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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裡,他負責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讓學生定期的進行思想彙報。
從中國留學生那裡,米夫對林子軒有所瞭解,他覺得像林子軒這樣的中國資本家不可能傾向於布林什維克的蘇俄。
所以,他對林子軒格外警惕,一直在暗中關注林子軒的行蹤。
直到林子軒和顛覆分子扎米亞京會面,米夫終於確認了林子軒資產階級奸細的真面目。
他把林子軒的詳細情報向上級彙報,絕不能讓組織被林子軒矇蔽。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上級部門根本沒有重視他的情報,反而讓他該幹嘛幹嘛。
米夫同志很受傷,但作為一名堅強的布林什維克戰士,他沒有那麼脆弱,他要和敵對分子做頑強的鬥爭。
這次針對林子軒的事件正是他一手策劃。
他舉行這個座談會的目的是為了揭發林子軒的真面目,讓敵對分子無處藏身。
為此,米夫從他的小團體內安排了三個他較為器重的中國留學生。
如果林子軒在座談會上讚頌蘇聯,他安排的人就會把林子軒和扎米亞京勾結的訊息說出來,當場揭穿林子軒的面具。
如果林子軒不贊成蘇聯,那正中米夫的下懷。他安排的人就會嚴厲的批判林子軒。
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資產階級反動派打倒。讓學生們看清楚此人的嘴臉。
最終的效果不錯,米夫很滿意。
在副校長辦公室裡。他對那三位批判林子軒的中國學生給予了表揚。
這三人是他非常看好的中國學生,最重要的是聽話。
米夫並不滿足於只是擔任一個學校的副校長,他有著更大的抱負,蘇聯的大革命已經結束,他沒有趕上關鍵的時候。
但在中國,波瀾壯闊的大革命才剛剛開始。
米夫為能夠揭穿林子軒的真面目而興奮,他把座談會上的情況遞交了上去,本以為會得到讚揚,卻沒想到依然沒有引起上級的重視。
蘇聯的情報部門不認為一位中國的小說家能夠危害到蘇聯。
你們會後悔的!
米夫在心裡發洩道。其實他也認為林子軒掀不起什麼風浪,他有點立功心切了。
誰都沒有想到,米夫的話應驗的那麼快。
僅僅過了一年,林子軒的小說《1984》在西方出版,蘇聯的情報部門開始後悔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聯國內的狀況和小說中的描述驚人的相似。
不少文學評論家認為這一切都起源於1926年。
正是林子軒在1926年的一次蘇聯之行,以小說家敏銳的眼光察覺到了蘇聯國內出現的問題,從而做出了預言式的描述。
這是小說家的天賦,他們往往能透過細小的問題推演出未來的世界。
很多科幻小說家都有類似的天賦。林子軒無疑是其中最為傑出的一個,他描述了一個國家政權演變的過程。
蘇聯當局對這本小說恨之入骨,非常後悔當初放任林子軒離開。
他們發動大量人力物力進行批判,特別是在中國。蘇聯對林子軒和《1984》實行了長達數十年的抨擊。
他們想讓林子軒收回小說版權,不允許在西方出版。
但被林子軒拒絕了。
這是一位小說家和一個國家的抗爭。
永遠不要低估一位小說家的能量,在這個世界上。政權可以更迭,任何人都會死去。然而,文字只要寫出來。就不容易抹去。
回到1926年,米夫只是在心裡抱怨一下,便放下了林子軒。
遠在哈爾濱的林子軒無法預料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他和馮程程一起來到呼蘭縣。
呼蘭縣在哈爾濱的郊區,松花江北岸,兩地距離並不遠。
這是一座普通的東北小縣城,一條呼蘭河橫貫西部地區,養育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如果沒有蕭虹,沒有那部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留下印記的《呼蘭河傳》,或許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這座小縣城的存在。
這就是小說家的影響力。
《呼蘭河傳》是蕭虹對於故鄉的記憶。
她寫出了一個北方小城鎮單調的美麗,人們的善良與愚昧,有諷刺,也有幽默。
開始讀時感覺輕鬆,然而愈讀下去心頭就會一點一點沉重起來,它更像是一篇敘事詩,或者一幅風俗畫,亦或者是一串悽婉的歌謠。
和魯訊對於故鄉農民的批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