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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朝南,進門會看見許多造型各異的殿堂式建築,絕非從圍牆外所看到的那樣簡約古樸。殿堂內又有許多妙相莊嚴、氣勢雄偉、技法精湛的各種塑像;有色彩豔麗、畫技高超的壁畫;殿堂周邊有鬱鬱蔥蔥的蒼松翠柏,有嫋嫋升起的香菸;有喃喃迴盪的頌經聲。。。。只有身處其間,才能真正體會到大明祖寺這種千萬年來積澱而成,瞬間釋放的佛教文化根本不是世俗間那些外表金壁輝煌的普通寺院可以比擬。
這就是大明祖寺最外面的山門殿,一般用於一些世俗的教信徒頂禮膜拜的地方。至於山門殿裡面的一些什麼彌勒佛殿、大雄寶殿、本寺主供佛殿等等這類非開放性的那就不是一般信徒可以進的了。
寺內深處的法堂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兩道人影緩緩走進法堂內,“吱呀~”門似乎是被一陣微風輕輕合上了。
“方丈,距離那次牽扯到界外仙域的天道變事件後,近兩千年來這南部幽州修魔者和東部玄州修真者,雖偶有小衝突,卻也是一直相安無事,可最近兩州卻是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其中一個人影捋著下巴的羊角鬍子,一臉憂心地說著。
“唉,覺達師兄,此處就你我二人,你還是叫我三師弟吧。”另一個人影顯然是當今大明祖寺的方丈主持,但見方丈繼續說道:“千年前的那場浩劫天道變,我們西部諸州佛修道統;由於有燃燈禪祖,幸而躲過一劫,未傷元氣,可現如今燃燈禪祖成就大圓滿,早已羽化飛昇成佛了。只可惜百年前,我佛門的那場內亂,隕落多少高手啊!不然面對不久將至的亂象,或許還有著幾份自保之力。”
聽了方丈一番話,覺達回憶起當年佛門內亂,不禁也有些痛心疾首:“不過這次方丈命令我,趕至幽州寒煙谷,救下谷內絕塵宗宗主林擎蒼膝下獨子林承澤,到底是為何。。。?當今魔門最大宗派潛冥宗攻打寒煙谷,我佛門本是不管在道與魔、道與道,魔於魔之間都是處於中立的,卻突然橫插一手,雖不是怕了這潛冥宗,但以目前這形勢,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
方丈搖了搖頭:“師兄,當年那場內亂後,咱們師兄弟四人中,最驚才絕豔的大師兄和四師弟隕落,而你又心存迷障,便獨自下山入俗尋找答案,如今才回來不久,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當時師父不得已,只得將方丈之位授予我這資質最平庸,最不成器的愚徒。”
覺達苦笑一聲,道:“師弟無需如此勞謙虛己,咱們四人中,你處事克己奉公,為人豁達開朗,其實是為最適合主持這偌大的寺院的。而且師弟你的修為我現在已經看不出了,應該到青靈期了吧。可足足高我兩階了。”
“唉,造化弄人!不提也罷。師兄你不過是心中魔障未解,否則修為定然是一日千里。”方丈擠出一絲苦笑繼續說道:“而後師父便進入三生塔閉關。入塔前,師父便告之我,百年後這四部大洲必有一場絕世浩劫,若想保住我佛道統,唯有玄黃蠻龍!”
覺達一聽玄黃蠻龍四字,大吃一驚:“難不成救回來這絕塵宗宗主獨子林承澤居然有身屬‘蒼龍’這種無雙的逆天命格?師弟你如何看出的?”
“以我淺薄修為怎可能看得出?”方丈說罷袖口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覺達。
覺達接了過來一看,紙上正是自己師父字跡,‘十日後、寅時之前、南部幽州寒煙谷,絕塵宗、獨子。’
“看來師父不僅修為,連星象八卦也已然到達那莫測之境了。”覺達心中想到,對不久將至的浩劫似乎稍稍地有了些底氣。
“不過師兄,”方丈突然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一下救了兩個?你帶回來那女孩是。。。?”
覺達聽聞哈哈一笑:“我在潛冥宗手裡救下那林家小子,往寺裡面趕,經過絕塵宗西側堂口落月軒時,那裡也已經是一片血光,這小鬼頭突然瘋了一樣,拼了命叫我進去,說表妹就在裡面,一定要帶出來。我想救一個也是救,救倆個也是救,反正已經得罪潛冥宗了。也是這小姑娘命不該絕,我趕到時,一人已經拿刀砍了上去,雖然人救下了,臉上卻多了一條疤。唉。。。”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讓寺院的人好好照顧這小姑娘,至於林姓少年,我就等待師父的吩咐了。師父前些日子傳音給我,不久就會出關了。到時候,你從北部奴州極北之地帶回的那古怪孩子小天,可以交給師父,希望他老人家能看出一二。那孩子,實在太蹊蹺了,帶他回來,也不知是福是禍啊。”方丈嘆著氣:“好了師兄,回去休息吧。”
覺達緩緩站起身來,沉默了一小會兒:“師弟,那我告辭了。”說完便化為一絲青煙,消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