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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聞,卻沒有任何發現。但是他還是擺擺手,命令士兵停下,然後朝一旁的偏將問道:“前面探路計程車兵還沒回來嗎?”
“出去有一會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巫越點點頭,環視一週,這附近雖有山林,可是大多低矮稀疏,也無天險,並不利於埋伏。那麼浮圖到底發現了什麼呢?
正待他想再問清楚時,探路計程車兵跑了回來。
“報告主公,前方發現一個村莊,村內數百名村民都被殺死,無一活口。”
巫越目光一凜,又問:“有發現行兇之人嗎?”
“並未發現其他可疑人跡,不過在村子附近找到了一些散亂的腳印,一路還有財物糧食之類的東西殘留,估計是賊匪洗劫。”
“賊匪?”巫越冷笑。
大隊人馬來到探子所說的村落,還未接近百米內,就聞到一股腥臭。墨非一直捂著口鼻,面色蒼白,心底那股不舒服感越發濃烈。
待到村中,眼前的場景讓這些見慣殺戮計程車兵們都驚怒不已。
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全部被亂刀砍殺,地面上血跡斑斑,空氣中瀰漫著令人暈眩的死亡之氣。
墨非看到一個不過7、8歲的小女孩,整個身軀被砍成兩半,無力地掛在籬笆上;不遠處一名婦女,手伸向女孩的方向,臉上還帶著焦慮和恐慌,人卻被一把魚叉釘死在地上……
太殘忍了!墨非眼中閃過驚懼和怒意。她或許可以接受在戰場上的死亡,可是絕不能接受這樣無恥的殺戮。
巫越目光含冰,握住韁繩的手青筋畢露。
“混蛋!”朔尤大怒,“到底是什麼人,手段如此狠辣?”
巫越下馬,從一個屋牆縫隙中抽出一支箭,冷道:“果然是他們。”
“誰?”
“那股虞國潰兵。”
“是他們?”朔尤叫道,“就是前陣子在潞城洗劫了一個村子的那股流寇?”
巫越點頭,隱含怒意道:“顯然潞城城守並未將這股流寇消滅,讓其竄到了延陽,又洗劫了一個村落。”
“這群沒用的混蛋!”
“朔尤,明天你帶上一百名黑鐵騎,沿著痕跡追蹤,務必將這股流寇消滅。”頓了頓,巫越又道,“若遇到延陽城衛,但有質問,格殺勿論。”
“諾。”
此刻日已西斜,巫越讓士兵在此安營,然後又派出數人將這些村民一一收殮,放入坑中進行火化。
第一卷:聲名鵲起 地窖
火焰熊熊燃燒起來,那噼啪之聲彷彿死者在哀泣,映照著天邊血紅的夕陽,讓人感覺無比壓抑。
墨非靜靜地立在一旁,眼中似乎也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符,感覺太陽穴在隱隱作痛。
是這些死者怨氣依然殘留人間不能安息嗎?
墨非不信神,卻相信人有魂,一個人生前若帶著難以消除的執念,死後執念便會轉變成一種特殊的力量,一直遊離在人間。活人或許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特別是當她接觸考古之後,更篤信這種認知。
記得在數年前,有兩個考古隊分別在兩個不同的陵墓中挖掘到了一男一女兩尊陶瓷人偶,出土時品相完好,顏色如新。經過斷代以及製作工藝、上色方式、大小等各個方面的比較,眾專家都認為這兩尊陶瓷人偶應該是一對,於是最後決定將它們放入同一家藏館。然而,就在將其擺放到一起的瞬間,原本完好的陶瓷人偶突然化為了灰燼,與此同時,空中彷彿還響起了兩聲輕吟,就好像分離千年的戀人終於重逢,那種喜悅,深深地刻入她的心中,令她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她不知道當時在場的人有沒有感受到,但她卻是實實在在地受到了衝擊。也正是這次之後,她開始理解為什麼導師每次在考察古墓時,都會念誦幾遍經文,那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和安慰。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墨非兩掌相合,再次唸誦起心經。
火焰依舊在燃燒,寂寥的埋骨之地,多了一個平和的誦詠聲。
巫越緩步走了過來,停在離墨非不過五米的地方,靜靜地注視著“他”。
無悲無喜,如山如淵,明明就在眼前,卻又彷彿相隔天涯。
墨非一直誦詠了七遍才停下來,抬頭看了看天空,心頭感覺舒暢了很多。
願,死者安息。
微微回身,餘光剛好看到靜立在不遠處的巫越。她行禮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