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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祖寺有以命換命的莫大神通,想必挖你們幾隻眼睛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五人端坐在馬車車篷內。
六郎倚著殷若男靠窗而坐、小天和殷必書一齊坐在了六郎正對面,殷少商獨自一人在車篷東側。
小天不開口,眾人也沒什麼話說。
倒不是因為六郎瞎了眼而使小天煩躁。相反,小天覺得這或許對於六郎來說反而是件好事也未必。
從林易口中得知,六郎性情狂傲暴閔,此番挫折,對於他成長並沒有壞處。
唯一讓小天心情不佳的是左澈!
這沉默寡言的善良孩子,竟然內疚之下外出尋找自己,結果就算從此渺無音信了!這讓小天感到唏噓。
希望左澈沒事——小天如是想到。
快馬加鞭。
四天後,小天一行人終於來到大乾王朝的邊境處。再往西趕路,不到三天就可以到達諸州極西之地,大明祖寺了。
由於大乾王朝地表遼闊,蘊藏豐厚,歷經十數年戰亂,周邊各國還沒有人可以一口吞下這個大西瓜,依舊是戰火燎天,兵荒馬亂。
小天他們停下馬車,行走在大乾帝都長安城,昔日的泱泱盛世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目蒼夷,民不聊生。
殷少商環顧四周,黯然搖頭。
“你的傑作,有何感想?”小天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哇靠!”殷必書嚇了一跳:“這樣慘不忍睹的場景居然是殷叔你造成的?看來你在世俗也是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啊!”
“必書!”殷若男白了沒心沒肺的殷必書一眼。
“這裡……好熟悉的感覺。”畢竟大乾是六郎初生之地,回到故土,親切感是會發自心底油然而生的。
“是!這一切,緣於我。”殷少商眼瞳中驀地透出久違的兇光:“我可以認錯,但絕不會認罪!更不會因此可憐這些遭遇戰亂的難民。”
“為什麼?”小天扭頭問道,他很想剝析殷少商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因為從沒有人憐憫過我,所以我也沒有學會去憐憫別人。”殷少商只是坦然說道。
“呵呵~~”小天一聲乾笑。也不知是認同殷少商的觀點還是對他的觀點不屑一顧。
“不過,”殷少商突然眼中有了莫名的悲傷,悽然道:“如果有一天必須死去的話,我希望能安靜的死在這裡,置身於這唐唐的大乾心臟之處。
“為什麼?”
“在這裡,使我有一種永恆感。雖然我骯髒,醜陋,罪惡,但我畢竟生存過。我將永遠在故土的腹地永存,永遠不被消滅。”
對於殷少商突發的感慨,小天似懂非懂。兩人閱歷的差距,註定他們短時間內很難在同一件事情上達成共識。
“若真有那麼一天,”小天看著殷少商,堅定道:“我會把你帶回大乾,讓你以死的方式,與故土同存。”
“謝謝。”
此時時隔深冬,在大乾這片江南之鄉,久違的飄雪竟如鵝毛般泣然而至,整整落了一個晚上。
“瑞雪兆豐年。”
殷少商這般說道。
大明祖寺。
乾虛禪僧與那個怪異的年輕僧人聳立於極善峰一處懸崖。
昨夜一場重雪以後,突然雪霽天晴,碧空如洗。刺目的陽光從漫天裡無遮無攔的斜射下來,又被白皚皚的積雪反射回去,在半空中濺起無數亮點,金光閃爍,明媚輝煌。
“一切都顯得太直接,太明亮了。一切掩飾都被揭去,透徹中充斥著不詳。”年輕僧人對著乾虛禪僧這般說道:“走吧,你也跟隨我一起回法相古塔罷。祖寺……怕是保不住了。”
長安城,一家客棧內。
五人圍坐在一起。
“明日,我將再次踏上祖寺。”小天凜然說道:“結局只有兩種:我存活著,或是祖寺存活著。”
殷必書和殷若男面露凝色。大明祖寺在世俗修真界的赫赫威名他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想以一人之力碾平祖寺,無疑天方夜譚!此戰,小天若是執意孤行,恐怕生機極小。
殷必書則是極為平靜。他知道他這個曾經的徒兒,言出必行,不容反駁!會不會有奇蹟發生?呵呵~~誰知道呢?自己這個徒兒可是在十多年前就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小天叔,加油!”眾人之中屬六郎最為淡定。首先,在他心中對於小天的崇拜是近乎盲目的;其次,他根本不知道祖寺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