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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與否,我擔心的是他們兩小……”
田壽長道:“這個當然,問題是如何叫他小兩口子能不在某種憾疚的陰影下快快活活的過這一生?”
展履塵沉思的道:“這的確有點傷腦筋!”
田壽長問衛浪雲:“你呢?小子,有什麼念頭?”
衛浪雲苦笑道:“我更覺得心煩意亂,難作主張,二叔。”
笑了笑,田壽長道:“恩,事非關己,關己則亂,可不是?”
展履塵轉向站立著的厲寒:“說說看,厲寒,怎麼做法?”
厲寒謹慎的道:“島主,我的意思是最好雙管齊下,能以兩全自是上佳,否則,至不濟也保住一端,魚與熊掌不能全得,只有擇一而取了。”
展履塵平靜的道:“你這‘雙管齊下’,是怎麼個下法?”
厲寒緩緩的道:“兵臨‘六順樓’,層層圍之,以形勢所迫使澹臺又離言和,在大軍列陣之際,另行派夫潛入‘六順樓’‘小桂園’中制服守衛,解救少夫人,如此,少夫人既已進入我方掌握,則後顧無憂;澹臺又離肯於釋怨息爭當然最好,否則.就算他想要負偶頑抗,作困獸之鬥亦無關緊要,至少,已對少夫人構不成危害了,此中另有運用之法.比如由島主親向澹臺又離剖析利害,論斷形勢,說明求全苦心,請少夫人相機勸解,動以親情,請少主表以摯誠,袒裸胸懷等等,總之盡其在我,成其在他,人事盡到,再要弄成不可收拾,我們的責任就要輕得多了……”
連連點頭,展履塵道:“好,好!這個法子不錯!”
田壽長也笑吟吟的道:“厲寒哪,這些年來,你跟著我可也真學了不少東西啦.聽你這一說,倒有板有眼,與我的策略不謀而和,呵呵,好好受我夾磨,將來有你吃一份的!”
厲寒躬身道:“多蒙二爺教導——”
展履塵似笑非笑的道:“老三,你可有個好徒弟來接承你的衣缽啦!”
一挺胸,田壽長大言不慚的道:“這是假的不成?”
展履塵聳聳肩,向衛浪雲:“孩子,厲寒的計劃,你認為能行麼?”
衛浪雲頷首道:“侄兒以為此法最好.”
展履塵道:“這也符合了我們當初的原則,好,就決定這麼辦,反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們盡了心力,後果好環也就說不得了!”
衛浪雲低聲道:“大叔,但‘紫凌宮’的事也急著解決,如果大夥全去‘六順樓’,我們那邊被俘的人又怎麼救法呢?”
展履塵正色道:“事有輕重緩急,總要依序去做,不能十手亂抓,錯了章法:‘六順樓’新遭重挫,正處於動盪不安的情勢下,若不早早將它安妥,則極易鬧得不可收拾,再說,水冰心如今的處境也十分惡劣,半月之後,‘鐵家寨’的迎娶可能就要搞出紕漏來,稍一失誤,千古之恨便將釀成,這豈是玩笑之事?‘紫凌宮’那邊早一時遲一時尚有緩衝餘地,我們晚去幾天也不至使形勢發生太大的變化;所以‘六顧樓’的事乃為首要之急,推延不得,並非大叔的有意存私,這一點你卻不須顧慮!”
田壽長也道:“‘紫凌宮’的鳳嘯松一定在嚴陣以待,全力戒備,等著和我們大幹一場,我們偏暫無動靜,吊吊他們胃口,叫這老小子多難受幾天!”
衛浪雲顧慮著道:“分兵兩頭——”
展履塵不同意道:“這不大好,人手一分則力量自弱,而‘六順樓’雖說強弩之未,仍有餘力,也並不是唾手可得那樣輕易,再說,‘紫凌宮’正當人強馬壯,鬥志狂盛之際,他們兩邊聚全力對我們業已分散的力量,我們就難以討好了,這個眼前虧不可吃,一齊行動,矛劍一體,才能發揮我們凌厲的威勢!”
田壽長道:“浪雲,這一點是老鬼說得對,我們一步一步再來吧,不要急,須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這時,厲寒問道:“島主,如果我們包圍‘六順樓’的時候遇上了‘鐵家寨’來迎親的怎麼辦?”
冷冷一笑,展履塵道:“叫他們回去,若他們不回去,我們的刀子可就找著下手的地方了!”
田壽長粗聲道:“孃的,‘鐵家寨’也不先打聽打聽行情?悶著狗頭就胡他娘來迎親,迎什麼?惹毛了爺們,便叫他們把喜事改辦喪事!”
衛浪雲忙道:“總是不要動手的好,二叔,‘鐵家寨’與我們又沒有深仇大恨,這件荒唐事也並非他們主動……”
田壽長眼珠子一翻,道:“到時候,咱們話先說在前頭,是好是歹,全是他們,天下有楞迎親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