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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浪雲吃力的擺擺手,道:“大家稍安毋躁,我說過,只要谷宣告以實言.便不難為他,我也說過,只要那背後興風作浪的禍首能以悔悟,便一概不究;為了減少人命的犧牲,為了水冰心,我們只有這樣容讓,今日委屈了大家,也請看在我的份上莫予計較……”
他這樣一說,當然就不會再有出聲叫罵脅迫了,地牢中、是一片沉寂。
坐直了身子,衛浪雲又開聲道:“谷宣,以你看,如果我們大軍圍攻‘六順樓’,澹臺又離會不會軟化言和?”
沉吟著,谷宣道:“難說,樓主是個倔脾氣,性烈如火,為人剛耿,是不甘受人威脅,如果你們以強力硬迫,誰也不敢講他是否能以改變態度……”
柴志貴又銳厲的道:“但願他堅持到底,否則我們就沒得痛宰狠殺的機會了!”
衛恨雲瞪了柴志貴一眼.又沉沉的道:“我們會盡力勸說;但如到了最後絕望之時………”
谷宣悚然道:“你答應過我——”
點點頭,衛浪雲道:“我答應過你,而我也會照這樣去做,我說過,只要他能幡然悔悟,他便仍有贖罪解非的機會,但是,若他堅持干戈相見,到了不可再加理喻之時,我們也就無法可施了!”
谷宣全身痙攣了—下,他沉痛的道:“衛浪雲,我照我的諾言做了,我盡了心力,你也要盡你心力!”
點點頭,衛浪雲道:“我一定竭力而為,直到絕望。”
谷宣緩緩的道:“就憑你一句話了。”
衛浪雲頜首道:“你終生會知道的!”
忽然,呂迎風道:“谷宣,還有件事請要你回答——”
谷宣有氣無力的道:“你說吧。”
呂迎風道:“依你方才所言,水姑娘自從回到‘六順樓’之後,除了澹臺又離以及你們大,二兩司衛之外便未曾會見過其他人?”
搖搖頭,谷宣道:“沒有。”
呂迎風道:“而她一回到‘小桂園’之後立被監禁,也就更可不能接近其他人了?”
谷宣道:“是的,我可以肯定的這樣說。”
呂迎風道,“另外,你們的二司衛李青與‘五道金’首領管庸也無法離開崗位半步了。”
有些疑惑了,谷宣道:“不錯,擅離職守即予斬殺,這是樓主嚴令,誰也不能例外——你問這個有什麼用意?”
笑笑,呂迎風道:“探探虛實,找找破碇罷了,還會有什麼用意?”
說著,他湊到衛浪雲耳邊道:“少主,難怪管庸無法行動,可能他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就算知道,以目前情況來說,他也難以有所施為……”
衛浪雲悄然道:“知道他是一定會知道的,因為我們另外派了人通知他,但他處在那等形勢之下,又有什麼法子!這一次的意外不能怪他……”
呂迎風笑道:“少主明鑑。”
谷宣不知他們悄悄在喳喳些什麼,他只覺心裡不安,又下意識的替他的樓主說話:“衛浪雲,人的喜與憎都是相對的,你也不能過份仇視我們樓主,設身處地,你又將如何?從水姑娘失蹤,我們就推斷是‘勿回島’動的手腳,而你們又毫不隱諱的向外面宣揚擄劫了水姑娘的這件事,傳到樓主耳中,又是何等難堪?我們偵騎四出,遊巡廣被,一邊布眼線,一面託請同道幫忙,費盡心血要找尋你們,要救回水姑娘,但到未了卻是枉耗精神,水姑娘自己跑了回來,一回來,卻成了你的妻子.成了敵對者死對頭的繼承者妻子,更一心一意為你們說話,替你們拉攏進言;如果換了你,衛浪雲,你會作何感想,你要不要爭這口氣,出這股怨?自己視如已出,愛若掌珠,辛苦扶養長大的女兒,到頭來卻這樣的報答自己;這不只是憤怒,更是令人悲痛,令人感到尊嚴與愛心遭到損傷了……”
衛浪雲平靜的道:“所以,因為這樣,我已給予他最大伸縮的彈性……他有反悔的機會,有不造成慘重報應的主動權利,有使這原來必灑的鮮血留在人體內的選擇;谷宣,另外還有一個真理,一個事實也是他同你必須要明白的,水冰心並沒背叛你們,更沒有出賣你們,她未曾洩露過譫臺又離的任何隱私,沒有透漏過‘六順樓’的絲毫秘密,她仍然敬愛你們,膺服你們,難道說,她嫁給了我就是罪大惡極?難道說,她真心誠意的想使雙方化干戈為玉帛,使兩個敵對者的仇恨悄解.變戾氣祥和,這也是錯誤?她不希望流血,不希望殘命,不希望漫天的烽火又起;這是不對的麼?她出自—片至善至誠之心,何處會令人憤怒,何處會使人悲痛;又何處損及了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