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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走馬觀花似的遊了一圈,後到範是培家吃喝了一臺後,便提出了一個差點讓程光林氣昏的解決方案——叫程光林每年補賞範是培經濟損失兩百元!
去年春天,程光林知道找村委會、村支部不能解決問題,便找鄉政府。鄉政府的王鄉長叫鄉里的司法助理員出面解決,而司法助理員當時倒信誓旦旦地答應:一定解決!但是,過兩天又說啥子要等把鄉里的中心工作搞完得,過一段時間才能來解決,一定解決!可是,直到今天,鄉里的司法助理員仍然沒有下來解決。當然,問題也就依然懸著。
說來程光林也夠倒黴的:自己向上級反映的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因此而引來了說不完的煩惱——自從程光林不答應每年補賞範是培兩百元的經濟損失費的那天起,範是培便唆使自己讀小學的孫子,或上學途中或放學回家路過程光林家時,便從程光林的後邊山坡上往程光林的房子上甩石頭,致使程光林的房屋頂上多處被砸爛,一到下雨天,雨水就漏個不停。
因此,老兩口簡直為此事傷透了腦筋。每次只要自己家的小黑狗‘汪汪’叫,一般說來,都是範是培的小孫兒砸房子來了。於是,當剛才自家的小黑狗又‘汪汪’叫起來時,誤以為是小孩兒砸房子來了的老伴兒便頂起了破瓷盆……
“豈有此理!”聽了程光林的敘述,看見他那百般無奈的臉孔,程光清氣憤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村黨支部、村委會的幹部些全是吃‘乾飯’的麼(指沒用)?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解決!”
程光清的怒吼聲之大,把闞海和程光林都嚇了一條。闞海自從認識程光清以來,還從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程光林小步跑出屋外四下望了望,又跑進屋來。嘆息著說道:“唉。老弟,您可別說啥子村委會、村黨支部了。按我說,恐怕村裡沒有村支部、村委會怕還好些。他們那裡願為村民大家辦點兒實事喲?除非是對他們自己有利的事!”
“你們村不是全縣致富奔小康的先進村麼?”程光清譏笑著問程光林道。
“狗屁!”程光林憤怒地說道:“全村村民一年到頭連吃、用水都成問題,還談啥子奔小康呢?全是瞎吹的!黑山村人有誰不知道,這全是因為現在一屆的鄉政府領導為了升官、往上爬而搞出來的花樣。這件事我是記得很清楚的,當時,鄉政府領導帶著縣上來的人下村裡來,找了幾個我們村裡當時在外面打工回來的人作調查,問了問他們的收入情況。縣上、鄉上的人回去後,便寫出了黑山村人均年收入兩千多元的材料。其實呢,根本沒這會事,簡直是天文數字。如果真要是這麼會事,恐怕我晚上睡著了也要笑醒呢!”
程光林的右手在空中揮了揮,繼續講到:“結果呢?數字倒報上去了,該升官的升了,而村裡卻依然貧窮落後。那‘先進村’的牌子,或許到現在還擱在村長的床底下生鏽呢。當然,也說不定早就被他們當廢銅爛鐵賣了。”見闞海和程光清都默默不語,程光林又補充說道:“真的,我絕不會騙你們,如果你們不信,完全可以去別的組調查調查!”
“我曉得,我曉得,您老哥怎麼會騙我呢?”程光清抬起臉,微笑著對程光林點點頭,示意自己相信他說的話。
“我們工作組剛下來的時候,還聽吳書記給我們介紹,說李政權和姜溫其都是退伍軍人呢,高中文化。按理說,村黨支部、村委會班子的文化素質還是可以的嘛。”
“這點您老兄說對了,我們村的村黨支部和村委會班子的‘能力’還是有的,有哪個的腦袋瓜不靈?”程光林俞挪道:“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把靈活的腦子用在怎麼帶領村民們致富奔小康上,而是用在了怎樣發自己的’小家‘上!您老兄知不知到李政權和姜溫其跟現在鄉政府領導的關係?”
“這個嘛,我只聽說過李支書跟老吳的關係,好象說是啥子老表關係。”程光清回答說。
“去年,我們村裡按縣上宣傳的啥子啥子村——村啥子組織法的要求,對村委會主任實行公推公選,結果把李政權的老搭檔姜溫其給選掉了。而村民也一致要求鄉黨委把李政權換掉。但是,鄉黨委主要領導親自出了面,先是找了各個組的組長,然後,又找了那個被村民一致推選的人——這個人就在我們村八組,也就是八組現在的組長楊樹華。如不相信,你們以後可作調查。結果,讓楊樹華自動放棄了。而原來也主張要求換李政權的那些組長,過後都不發言了。結果,李政權和姜溫其兩人,依然穩坐泰山!鄉上領導對村民大家作的解釋是:為了工作的連續性!狗屁!啥子‘工作的連續性’?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