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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誰不聽話就殺誰。
這讓一直生活在比較寬鬆輿論環境中的北平文化界陷入恐慌境地。
無論是在教育界或不在教育界的。無論是教員或學生,大家都像有大禍臨頭似的,處在十分不安的狀態。
《現代評論》上如此描述。
“最近七八個月,北平這個都會永呈一種恐怖狀態。最初是空中炸彈的恐怖,接著是軍隊入城出城的恐怖,接著是無數軍官或軍事機關任意拿人任意殺人的恐怖。”
林子軒在和新月社的成員交談時,他們處在惶恐和觀望之中。
一些察覺到危險的人物已經離開北平避難了。
《國聞週報》這樣報道:“會叫會跳的分子,都匆匆忙忙離開了北平,這樣一來。北平的教育界,愈成了黃昏景象。”
然而,大多數人並不願意就此離開。
北平是人文薈萃的古都,大學和學術研究機構眾多。學術積累深厚,是中國文化教育的中心,如非迫不得已。很少有學者選擇離開。
在他們眼中,上海是商業城市。中國其他城市都是文化荒漠,不適合研究學問。
只是。這些人在北平的處境並不好。
由於北洋政府政權更迭,教育經費不能到位,學校沒有經費,教職工的工資拖欠嚴重。
以北大為例,北大傳出因日常維護經費短缺無法按期開學的訊息,甚至因無力支付自來水費險些被切斷水源。
北大教授顧頡鋼在日記上有過記載。
“1926年1月,北大不能按時發薪,兼職的孔德學校‘亦僅半薪’,無奈請北大研究所國學門主任沈兼仕向學校借了八十八元。”
即便薪金豐厚的胡拾也因為欠薪問題導致生活上一度出現困難。
擁有蔡元賠等人的北大都落到這個地步,其他學校的處境可想而知。
根據報紙上的報道,在1926年,北洋政府除了和外國人有關的機構按時發放薪水外,其他部門都存在著嚴重欠薪的現象。
如果僅僅是欠薪的話還能忍受,大不了日子過的苦一些罷了。
如今張座霖採取了高壓政策,讓文化界一片沉默,文人不敢寫文章,報紙不敢刊發。
不少報紙都取消了社論專欄,開始刊載消遣小說,這表明此時的北平已經不存在容納多元思想的言論空間。
在此之前只是生活陷入困難,現如今則是生存環境陷入危險。
在經濟上和思想上的雙重管制下,逃離北平成為一種更加普遍而現實的選擇,知識群體的大規模南下成為一種必然的趨勢。
林子軒剛從蘇聯回來,就遇到了這種情況,這和蘇聯國內對文化的管制如出一撤。
他歡迎這些知識精英們前往上海,上海的政治環境寬鬆很多,這批人能夠為上海帶來文化的繁榮,教育質量的提升。
這些人明白以後若是到上海,恐怕要仰仗林子軒,對林子軒愈發的尊重。
以前林子軒身在上海,在新月社和現代評論派中的存在感不強,到了上海,林子軒則會成為這個團體的核心人物。
這是以後的事情了,林子軒不想在這種氛圍下的北平呆下去,太過壓抑了。
他勸說成社我和張痕水離開北平這個是非之地,以成社我辦報紙的風格,被抓進去並不稀奇,這就是說真話的代價。
成社我婉拒了林子軒的邀請,他覺得在如今萬馬齊喑的時候,正需要他留在北平。
1926年在民國是一個特殊的年份,可以說是最激烈動盪的一年,
在這一年,北洋軍閥的統治已經處於崩潰的前夕,軍閥混戰的次數最多,動員的人數最大,涉及的地域也最廣。
大小軍閥之間互相火併、離合擁拒的形勢也發展到最微妙的程度。
也是在這一年,居住在北平的以高校教師為主的知識分子受困於政治的高壓與經濟的窘迫,開啟了一股引人關注的遷移潮流。
這預示著中國政治與文化格局正在發生重組,一個不同於以往的嶄新時代即將來臨。(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章 涇渭分明的陣營
離開北平的時候,林子軒把孟曉冬一起帶回了上海。
這段時間的北平太亂,不適宜生活。
想要在北平唱戲可以等兩年後再說,那時中國在形式上保持了統一,至少不會再發生大規模的軍閥混戰了。
孟曉冬沒有反對,帶著兩個保鏢上了火車,就此告別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