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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人影連連飛掠,衣袂破空之聲,“颯”“颯”如矢,
展屜塵、田壽長、澹臺又離,以及他的四名隨從,亦已紛紛投入戰圈!
四面八方,“長風”、“千濤”兩門的弟兄也已與“紫凌宮”的人展開了慘烈無比的混戰.
手執“毒鳩拐”的鳳嘯松長掠而來,他那原本如玉的面孔此刻泛起的是一片透紅的灰青,五官因為過度的激憤而形扭曲,這時的鳳嘯松,看上去非但氣息敗壞,更且像 一頭瘋狂的猛獸!
展履塵一馬當先,閃身迎上,哈哈大笑道:“鳳宮魁,久仰!”
人在空中倏然一頓,鳳嘯松竟以如此不可思議的身法像被空氣托住了一樣收住來勢,極緩極緩的降下地來!
點點頭,展履塵讚許的道:“‘凝氣託蓮’,好功夫!”
目光宛似摻合著漓漓的血彩,鳳嘯松怨毒至極的盯視著展履塵,他一字一字的蹦自齒縫,
“想你就是展履塵了?”
古月也似的豐潤面龐上浮起一抹探沉的笑,展履塵頷首道:“不錯,是我。”
鳳嘯松咬牙道:“你好毒的手段!”
展履塵安詳的道:“兩國交兵,兼鬥智力,怎能說我的手段毒?鳳宮魁,若是易地而處,只怕你老兄的法則更不留情!”
面頰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鳳嘯松梆硬的道:“展履塵,你以為你們的毒計一定能以得逞?”
遊目四顧於正在劇烈進行中的廝殺,展履塵道:“不敢說一定,但似乎我方勝算的把握來得較大!”
鳳嘯松大吼:“你在做夢!”
哈哈一笑,展履塵道:“鳳宮魁,眼前的情景如此逼真,像是我在做夢麼?”
站在一旁的田壽長哧哧一笑,道:“鳳哥兒,十年河東轉河西,總不成老是我們捱打,老是被你追得亂跑,這一遭,嗯,我們回過頭來圈圈你,也叫你嚐嚐滋味!”
風嘯松死瞪著田壽長,怒叫道:“姓田的老毛猴子,日前‘大龍河’濱.饒你腿快漏網,沒有擒住你將你剝皮,那一次,灰頭土臉你已忘記了麼?手下敗將,釜底遊魂,竟敢在本宮魁面前大言不慚,呸,簡直可恥可笑!”
田壽長笑眯眯的道:“你們是以多打少;以眾凌寡,田二爺不作無益之爭,突圍而去,這有什麼‘灰頭土臉’可言?倒是你捫心問問自己,鳳哥兒,那次,你們可真佔著便宜?”
鳳嘯松冷笑的道:“田壽長,眼下,我就會把你們全坑於此!”
聳聳肩,田壽長皮笑肉不動的道:“那也得要你有這個‘坑’得了我們的本事才行,鳳哥兒,光張著鳥嘴在窮吆喝是辦不得事的!”
鳳嘯松惡毒的道:“今天我若不能將你們殘殺此地,至少也與你們拼個同歸於盡!”
從混戰的人叢中一閃而出,澹臺又離剛勁地道:“我已聽夠你的狂言了,鳳嘯松,你有多少手段,不妨全使出來!”目光一掃,鳳嘯松臉色大變:“澹臺又離!”
老澹臺雙目冰寒,閃閃如刀,他憤怒的道:“不錯,我在這裡——鳳嘯松,好一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卑鄙奸險,你在我們主力遠去,防務空虛之際乘虛而入,妄想擊潰‘六順樓’撿這個現成便宜,你的用心何其狠毒,行為又何其齷齪?鳳嘯松以你的行事為人來說,你根本就不稱為一宮之魁?”
冷笑一聲,鳳嘯松道:“只問目的,不問手段,澹臺老鬼,‘紫凌宮’與‘六順樓’勢不兩立.烽火既起,兵刃已揮,還談什麼仁義道德?!”
澹臺又離怒吼道:“所以今天我便會同‘勿回島’大軍撲襲於你,報此大仇!”
怔了一下,鳳嘯松隨即切齒道:“難怪你這老鬼怎麼會突然出現於‘勿回島’陣營之中!原來你們也已沆瀣—氣,狼狽為奸了,好.且看我‘紫凌宮’以少勝多!”
田壽長大笑:“別吹你孃的牛皮了,老鳳,有種就上來試試……”
手中“毒鳩拐”斜起,鳳嘯松狂叫:“我鳳嘯松便以—己之力格殺你們這些妖怪,通通上吧!”
田壽長搖搖頭道:“這老小子又瘋啦,居然向我們大家挑戰呢!”
踏上—步,展履塵冷沉的道:“兵對兵,將對將,鳳宮魁,我便以‘勿回島’主的身份與你決一死戰!”
“大黃傘”澹臺又離高叫:“展兄,我與姓鳳的仇深怨重,讓我先同他了斷!”
展履塵緩緩地道:“容我逾越,澹臺兄尚請掠陣!”
澹臺又離無奈的道:“也罷,展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