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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坐下,舒滄悻悻的道:“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哼,方才你還指呂老弟與柴老弟有‘獸性的變態’,孃的,我看有‘獸性變態’的人不是他們,倒是你!”
田壽長大叫:“這是什麼話?”
舒滄立即還以顏色!
“中土漢話,你聽不懂?”
於是,房中眾人不禁鬨笑出聲。
抹了一把額門上的汗水,田壽長惱火的道:“我當然知道水冰心是我的侄媳婦,更是浪雲疼愛的妻子,我又沒有發瘋,怎麼會在心誣陷她?我恨不能現在就證實她的清白無事!方才我之所以對‘六順樓’怨恨,主要是因為今天的這場血戰,我們犧牲實在太重,不予報復我怎生忍受?”
衛浪雲輕輕的道:“二叔,今天給予我們打擊的人,已經遭到了報應,我們流了血,付出生命的損失,他們又何嘗不然?他們的代價更為慘重,也已全軍覆沒了……”
舒滄點點頭,“不錯,我們所受的損失,已經十足得到了補償,像你這樣寬冤相報,何時是個了局?能交個朋友,總比結個冤家要強!”
田壽長怒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來攻擊我們的人,全是受命而來,實際的操縱者乃是澹臺又離,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辭咎,他也該受到懲罰,再退一萬步說,便是你們一心一意想化仇解怨,企盼與‘六順樓’易敵為友,姓澹臺的接受不接受還是一個大疑問!”
這時,展居塵嚴肅啟口道:“我想,我可以為這件事下一個結論了——如果水冰心無辜,她仍是站在我們這邊,如果澹臺又離願意化敵為友,冰釋前想,今天的血債,一筆勾銷,水不再提,反之設若水冰心背棄了我們,澹臺又離執意對立,則我島大軍立予攻撲,連根拔除‘六順樓’,另外一種情形也有可能,假設水冰心支援我們,而澹臺又離不肯妥協的話,我們亦將盡力加以說服,除非毫無和解希望不得干戈以見!”
田壽長問:“你的意思是說,澹合老鬼如果堅持到底,非要與我們為敵不可,就可以用兵了?”
用力點頭,展履塵道:“正是,但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來達到和解的目的!”
田壽長道:“最後如絕望了呢?”
展履塵斷然道:“搶奪水冰心,消滅‘六順樓!’”
轉頭注視榻上滿臉憂慮之色的衛浪雲,展履塵的語聲又變為和緩:“上蒼見證,我是如何希望與‘六順樓’化干戈為玉帛,同登和祥之境。”
衛浪雲垂首無言,是的,他明白他的大叔已是如何的為了他而容忍與退讓了,這可以說是已達到展履塵所能對寬容敵人作到的極限,超過此限,則就等於自辱及乞求了,原本,無論以展履塵的人性,“勿回島”人的倔強剽悍傳統,以及他們所擁所的力量來說,都可以毫不必讓步的,只要他們願意,即可做到——“六順樓”如今的實力已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了,但為了衛浪云為了水冰心,展履塵卻抑止住自己的原始意願,全心全力要成全他們,他要使衛浪雲獲得一個平靜幸福的家,要令水冰心能無慮又安祥寧靜的渡過一生,這位“勿回島”的島主虔誠的希望。他所做的犧牲、委屈、能換來一點對他侄兒侄媳有益的收穫……
於是,展履塵再度安慰了衛浪雲一陣之後,轉身率眾出房,當門兒輕輕揭上,當步履逐漸消隱,窗紙上,也已出現了一抹曙光。
衛浪雲睡不著,睜大兩眼註定屋頂“承塵”,腦中思緒翻湧,心情不寧,他要想的事太多,要顧慮的事也太多了,精神上無形負荷,使他感到未來的日子只怕還有一段灰暗與坎坷須要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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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殘陽 》》 《生死錘》
第二章
歡喜.仍來得及謀求補救之道,如是最壞的,則天塌地裂,萬念俱灰.水冰心不能活,“六順樓”不能存,而他自己,怕也過不下那殘生了……
水冰心的堅貞、忠誠貫徹不渝,當然就是最好的答案,水冰心設若背叛了他們,出賣了他們.自就是最壞的答案了;衛浪雲急須解開這個謎底,他不僅在責任上要令自己所決定,更須對整個“勿回島”及盟幫的上下人等做個明確交待,那是兩個極端,絕對的好與環,絕對的喜同悲。
囚禁“六順樓”囚俘之處,也就是昔日囚禁水冰心的地方。
衛浪雲和水冰心曾在這裡化怨解隙,由仇恨而昇華為情愫,由冤家而結成親家,現在,衛浪雲是否能以仍在這裡找到那樣無可爭議的運氣?
當然,連衛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