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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將其攙扶起來,攜手出現在群臣面前。午朝門外的王公大臣,旋即向鄭克臧山呼萬歲並向鄭安洋山呼太子千歲。此時,鄭克臧留下鄭安洋接受百官朝拜,自己意興闌珊的返回寢殿。
志得意滿的鄭安洋並沒有注意到鄭克臧的惆悵,依舊興致勃勃的返回東宮升殿,並再度接受文武重臣、內外命婦的朝拜。倒是皇后陳仟巧了然鄭克臧的心情,親自前來安撫,老夫妻相擁而坐相顧無言,在默默中度過了一個下午。
第二天,鄭安洋繼續在東宮接受內外藩屬及外國使臣的朝賀。在朝賀的過程中,鄭安洋秉承鄭克臧的意旨,向蒙古諸藩屬使臣宣佈,三日後將北上承德,接見蒙古各部首領,並接受蒙古大汗的稱號,成為歸屬蒙部的最高保護者。
且不說冊封大典後,返回的各路使臣、藩主是如何宣揚這場盛大的典禮,在鄭安洋出發北上的前一天晚上,鄭克臧將其召到了寢宮。
“太子,明年年初,且南巡湘粵閩臺,去跟你祖父、高祖父上一炷香。”鄭克臧如此關照道。“回程的時候,走一走兩浙和江南、江淮。”
鄭安洋知道這是鄭克臧要自己以太子的名義出巡天下,即是向地方宣示身份也是讓自己全面瞭解國內形勢,等到歸來之後,恐怕就要主持過渡期內的全面政務了,因此他應該很高興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只是他不能不考慮鄭克臧的感受,所以最終只是選擇以最平淡的語氣應道:“兒子謹遵父皇令諭。”
“禪位大典之後,朕將北巡,以後就會住在天津行宮。”鄭克臧並不想父子兩代皇帝擠在一起,因此見到鄭安洋還算知趣,他便主動讓出了鳳凰山離宮。
“父皇,不可,”鄭安洋驚喜交加,但口中卻道。“還是留在武昌,讓兒子好就近盡孝。”
“不必了,你做好皇帝,就是對朕最大的盡孝了。”鄭克臧嘆了口氣。“也許,日後朕會在江南、兩浙、江淮都建些行宮,冬來南下避寒,夏至北上消暑,總之,朕不會過多幹涉朝廷政務的,你大可以放心好了。”
不多幹涉,也就是說還是要干涉的,聽出弦外之音的鄭安洋無可奈何的說道:“兒子初涉大政,如何能離了父皇的教導,還請父皇留在武昌,兒子還日夜請教。”
“凡事都是從不熟到熟悉的,朕相信太子你能當好這個家的。”鄭克臧再度拒絕了鄭安洋的挽留,只是問道。“這些日子,珍官還留在武昌,不過禪位大典之後總歸是要讓其離開的,太子可想好了如何處置潮安郡王。”
對於鄭安滌這個老對手繼續留在武昌,鄭安洋的確有些不舒服,但是鄭克臧說的沒錯,鄭安滌還要在禪位大典上露臉,不宜現在就遣歸方丈。一想到,這個有力的競爭者之前向自己跪拜朝賀時的不甘,鄭安洋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但他回過神來仔細一想,鄭安洋有些疑惑了,鄭克臧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鄭克臧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的鄭安洋猶猶豫豫的試探:“父皇,兒臣以為,潮安郡王乃是宗室首王,自當加封其在方丈的藩領。”
鄭安滌當然不是鄭氏宗親中的唯一王者,也不是在方丈拓殖的唯一宗王,但就其曾經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來說,稱其宗室首王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然而鄭安洋的提議卻遭到了鄭克臧的否定:“胡鬧,你現在是太子,未來是皇帝,要站在全域性的位置上處置這件事。”
鄭安洋愈發的糊塗了,不得已,他只好向鄭克臧求教道:“還請父皇賜教。”
“你們兄弟不親,朕也是知道的,但朕絕不擔心日後彼此有所衝突,但是三代以後呢?”鄭克臧有些沉重的說道。“除卻從你手中收回來的領地外,珍官的領地在方丈已經是最大的了,若是再加封的話,萬一後世子孫起了邪念怎麼辦?”鄭安洋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到此時才知道,鄭克臧是如此的冷酷無情。“不單單是珍官不能再加封了,所有方丈宗藩只能推恩縮小,不能加封擴大,至於珍官這邊的補償嘛,讓他把方丈的領地還回來後,你再把吳嶠、岱輿封給他,那邊山高水遠,讓他世代為王吧。”
鄭安洋重重的點了點頭:“兒子明白了”
709。終結
華夏武成二十四年正月十七,鄭安洋以太子身份開始了對南中國的巡視,巡視所經路線正是當年鄭克臧代明而立時曾經走過的,其中的蘊意可謂深遠。
鄭安洋離京之後,鄭克臧便召叢集臣,正式宣佈了自己將於當年除夕退位的決定。
早有風聞的群臣們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紛紛力諫,試圖打消鄭克臧的決心,然而鄭克臧倔強如初,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