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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也瞬間變得有力。
她已經軟弱了二十年,難道如今還要繼續軟弱下去,讓女兒來保護她?難道她要眼睜睜看著女兒如當年的自己一樣被趙幼君肆意踐踏?
就算是為了女兒,她也不會再任自己被趙幼君隨意作踐下去。
為母則強,世間大多母親都是如此。
慕輕晚鬆開鳳止歌的手,脊樑挺得筆直,二十年來第一次毫不退縮地與趙幼君對視。
“我慕家的家教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說,比起那些以權勢壓人,逼得別人夫妻離散的人,以及張嘴便是‘賤人’的二姑娘來說,我的止歌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容不得別人說女兒半點不好,慕輕晚斬釘截鐵地反駁,“至於當家主母,不知道你這位當家主母是侯爺明媒正娶的,還是正經上了鳳家族譜的?”
這些話一出口,慕輕晚只覺長久以來壓在她胸口的一塊大石終於消失了,就連呼吸也輕快了不少。
與之相反的,慕輕晚的這番話無疑正戳中了趙幼君的痛處。
當朝長公主之尊委身為妾,即使她一手把持侯府內宅,即使對外她是威遠侯府正室夫人,可在與其他夫人相交時,在聽到她們對府裡妾室咬牙切齒的恨時,在她一邊忍著心裡的痛一邊笑著附和時,她無法其欺騙自己她的人生是圓滿的。
身份,是趙幼君內心深處一個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
而慕輕晚就這樣將她心底的傷疤揭開,趙幼君痛苦難堪的同時,心中陡然而生一股幾欲將她的理智徹底燃盡的狂怒,一雙眼也似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在慕輕晚身上燒出幾個洞。
“慕、輕、晚,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趙幼君一字一頓地道。
怒到極致,趙幼君竟也冷靜下來,她將手自李嬤嬤手中抽出來,靜立的姿態就如站在世間最頂端,她冷冷地看著慕輕晚,彷彿慕輕晚之於她只不過是一隻可以任她隨意揉捏的小爬蟲。
“我為何不敢?”就似變了個人般,慕輕晚將心裡所有的軟弱與畏懼全部收起來,換上前所未有的強硬,“你忘了嗎,大武朝的長公主二十年前就已經不幸病逝了,我為何還要有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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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對峙(三)
時隔二十年,慕輕晚才終於能挺直了背與趙幼君對峙。
想明白之後慕輕晚才覺得自己這二十年有多傻。
二十年前,趙幼君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自己只能低如塵埃般匍匐在她腳下。可是當她選擇放棄長公主的身份進入威遠侯府時,她無疑親手將她最鋒利的武器放棄。
如今的趙幼君還剩下些什麼呢,一個妾室的名份?
恐怕如今的皇室與趙幼君最怕的,便是她的身份洩漏出去,她又如何敢再端著她長公主的高貴身份來壓她?
而這些,慕輕晚以前從未想過。
慕輕晚想,是不是自己當年還沒爭就認輸,才會讓如今的趙幼君將威遠侯府完全牢牢掌控住?
她已經糊塗了二十年,甚至還連累女兒也不得不看趙幼君的臉色,難道她還要繼續糊塗下去?
當然不!
一個人精神面貌的改變,真的能讓面容也跟著有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從前的慕輕晚的柔弱的,可當她挺直了身軀,堅定了眼神,便立如一叢堅韌的翠竹,任狂風有多大,也依然傲立風中,決不低頭。
這樣的變化幾乎立刻便被趙幼君發現,也讓她心中的怒焰更盛了幾分。
立於她眼前的慕輕晚身姿纖細,穿著一身湖色梅蘭竹暗紋刻絲褙子,一張溫婉貞靜的臉上多了幾許堅定之後,意外的更顯動人,一頭濃密的青絲梳成隨雲髻,除了一支斜插的玉蘭點翠步搖便再無其他點綴,卻生生給人風姿楚楚之感。
看著這樣的慕輕晚,趙幼君幾乎無法壓抑內心的嫉怒。
是的,誰也不知道,高高在上的趙幼君居然會嫉妒一直被她踩在腳下無法翻身的慕輕晚。
從在宮門外第一次看到慕輕晚,趙幼君就嫉妒她有那樣一個溫柔體貼的夫君,他的眼裡只容得下慕輕晚一人,連貴為長公主的自己站在他面前都不看一眼。所以,她用強權逼迫他們,逼得他們只能屈服於自己,逼得明明是夫妻的兩人二十年同住一地卻連見面都不敢。
能將慕輕晚困在洛水軒那小小的一方天地裡,趙幼君無疑是得意的,這樣一來,侯爺眼裡不就再也沒了她的身影嗎?在今天之前,她甚至篤定慕輕晚只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