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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精緻、衣著華麗的趙幼君走了出來。
“……讓楊夫人久等了。”趙幼君就似真的自外歸來一般。
雖然雙方都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面上的功夫卻是要做足的,楊夫人也跟著寒暄了幾句,這才沉默下來思索著要如何開口。
猶記得上次兩人也是在這個花廳裡言笑晏晏,商量著如何除去趙幼君眼中那根釘子。
可如今,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兩個人,卻是別樣的心情了。
想到這些,楊夫人心中一冷,說話時語氣自然也就沒那麼好,“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就不與夫人兜圈子了,這次前來府上,是來討報酬的。”
上次在這花廳裡楊夫人是第一次見到鳳止歌,此前她與鳳止歌之間無怨無仇,若不是她沒能按捺住心裡的**聽從了趙幼君之言,又如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雖然沒能如趙幼君所想成功算計到鳳止歌,可楊夫人自認她也為此殫精竭慮地安排了許久,如今更是為此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趙幼君當然應該如當日所言給她報酬。
趙幼君聞言面色驀地變得難看起來。
不同於楊夫人,趙幼君可絲毫沒打算履行當初的諾言。
她面上笑容一收,看著楊夫人的眼裡泛著冷光,“楊夫人說笑了,咱們當初可是事先說好的,你幫我解決掉鳳止歌,我就在吳大人升遷一事上搭把手,可如今鳳止歌好好的,楊夫人卻向我要報酬?”
說起這個,趙幼君也是滿肚子的氣。
令她期待了許久的賞荷宴不僅沒有算計到鳳止歌,還讓她自己及鳳鳴舞成了湖州百姓口中的笑話,叫她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將趙幼君的神色看在眼裡,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履行諾言了,楊夫人一手重重拍在桌上,發生一聲悶響。
“夫人若真是如此不念舊情,那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既然註定談不攏,楊夫人也不打算再與趙幼君虛以委蛇,而是直接撕破臉。
說起來,楊夫人之所以會找上趙幼君,這裡面還有一番曲折。
六年前,吳明遠本來有很大把握可以得到升遷的,誰知道就在他任期即將滿時,湖州城卻一夜之間多了幾具無名屍體。死了這麼幾個人,當然不能隨意視之,可無論吳明遠怎樣著人破案,這案子最後都只能不了了之。被這件案子所累,吳明遠那年並未能升遷。
就在幾個月前,吳明遠得到訊息,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即將告老還鄉。
吏部郎中與湖州知州同是正五品,可兩者之間卻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湖州雖然富庶,又因許多權貴在此避暑而繁華熱鬧,可說到底湖州也只是個小地方,吳胡遠在湖州呆了十幾年,早就想要跳出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了。
吏部郎中不僅是京官,而且考功清吏司郎中掌管官員考滿,雖然品軼不高,卻是個著實的肥差。
所以,一聽到這個訊息,吳明遠便卯足了勁想要謀到這個差事。
可是吳明遠之所以能謀到湖州知州這個差事都還是楊家出了一把力,這次沒有妻族的幫助。單憑他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偏偏,這些年為了錢姨娘的事,吳明遠和楊夫人之間雖然不說勢同水火,卻也早已相敬如冰,吳明遠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去求楊夫人。
吳明遠雖然沒說,但楊夫人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楊夫人和錢姨娘鬥了這麼多年,早已將錢姨娘恨到了骨子裡,得知這件事之後就打起了主意。只要她幫著吳明遠謀到了這差事,還怕吳明遠不得求著她?到時候她再提出要求讓吳明遠賣了錢姨娘。難道吳明遠還能為了一個玩意兒一樣的妾不要自己的前程?
當然了。楊夫人此舉也不全是為了趕走錢姨娘,同時也有藉著幫吳明遠謀差事一事挽回她與吳明遠的關係,她心裡畢竟還是有吳明遠的,這些年的吵鬧無非也就是怒於吳明遠冷落了她。
楊夫人本是想透過孃家來達成這件事。楊家雖只是湖州一地的世家。可楊夫人的叔叔卻在京為官多年。只要再貼些銀子,有很大可能辦成這件事。
直到那日,楊夫人親自前去威遠侯府送賞荷宴的請柬。
威遠侯府在小小的湖州無異於眾星中的明月。所以威遠侯府的事難免會受到眾人的廣泛關注,楊夫人在後宅生活了這麼多年,箇中之事只要略加點撥便大多能知曉個幾分,所以幾乎趙幼君才一開口暗示,她就已經知道了趙幼君的意思。
不就是藉著賞荷宴除掉一個侯府庶女嗎?
楊夫人根本沒把這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