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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在河邊洗衣服不慎掉入湖裡,醒來就成了許念珍。與她定親的金大有就是個土豪地痞,暗地裡不知和多少有夫之婦有一腿,她要是真嫁過去,日子絕對沒法過。一想到金大有那張肥得流油的嘴臉,許念珍止不住一陣惡寒。
很快就回到了村裡,老遠的,就能聽到那些孩童在戲耍的聲音,柳花村進去,是戶戶隔棚想依,但是能養得起家畜的還沒有幾家,房屋大多是黃泥築成,屋頂是黝黑的瓦礫,但是因為常年風吹雨打,屋頂有好些枯草生長,泥牆上坑坑窪窪,要是你去扣扣,指不定還能捉到蜈蚣什麼的。
許念珍的家在村子的東頭,半丈高的圍牆將孤伶的房屋圈住,門是用竹條編制的,輕輕推開,許家老父許來福已經扛著鋤頭出去,到地裡翻土去了。
許有才正在屋裡吃著李桂花早上做的‘麵疙瘩’,蔥香入鼻,許念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許有才手裡的碗。
正喝的香的許有才感覺到許念珍的視線,轉過身去,留給許念珍一個小小的弓背。
李桂花正在廚房刷鍋子,鍋碗相碰的聲音在廚房成了唯一的聲響,李桂花刷好鍋碗,看到從外面回來的許念珍,這才想起家裡還有那麼一份子,於是把沒有喝完的半碗‘麵疙瘩’湯給她,那就是許念珍早飯。
別看那‘麵疙瘩’湯少的可憐,卻比以往的都要濃的多,上面還飄著綠白綠白的蔥花,平日裡許念珍都沒有怎麼吃過,家裡的糧食收成不好,能喝上一碗這樣濃郁的麵湯都是奢侈的,今天是金大有來提親的日子,李桂花心情好這才破天荒把湯給她喝。
就在許念珍沒喝兩口的時候,外面的許有才端著沾滿蔥花的空碗跑了進來,說是還要喝,許念珍在李桂花的目光下,不捨的將手上的‘麵疙瘩’給弟弟。
許念珍在家的地位連一個雞蛋都不如,天天手頭上有幹不完的農活不說,還頓頓吃不得飽飯,所以她整個人都清瘦的很,個頭也比一般的閨女發育的慢。
李桂花看許有才喝完‘麵疙瘩’湯,連碗底都添了個乾淨,拿出顏色暗紅的自制絹子給兒子擦擦嘴角,拍拍他的腦袋。這許有才吃飽了,聽到門外的歡呼聲,抬腳就跑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李桂花和許念珍,許念珍看李桂花沒有話和自己說,便交代了一聲:“孃親,我去地裡,幫爹爹翻土吧。”這次,李桂花沒有點頭,她指了指家裡坑坑窪窪的地下,乾草灑落的地面,做飯的時候撒了些水,難以掃乾淨,她讓許念珍拿來掃帚好好掃個渣都不剩。
李桂花坐在木椅上,木椅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許念珍這才注意到,李桂花一側的老木桌上擺著一件鮮紅的衣裳,不用想,許念珍也知曉,那是成親的嫁衣。家裡沒有多餘的料子給許念珍做新的嫁衣,所以,這嫁衣是當年外祖母留下來的,原本還有兩樣配飾,都為了補貼家用拿去換糧食了。
門外有人在吆喝,桂花在不在家。
李桂花應答了一聲,門外就走進一中年婦女,穿著顏色有些發暗的綠衣紅裳,頭上戴著一朵自家用布剪裁的大紅花,兩腮抹的嫣紅,臉上還有一顆豆大的黑痣,那是村裡的寡婦張氏,她呀,平時沒事就給村裡村外說媒,哪家裡頭姑娘到了出嫁年齡,哪家壯漢該娶妻了,她都曉得。
看著李桂花和那張氏說的眉開眼笑,許念珍正要離開,卻被張氏叫住了。
張氏扭著腰肢走到許念珍跟前,挑起許念珍的下巴,嘖嘖稱讚許念珍的小臉長的精緻,許念珍感到一陣惡寒,連忙跑了出去,也不顧及身後的叫喊聲。
許念珍剛跑到大門口,就把迎面走來的金大有撞了個四腳朝天,金大有身體圓潤,艱難的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還在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了自己,看到是許念珍,立即換上一張臉,笑呵呵的與許念珍打招呼:“念珍妹妹,這麼急著上哪去啊?”
說著,那雙肥肥的手還把許念珍的手攥住,在許念珍的手上來回摸個不停,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瞅著許念珍,就像許念珍沒穿衣服似的。
這許念珍本來就因為兩人的婚事極為惱火,但在這樣偏僻的地方,自己又無處可去,如今看到臃腫的金大有站在自己的面前,更別提有多心塞了,而且那個金大有還吃她豆腐,許念珍脾氣來了,一使勁把比自己矮些許的胖墩推到在地,金大有也沒防備,愣是被許念珍又一次推到在地,許念珍丟給金大有一個大白眼之後她就跑開了,留的金大有在地上呻、吟了一番才起身。
李桂花氣的直咬牙,罵許念珍不識禮,張氏連忙上前,安慰李桂花:“念珍只是不好意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