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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君左砸一個右砸一個,看起來七零八落的不成樣子。
想到方才在房外圍成一團的丫鬟婆子及府中管事,鳳麟耳邊驀地就響起在外書房時,鳳止歌說的那句“夫人無心府中中饋,府裡下人亂成一團”的話來。
再聽趙幼君在他面前都不遺餘力地詆譭鳳止歌,鳳麟心中怒氣上揚,說話之時當然就沒了好聲氣,“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好好一個侯府,你看看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有哪家的當家主母像你這樣,下毒害人不成。反而說府中女兒要殺了你?傳出去你也不怕被人笑!”
上次賞荷宴時,鳴舞也是這般將髒水往止歌身上潑,恐怕就是受了趙幼君的影響吧。
鳳麟心中對鳳止歌的愧疚愈發深。
趙幼君被鳳麟斥懵了,先是因鳳麟提到她給慕輕晚下毒而有些膽怯,隨後亦積了一肚子的火。
這幾天她的日子可著實不好過,一連幾天夜不能寐折磨得她幾乎要發狂,白天當然也就沒心思梳妝打扮或者打理侯府中饋,有心想要找人敘一敘鳳止歌的惡績吧,偏偏身邊的人還都一副“雖然我不相信,但是被逼得不得不裝出相信”的樣子。更是刺激得她整日整日的處於憤怒與焦躁之中。
她以為。鳳麟這麼多天以來終於踏進澄明堂,定是知曉她心中委屈所以來安慰她,沒想到他張口閉口便是對她的指責。
這叫她怎麼能忍得下去!
“侯爺!”趙幼君的聲音尖銳,刺得人耳膜生疼。“連你也認為我是在誣陷她?鳳止歌可能耐著呢。慕輕晚沒有怎麼樣。我卻差點被她給殺了,你不想著關心我也就罷了,竟然認為我在騙你?”
被最在乎的人不信任。無疑很讓人心傷難堪。
趙幼君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越激動,說話時也變得更口不擇言。
“鳳止歌有什麼好,表面上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實際上最狠毒的就是她,偏偏你和鳴祥還都被她矇蔽,她只不過是個野種,她是個野種!和她那個賤人娘一樣……”暴怒之下,趙幼君完全摒棄了以往的溫雅,什麼話最惡毒便挑什麼說,好似這樣便能出那口她憋了好幾天的氣。
“夠了!你這個毒婦!”下毒害人不知錯,還當著面罵自己的女兒是野種,饒是鳳麟這時極力控制著心中的怒氣,也終是忍不住暴喝一聲打斷趙幼君的話,手上像是有了意識般,抬起來便給了趙幼君一記重重的巴掌。
“啪!”
一聲脆響之後,趙幼君和鳳麟都愣住了。
二十年來,這是鳳麟第一次對趙幼君動手。
趙幼君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年來對她言聽計從的鳳麟,居然會出手打她!
而鳳麟,雖然打完之後心裡有些驚愕,但隨即而來心裡卻輕鬆得彷彿放下一塊懸了許久的大石頭。
“啊……”趙幼君尖叫一聲捂著臉,臉上傳來的**辣的疼痛告訴她方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她在做夢,“鳳麟,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
說完,張牙舞爪地便朝著鳳麟撲過去。
鳳麟抬手一擋,面上卻仍是被趙幼君那尖利的指甲劃出一道血印。
刺痛感傳來,鳳麟惱怒之下一把將趙幼君推得一個趔趄,衝著她吼道:“你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名門貴婦的樣子,見著人就咬,簡直跟市井之間的瘋婆子一個樣。與其整天想著要怎樣害阿晚,怎樣往止歌身上潑髒水,你還不如想想怎麼管管府裡的中饋,上月府裡各處修繕的費用什麼時候結,月例銀子什麼時候發,這些你打算都積壓起來到時候惹得人家上侯府討債嗎?”
想起方才那些管事們迂迴的訴苦,鳳麟便忍不住心裡的氣。
“你……”趙幼君伸出輕顫著的食指指著鳳麟,“我被鳳止歌折磨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你關心的居然是府裡中饋沒人管?鳳麟你有沒有良心?既然這樣,這府裡的中饋誰愛管誰管,總之別再來問我!”
趙幼君當然不是真的不想管了,她當年付出那麼多才能入主威遠侯府,又怎麼可能將府中中饋權交給旁人,她只是跟鳳麟賭氣而已,而且還存著點威脅鳳麟的意味。這麼多年來趙幼君將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她相信,除了她,斷然沒有旁人能掌管這偌大的侯府。
只是,聽了趙幼君這番氣話,鳳麟心裡卻是一動。
趙幼君之所以敢對阿晚和止歌動手,不就是仗著她把持著府裡的中饋嗎,若真的奪了她手裡的中饋權交到阿晚手裡,那這府裡,還有什麼人能再對阿晚和止歌不敬?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