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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村裡的響動,許多婦人紛紛出門瞻望,和丈夫叨嘮這許念珍逃到崀山之事。
回到許家,金大有聽聞許家說明日一早便立刻來迎親,氣才消去,湊到許念珍面前拉著她的手佔了一番便宜,這才滿足的離開。
許家姑姑許梅嫁到鄰村,這次回來,一時也走不了,就在許家住一宿,正好這兩日在家也被丈夫王大志氣的不輕,拿許念珍來出氣,想著,許梅就揚著下巴,讓許念珍跪在地上,許家人也有此意,就坐在一旁看著跪倒在地的許念珍,開始一頓訓斥。
這許念珍嫁給金家可是一件大事,可以改善一家人的日子,許家人都十分看重,就連平日裡不曾怎麼回孃家的許家大女兒許紅霞也從鄰村趕了回來,湊個熱鬧,順便在孃家拿點好處,哪怕是一小袋麵粉都值得她跑一趟。
許家一家子的人,看著跪在地上的許念珍,一番冷嘲熱諷是免不了的,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現在還跪在眾人面前,忍受著那些罵聲劈頭蓋臉,說許念珍是個白眼狼,家人養她這麼大了,竟然做出讓許家蒙羞的事來。
這回許念珍也是氣急了,心中的憤怒與不滿在膨脹,她冷笑一聲,掃過許家人,說道:“孃親把我生下來,是恩,但是你們捫心自問,我在許家,可曾吃過一頓飽飯?如今,你們也只是想我嫁給那個惡棍,拿到那些聘禮過日子,卻不曾問問我願不願意。”
此話一出,許來福氣的抄起牆角用來編制筲箕的竹條,狠狠的抽向許念珍,嘴裡還振振有詞:“打死你這個不孝女,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桂花也氣,在一邊指著許念珍,哀聲道:“作孽喲,我怎麼生了這個不孝女,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輪到你自己的主見。”
竹條被抽斷了,許福來還覺得不出氣,拿起扁擔敲向許念珍的背,這一下可重了,許念珍被打倒在地,頭磕到椅子上,都流血了,一旁的許有才連忙拍手歡呼,這姐姐頭上冒血,可真是有趣。
見到許念珍臉磕破了,許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李桂花呵斥一聲,把許有才送回屋去,連忙阻止李來福,姑姑這時候也上前說話,瞥了地上的許念珍,說道:“弟弟莫要打了,這明日金大有還要來迎親呢,你這樣打傷了,明日可怎麼和金大有交代。”
這話讓許福來冷靜了下來,把扁擔丟到一邊,回到自己的屋裡去,姑姑看許念珍那樣,用腳踢了踢許念珍,看她眼睛還亮著,吐了一口唾沫,也離開了。
李桂花從廚房拿來些水,在許念珍的額上給清理乾淨,又找來石臼給許念珍碾藥,要是金大有看到許念珍臉上花了,可就不好了,好在許念珍只是破了點皮,敷點野茶葉就好,明日一早上妝蓋住,在額上畫上一朵漂亮的小紅花蓋住,那就沒問題了,李桂花想著。
忙完了,李桂花叫許紅霞給她打理一下屋子,自己去歇息去了。
許念珍的姐姐嘆了一口氣,搖頭無奈的離開,也不曾為她說一句話,許念珍早就看透了許家人,對此也不記掛在心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回到屋裡的李桂花還在喋喋不休,說今日好在安撫了金大有,這婚期已經改至明日,但是許家的氣還未消,這晚許念珍綁在那裡,不到子時不能睡覺。
許來福被李桂花嘮叨的心煩,說道:“你也歇歇吧,明日一早還要給老二梳妝呢,你也不嫌累。”
李桂花知道這許來福也心煩,於是就住嘴了,給許來福倒了一杯水之後,自己也安睡下。
一盤圓月從魚鱗般的雲隙中閃出,給山間披上一層銀紗,夜鶯啼叫,獸群捕食,崀山的一切都如以往。
高斬在床上碾轉難眠,腦海中都是許念珍那委屈,絕望的神情,他翻來覆去,最終起身披上獸皮,穿上草鞋跑了出去。野狼在屋後瞥了一眼,然後又繼續等待著靠近的獵物,一雙幽綠的眸子在黑夜中窺視。
來到柳花村,他對柳花村的記憶沒有多少,也不曉得許念珍的家在何處,好在柳花村不大,很快他就被東面那家的燈火吸引了去,若是有人還在深夜忙,那就去問問。
到了許家,從牆上翻了過去,許家人都進入了夢鄉,只有點著燈的屋裡,許念珍被綁在椅子上,額頭上的傷觸目驚心,高斬從窗戶進去,把繩子解開,許念珍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來人是高斬,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聲道:“高大哥,你來了。”
這一聲,高斬心疼不已,揹著許念珍悄然離去。
出了柳花村,許念珍被夜風也吹的清醒些了,趴在高斬寬大的肩上,心裡十分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