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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皺眉,孫嬤嬤便衝著慕輕晚母女呵斥道:“威遠侯夫人好大的膽子。見到太后娘娘都不知請安。難道威遠侯夫人這些年遠走湖州。連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嗎?”
慕輕晚早就料到這次太后召見不會有什麼好事,這時面對孫嬤嬤的為難自然不會有什麼意外。
她溫婉一笑,聞聲認錯:“嬤嬤教訓的是。臣妾太久沒進過宮,是臣妾失禮了。”
然後領著鳳止歌行止標準的向太后請了安,隨即卻是轉向正偎著太后,一臉得意張狂的鳳鳴舞,低聲斥道:“鳴舞,還不快過來一起向太后請安,雖然太后仁慈,不與我們多做計較,可你如此無禮,便是對太后的大不敬!”
無論是鳳鳴舞還是太后聞言都皺了眉頭。
不管怎麼說,明面上鳳鳴舞都是威遠侯府的女兒,太后就算是想要看顧些,也不可能對外公佈她的身份,所以,鳳鳴舞對慕輕晚這個嫡母的教訓,該受著還真得受著。
更別提,慕輕晚本就是有理的那一方。
饒是鳳鳴舞心中不願,卻也不得不在太后的示意下回到慕輕晚的下首,恭恭敬敬的與慕輕晚鳳止歌一起向太后請安。
有鳳鳴舞在一起,太后就算原本是想為難慕輕晚與鳳止歌的,這時也只能喚她們起身並賜座。
當然,這賜座也是有區別的。
慕輕晚與鳳止歌坐在了下首的兩張椅子上,而鳳鳴舞卻是得了太后的特意吩咐,另搬了張錦杌緊緊靠著太后腳邊坐了。
遠近親疏,由此而見。
待幾人一一落座,那位孫嬤嬤拍了拍手,便有宮女送上熱茶點心。
只是,幾名宮女只往太后及鳳鳴舞鳳止歌跟前奉了茶,偏慕輕晚那裡什麼也沒有。
這本就是變相的給慕輕晚難堪了,不過這也是慕輕晚早就猜到的事,因此仍能保持微笑端坐。
這時,那孫嬤嬤彷彿是才發現一般,突然拍了拍額頭,迭聲道:“瞧奴婢這記性,威遠侯夫人,是老奴失禮了,太后她老人家將威遠侯夫人這些年操持侯府教養府中女兒的辛苦都看在眼裡,早在夫人入宮前,就特意吩咐了奴婢賜夫人一杯太后最喜歡的甜酒。”
說完轉身又喚道:“來人,上酒。”
一名宮女端著托盤來到慕輕晚跟前,木製的紅漆描金托盤上,用上好的玉杯盛了一杯湯色清亮的酒。
那宮女衝著慕輕晚微微屈膝,卻不起身,像是在等著慕輕晚將托盤上的酒取走。
慕輕晚心中一緊。
將她召進宮,然後卻怪異的送上這樣一杯酒,這要說是其中沒有蹊蹺,恐怕任是誰也不相信。
想到臨出門前,鳳止歌那番慎重的叮囑,慕輕晚不由一陣心慌。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太后的瘋狂,她竟是絲毫不顧忌自己在慈寧宮裡出了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一心只想著除了自己。
心裡有所思,慕輕晚雙眼直直地盯著托盤上那杯酒,卻始終不曾伸手去取。
坐在太后身旁的鳳鳴舞見狀,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茶,然後忍不住拿話刺慕輕晚道:“這酒可是太后的一番心意,難道你還要拂了太后的好意不成?”
總之是有太后作後盾,鳳鳴舞根本就沒想過要喚慕輕晚一聲“母親”。
鳳鳴舞著實算不得聰明,將這時的怪異情況看在眼裡,只覺得有些奇怪,但說出的話卻意外的合了太后與孫嬤嬤的意。
慕輕晚聞言看了鳳鳴舞一眼,卻仍自沉默著,既不回應,也沒有任何動作。
殿內氣氛一時之間倒是凝滯下來。
屈膝的宮女,沉默端坐的慕輕晚,都彷彿雕塑般一動不動。
太后一雙眼陰鶩地看向慕輕晚,趙幼君如今有此下場,她從未反思過自己及趙幼君是不是有什麼地方錯了,卻一味的認為,趙幼君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是因為慕輕晚佔了不該屬於她的位置。
若不是慕輕晚佔了威遠侯夫人的名份,趙幼君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到威遠侯府,成為威遠侯夫人,又有著自己及皇上作後盾,如今的日子指不定該有多風光,又怎麼會像如今這般,落得個被送進慈雲庵那等地方的下場!
一想到趙幼君的現狀,太后就對慕輕晚恨得咬牙切齒的。
這次將慕輕晚幾人召進宮,一來是想瞧瞧尚未見過面的外孫女,二來,就是想替趙幼君報這個仇。
一杯酒毒死她算了!
望著慕輕晚,太后眼中是洗不盡的惡毒。
慕輕晚拒不接受那杯酒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