲:“東翁欲精進,學生也無話說,只是宮中傳言多有玄虛,不可偏信。”
能當上一省都督,厲秀功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因此略一思考,便發現了自己忽視的東西:“先生的意思是,聖上退位之說,是皇后在其中起了作用?大位依舊會傳給瀏國公嗎?”
“有這個可能。”趙先生搖頭晃腦的說道。“但也要考慮到所謂聖上六十退位之說,不無逼宮之意,只怕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