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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力所至,也涵括了澹臺又離的四名護衛!
衛浪雲急速倒退,銀錘方揚,斜刺裡,“落魂斧”史直狠攻而來,眨眼之間,“雕花笛子”公冶羊亦已揮笛身前!
“黑龍”俞戎在“皇鼎堡’中,曾為“巨鼎殿”殿主之尊,本領高強,反應快捷,尤其此人的悍勇剽野更是首屈一指,在平素,他獨力抵擋展履塵,自然不及甚遠,但是,現在展履塵有了一個功力之間相差極微的鳳嘯松對仗,再加上一個俞戎,便感到極度扯肘,而俞戎在此刻所能發揮的影響力,便斷非他單打獨鬥時的份量可言了!
當然.齊剛的武功雖然強極一時,他卻也絕不能同時對抗與他齊名的澹臺又離以及幾與齊名的田壽長與另外四名硬把子隨從,但他的目的卻只在做暫進的牽扯,以便騰出空隙來容俞戎協助鳳嘯松合力格殺展履塵,而只要展履塵一旦敗亡,甚至受創,則“紫凌宮”方面軍心大振,反敗為勝的希望便不可謂不大了,因此,他以一敵六,固然異常吃力,他卻仍然咬牙強撐,為的,便是爭取這寶貴的一剎時間!
齊剛的用心,田壽長與澹臺又離肚中雪亮,也焦急不已,但他們卻一時脫不開齊剛的拼死糾纏,齊剛一上手便傾以全力.就和瘋狂了一樣圍著他們狠幹!
衛浪雲的情形也是相同——“落魂斧”史直、“雕花笛子”公治羊兩人簡直不要命了,著著歹毒,招招猛辣,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衛浪雲屢次退脫,又屢次被兩人悍不畏死的截住!
那邊,水冰心和“浪裡龍”馮宇方才奔向展履塵的左近,便被一名“藍帶子”率領二十餘名“紫凌宮”的大漢拼死攔住!
敢情,哪一邊也都看出了眼前的形勢——一邊竭力來援,一邊豁命相阻,問題在於彼此間誰能如願,誰便升高了勝算!
衛浪雲的雙錘宛如流滾的一對烈日,光芒炫目.掣奔若雷,他方才一口氣逼退史直與公冶羊,尚未及撤出身子,這兩名強悍的對手又再度拼命圍上.
在鳳嘯松俞戎的全力夾攻下,展履塵雖是功力精湛深厚,卻也感到有些捉襟見肘的吃重,如今,他的額門鬢腳,也已見汗,“尺中刀”的閃掠也不及開始那樣的凌厲了。
澹臺又離那柄“大黃傘”可真給人開了眼界,只見傘面時收時張,尖銳的黃銅傘端在點點繁星似的閃映中,時而幻成溜溜條條的光流,而那旋轉揮舞的傘面則有如千百個圓弧的浮沉,千百具磨磐的縱橫,一剎時它是一支擎天的筆,一剎時又變化為涵括海嶽的羅帳,它所挾帶的勁力,呼嘯的狂飈,幾乎能捲起大地!
“六順樓”樓主的威名果不虛傳!
齊剛的兩袖如翼,翻飛穿走,其勢快捷似電,他絕不戀戰,更不猶疑,相對應拮,全是稍沾即走,團團遊掠,連多上一式也不拖延,他只求一個目的——纏住敵人,不做任何可能失算的動作!
田壽長的“大魔爪”扣抓扯帶,出手犀利,他拼命跟綴著齊剛攻擊,但齊剛就是不肯正面對陣,招閃即收,滑油異常,澹臺又離有一身絕技,對手卻一味閃躲,他那一身本事便無形中威力大減,他的四名護衛也是竭力圍堵,卻更近不得敵身一—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物,當他採取纏鬥賴點的方式,竟也一樣的令人棘手.
這便合了一句俗話——“打不起,躲得起”,齊剛就這樣在六名強大對手的六樣兵刃中竄走飛翻,彷彿一條有形無實的鬼影子一般!
現在,展履塵的呼吸更形急促,情勢越見不妙,展履塵也十分吃力,而俞戎卻在喘息吁吁中更豁命般一著狠似一著的拼死撲擊了!
衛浪雲的舊創對他仍有不小的影響,此刻,他已覺得十分疲乏,腿股受傷的部位,扯起了一陣撕裂火炙的抽痛,這種痛苦,就好像什麼東西在抓揭著他的肌骨一樣,刺裂的痛,使他忍不住時而混身起著痙攣!
汗珠子一顆顆沁出他的額角,他大張著口,以使自己更多一點獲得空氣,他覺得喉嚨乾燥,肺也似要炸開來似的燃燒著,連呼吸也帶著一股辛辣的味道了,他猶不知他的臉色更是如何蒼白!
當又一次與史直和公冶羊交刃過後,衛浪雲猛一咬牙,嘶厲的大叫:“大叔再挺片刻,侄兒來了一--”史直斧起似層光聚山,罩頂而下,邊暴吼:“哪裡走?!”
雕花笛子公冶羊閃挪橫截,笛端吞吐伸縮,仿若毒蛇吐信,他一陣旋風似的繞轉著,冷冷一笑:“你是自身難保,還要充什麼人熊?”
斗然間,衛浪雲閃騰的身形斜向一側,雙臂立時下垂,右足前伸,左足微撐,雙目光芒奇異的變得寒凜透亮,順著他姿勢的改易,雙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