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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少了你的打賞吧,難道如今是嫌少了?”
林娘子聞言臉色一白。
林娘子的夫君前幾年便過世,就連兒子都是遺腹子,家裡又只剩個年邁的婆婆,整個家便只能靠她一人撐著,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主動求了知味軒的掌櫃得了這個招待女客的活兒。
這個時代的女人講究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稍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家女兒在外拋頭露面,更別說像她這樣在知味軒這等人來人往的地方迎客送客了,雖然接觸的都是些女眷,但到底也是不妥。
胡太太說得也沒錯,此前胡太太每次來的確沒少給她賞錢,可她自認她掙的每一文錢都是靠她自己的勞動換來的。這胡太太從前一副慈悲善良的樣子,如今只不過是一點小事沒有如她的意,怎麼就變臉了?
想到這裡,林娘子直起腰,直視胡太太那雙似要冒火的眼睛:“多謝胡太太往日的慷慨相助,可是這間雅間確實已有客人,胡太太還是另選一間吧。”
若是換了往日,胡太太倒也不會如此無理糾纏,可她今天心情著實不好,派去京城送晴兒的人回來了,想到晴兒到了京城病都未痊癒,她的心就跟刀絞似的疼。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由頭讓她將心裡的火發出來,她又豈會輕易放過?
連家從商,胡太太自然也知道知味軒的幕後東家不簡單,所以對林娘子她也只是刺兩句便罷,可是對“搶”了她雅間的人,她可就不會那麼客氣了。
衝著林娘子冷哼一聲,胡太太轉身看向雅間裡的婦人:“如今知味軒是什麼人都往雅間裡請是吧,給你三息時間,自己離開這裡也就罷了,若是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雅間裡的,正是等著鳳止歌更衣回來的慕輕晚與李嬤嬤。
慕輕晚二十年沒與人打過交道,碰上的又是胡太太這種蠻不講理的,還未說話心中便有了驚慌,若不是還有李嬤嬤護著。恐怕真的會被胡太太的蠻橫給嚇到。
想到自己都這般年紀了,若是還能被這等蠻橫婦人給嚇到,那以後如何在趙幼君面前保護女兒?
慕輕晚提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卻在看到前方時鬆了一口氣。
只見屋外的人群突然向兩邊分出一條可供人透過的通道,然後傳來一道清亮中帶著冷意的聲音:“哦?胡太太好大的口氣,不如就讓我看看你要怎樣不客氣。”
人群往兩旁散開,身著玫瑰紫牡丹花紋綃紗長裙的少女從中走來,明明是尚未及笄的年紀,卻將這少女很難壓得住的顏色穿出了別樣的風華。同胡太太衣裙上一樣的牡丹紋花樣穿在她身上卻更顯人比花嬌。給人威儀逼人的厚重感。
鳳止歌緩緩走到胡太太面前,“不知胡太太想要怎樣對我娘不客氣?”
那胡太太,便是連晴的生母。
賞荷宴之後,胡太太將連晴帶回連家之後便詳細問了她落水的經過。連晴也沒敢對她隱瞞。連著她想推鳳止歌入水一事一五一十地說與胡太太聽了。
雖然明知連晴之所以落個落水又被楊雲浩佔盡便宜毀了名聲的下場。是她自己作的,可是胡太太每每想起鳳止歌,總覺得自己的女兒是代鳳止歌受了過。心氣本就不平,這時突然看到鳳止歌,又哪裡還有好臉色。
“原來是你!”
胡太太指著鳳止歌,手指微微發顫,她就說裡面那嬤嬤怎麼有些眼熟呢,原來還真見過:“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我的情兒又怎麼會代你受過落水,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放肆!”跟在鳳止歌身後的半夏沉下臉,“不過一介商戶,竟也敢對威遠侯府嫡長女出言不馴,胡太太是不是想試試侯府侍衛的能耐?”
半夏為人較扶風要來得沉穩冷靜,她沉下臉發怒時倒也有幾分鳳止歌的樣子,就連胡太太一時之間也不敢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見胡太太沉默,扶風看了她一眼,轉而與半夏道:“半夏姐姐還記得當日賞荷宴上對咱們姑娘不敬的連小姐嗎,也不知道她的脖子還痛不痛。”
當日賞荷宴上連晴欲對鳳止歌不利,卻被半夏狠狠按在條桌上,脖子上留下了大片淤青,胡太太當然注意到了,只是以為那是連晴落水時不慎碰到的,當時可心疼了好一陣,此時聽扶風話中的意思,那傷竟是因為鳳止歌!
若說方才胡太太還對鳳止歌的身份有幾分懼怕的話,那這時那些畏懼便都被她拋到了腦後,想到女兒不僅為鳳止歌所傷,還因為她而落水毀了名聲不得不遠走京城,胡太太眼珠子幾乎都要變紅了。
看著鳳止歌那副平淡得彷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