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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呢。於是,接下來,透過觀察,闞海方才明白:黨政領導幹部們不同凡響的智慧與熱情,口才與計謀,原來全都在酒桌上,遠比平日裡工作中、會議上要深刻得多!就連在平日的工作中本來就行屈口納的人,幾杯酒下肚後,竟然便得靈牙利齒、頭腦靈活、詭計多端起來。而且,勸酒的經常是謙卑與驕橫並用;懷柔與要挾共舉。
吳樹明來了一杯‘一見如故’才剛剛坐定,王清平又來一句‘好事成雙’,烏山鄉黨委副書記黃雲龍又馬上來了個‘三身有幸’,鄉財政所長宋宏偉又來個‘四季發財’,直敬得縣上的幾位領導暈頭轉向。雖然舒部長、古部長的酒量大些,但連續四、五杯幹下去後,卻也覺得兩頰發燙。但是,從兩人的表情看,似乎再喝剛才喝的量的兩倍也不會醉。而此時,龍科長和小伍則已經面如赤碳了。
酒過數巡後,先前一直不甚主動的舒部長和古部長言語多起來,後發制人是他兩喝酒時慣常採用的手段。朗聲一句“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添一添”,直讓吳樹明、王清平覺得:既然人家管你官帽的都跟你談到‘感情’了,如果不喝下這一杯,那能對得住人嗎?沒啥說的,只得一口‘悶’了。於是,圍坐在大圓桌四周的縣上和鄉上的公僕們,此刻,又緊緊圍繞著‘感情的’問題,再相互敬了幾杯。
最後,氣氛終於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勸酒和狡酒的氣氛愈演愈烈。強者不斷坑奮著征服的慾望;稍弱的,也得虛張聲勢。因為在座的各位誰都知道:酒場,猶如戰場,欺軟怕硬是人類與身俱來的天性。於是,到後來,敬與逼也無法區分;勸與灌都是一樣;唇槍舌戰、拍桌敲椅;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一個比一個熱情,一個比一個精明;敬有敬的理由,勸有勸的技巧——“酒逢知己千杯少,要喝就得喝個倒!”。直到最後,各方都有一、兩個喝得酩酊大醉、醜態百出:縣上的龍科長和小伍,鄉上的王清平和付支,均成了這場‘戰鬥’中的‘趴下’者!
爛醉如泥的龍科長被闞海和司機小焦攙扶著,他快要燃燒的嘴裡,大口大口地揣著粗氣,步履蹣跚。他一會兒悲傷地訴說自己:在黨政機關裡幹了十多年,至今仍然是個小小的科長,每月工資四百來元,老婆所在的公司跨了,孩子又快要上大學了,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呀?一會兒又哈哈大笑,手指跟自己一樣爛醉的王清平說:你——你酒量比老子——小,你娃兒——比老子——先醉!
而王清平則被鄉財政所所長宋宏偉和鄉黨委副書記黃雲龍攙扶著,虛張聲勢地手指龍科長大叫大嚷:
“你——你娃——娃兒別——別提勁——下次——我——我非得把你——抽翻!”
而付支則在大聲嚷著:“走!我——我請各位——去——去唱歌跳舞……”
舒部長、古部長和吳樹明也喝得夠多了,雖然沒有失態,但是,此時的神志也不那麼清醒。對於自己這邊喝醉了酒而亂講話的,也毫無心思去阻止。於是,縣上的和鄉里的一行十多人,拖的拖,拉的拉;喊的喊,吼的吼;哭的哭,笑的笑……個個酒氣熏天,搖晃著朝天外天公司在烏山鄉政府所在地的下屬分支機構——烏山鄉文化娛樂中心的大門走去。
第二十七章第六節 文化娛樂中心
雲江縣全竟內所有鄉鎮的文化娛樂中心,都是天外有天股份有限公司的下設機構。從管理方式來講,一般都實行了承包制。烏山鄉文化娛樂中心也是一樣,它目前由鄉政府承包了,而鄉政府卻又委託了鄉黨委副書記黃雲龍代管。凡到烏山鄉來的所有客人的接待,一律都是:吃——在鄉政府食堂;玩——在‘娛樂中心’。這就是雲江縣縣委號召的:肥水不外流!
‘中心’有十多名年輕、活潑的女服務員——實質上就是從外鄉鎮招聘來的‘三陪’小姐:陪喝、陪唱、陪睡!其生意雖然不及縣城的夜總會火暴,但是,卻是鄉鎮上唯一熱鬧的場所。由於今天是縣委檢查團的領導悶光臨,吳樹明早已安排好了接待工作:一條龍服務——吃、喝、唱、淫!
直到來到‘娛樂中心’大門口,程光清因受夜晚涼風一吹,頓時酒醒一大半。他忽然想到,吳樹明一定是要安排檢查團的領導們進夜總會唱歌跳舞或更進一步,而自己這老頭子既唱不好歌,也跳不來舞,於是便告辭了。
闞海本也要跟程光清一起告辭,微微有些醉意的吳樹明、舒部長、古部長等人則堅決不允許。
“現在天那麼黑的,回徐家凹得爬一段那麼長的陡坡,不如等大家‘休息’一會兒後,搭檢查團的小車回徐家凹。”舒部長極力挽留說。
闞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