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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點綴幾支白玉釵。
慕輕晚的容貌本就有種柔婉動人的美,這一打扮起來,不僅人顯得精神了些,看上去更是比從前小了兩三歲。
鳳止歌帶著半夏與扶風來到了慕輕晚所住的榮禧堂時,慕輕晚正坐在鏡子前檢視身上裝扮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鏡子是京裡貴婦圈子裡頗受歡迎的琉璃鏡,與銅鏡相比,這琉璃鏡照出來的影像清楚了不少,慕輕晚正抬手撫了撫頭上那支步搖,便從鏡中看到了鳳止歌三人的身影。
“止歌,你來了。”慕輕晚回過頭,面上笑容溫婉柔和。
鳳止歌快步入內,與慕輕晚閒話了幾句,便道明來意:“娘,梁夫人的生辰宴,女兒與您一起去。”
貴婦圈子裡之些宴會向來是小輩們露臉的場合,梁夫人送來的帖子當然也邀請了侯府的姑娘們,不過慕輕晚心疼鳳止歌這一個多月的風餐露宿,這才特意將她留在府裡,準備獨自赴宴。
慕輕晚知道鳳止歌平日裡並不熱衷參加這些宴會,是以聽鳳止歌主動要求與她一起去梁夫人的生辰宴,心中便浮上疑惑。
“怎麼突然想起要參加梁夫人的生辰宴了,你不是不喜歡嗎?”慕輕晚問。
鳳止歌想到收到的訊息,道:“娘,自從確認您會去,梁夫人這生辰宴就不再是簡單的生辰宴了,可是有不少人都暗中盯著呢。”
先前清平長公主入威遠侯府為妾的流言傳遍京城,有不少極重禮教的御史們就已經很是不滿,若不是這流言的真偽得不到證實,恐怕這些御史早就參了鳳麟一本了。
公主為妾,又威逼正室。
這樣於禮不合的事若是真的鬧出來了,必將在大武朝的世族間掀起軒然大波,一旦事態鬧大,無論是皇室、趙幼君個人和威遠侯府,都絕對討不了好。
梁夫人的公公乃是禮部尚書於明理,就同那些重規矩的老御史一樣,於明理也同樣堅決維護禮教。
在這樣的情況下,慕輕晚出現在梁夫人的生辰宴上,這些人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從慕輕晚口中打探訊息,至少,就鳳止歌已知的,原本並不在受邀之列的楊夫人,今天就會出席於府的這場生辰宴。
楊夫人在湖州是見過趙幼君的,那時的趙幼君儼然一副侯府當家主母的作派,慕輕晚此前沒見過楊夫人,若是一個不小心露出什麼馬腳,恐怕威遠侯府上下都會因此而難以脫身。
慕輕晚當年在閨閣中亦是受過這方面的教導的。鳳止歌這樣一說,她便大概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在慕輕晚看來,女兒可比自己強多了,有女兒一起去這生辰宴,那自然是好的,當即就欣然點頭應允。
母女倆收拾妥當便著人準備好馬車,一路出門往於府而去。
於府和威遠侯府都在城南,兩府之間距離並不遠,只隔了幾條街,慕輕晚和鳳止歌到達於府時也不過巳正。方下了馬車被於府丫鬟領著往裡走。便見一名中年婦人快步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阿晚,你可算是來了!”那婦人一把握住慕輕晚的手,語氣中透著激動。
來人正是梁夫人。
梁夫人面容端莊,看起來比慕輕晚要大上一兩歲。今日這生辰宴便是為她的四十生辰而辦。
也不知是不是於府家風嚴謹。即使生辰。梁夫人的衣飾穿戴都顯得十分樸素。
她梳了個常見的墮馬髻,髮間插著一支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簪,並一式四支燒藍鑲金髮釵。手中戴了一串珊瑚手串,著一身細棉團花馬面裙。
“你說說你,一走就是二十年,這二十年裡也不知道給我捎封信,這些年我可沒少為你擔心……”梁夫人一邊拉著慕輕晚往裡走,一邊埋怨道。
慕輕晚當初確實與梁夫人交好,聽梁夫人這樣一說,眼中便帶了些慚愧之色,嘴裡喃喃道,“秀姐姐,確實是我不對。”
梁夫人閨名喚作明秀,又比慕輕晚年長,兩人當初一直是以姐妹相稱。
聽慕輕晚認錯,梁夫人道:“算了,回來就好,也別說什麼錯不錯的了,對了,這是你家千金?”
一直到這時,梁夫人才總算是注意到了鳳止歌。
慕輕晚點頭,然後把鳳止歌介紹給梁夫人,“秀姐姐,這是小女止歌。”然後轉向鳳止歌,“止歌,這是你梁姨母。”
鳳止歌見狀向梁夫人見了一禮,“姨母。”
梁夫人可是聽出了慕輕晚向她介紹鳳止歌裡話中隱隱的驕傲,當即便對鳳止歌多出幾分好感,忙將她扶起來,順手將手中戴著的珊瑚手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