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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她只覺心裡快意。可如今。輪到自己了,即使那樣的日子還沒開始,趙幼君便已經開始無法呼吸起來。
可是,趙幼君又怎麼會在慕輕晚面前露怯呢?
所以一直到慕輕晚轉身準備離去了。趙幼君仍只是緊咬著下唇。不停在心裡說服自己她絕不會在這裡呆上半年的。
就在趙幼君一語不發時。一旁眼中還含著淚的鳳鳴舞目光閃爍地看著慕輕晚的背影,面上稍現幾分掙扎,不過只片刻便屈從於內心的**。
她陰冷著一張稚嫩的臉。悄無聲息地自梳妝檯上開啟的妝奩匣子裡取出一根一端尖利的鳳釵,幾步便追到慕輕晚身後,持著鳳釵的右手高高舉起,向著慕輕晚的後心便狠狠刺下去……
殺了她!
只要她死了,爹爹一定會娶娘做繼室,到時候她仍是侯府裡尊貴的嫡出姑娘!
她是堂堂長公主的女兒,怎麼能只是個低賤的庶女呢?
眼看著鳳釵的尖端已經離慕輕晚十分近了,鳳鳴舞面上現出扭曲的興奮。
這時,一直緊盯著慕輕晚背影的趙幼君也發現了鳳鳴舞的動作,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甚至,隨著鳳鳴舞與慕輕晚愈發接近,趙幼君心裡也越來越期待。
慕輕晚,去死吧,去死吧……
只要慕輕晚死了,她就不用再整日算計在這場持續了二十年的爭鬥中,到底是誰輸誰贏。
只有活著的人,才可能是贏家,不是嗎?
就在趙幼君和鳳鳴舞都認為慕輕晚必死無疑時,挽著慕輕晚臂彎的鳳止歌突然一把將慕輕晚推到一旁,抬起一腳便踢在鳳鳴舞的手腕上。
鳳鳴舞一個體弱少女,手腕突然受到這樣的重擊,只覺手上一陣劇痛,然後右手軟軟地垂下,那鳳釵便再也握不住,發出一聲脆響掉落在地。
直到這時,慕輕晚才有些後怕的發現方才差點發生什麼。
鳳止歌臉上頓時覆上一層寒霜,纖白瑩潤的五指一把捏住鳳鳴舞那修長優美的脖頸,只一瞬間就讓鳳鳴舞一張臉因呼吸不暢而漲得通紅。
“鳳鳴舞!”鳳止歌眼中有火焰在跳動,“看看你娘現在的樣子,你就該知道一直以來我對你有多仁慈。不過,你若就此以為我不會動你,恐怕你就要失望了。”
說完,鳳止歌鬆開手。
鳳鳴舞心頭一鬆,雙手撫上脖子貪婪的大口呼吸起來。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傷到慕輕晚,但她也以為此事就此了結了,畢竟,慕輕晚什麼事也沒有,不是嗎?
然後,鳳鳴舞只聽身體某處傳來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那一瞬間,她只覺身輕如燕,彷彿突然飛起來了一般。
還沒等她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脊背處便在一聲轟然巨響中感到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
那痛來得太突然,又太迅猛,鳳鳴舞的一張臉扭曲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鳳止歌收回腳,又看了被她一腳踢得撞在床榻邊沿的鳳鳴舞,確認足夠讓她受到教訓了,這才若無其事的重新挽上慕輕晚的手。
“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若還有下一次,你儘可以試試看我還會不會留手。”往外走了幾步,鳳止歌突然回過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大夫來的。”
腳步聲漸漸遠去,偌大的澄明堂裡,便只剩了被夢魘折磨得快沒了人形的趙幼君,以及面色慘白躺在地上哀聲痛叫的鳳鳴舞。
……
日子一天天過去,威遠侯府亦重新變得井然有序起來。甚至比以往趙幼君理事時更顯規矩嚴明,賞罰有據。
而威遠侯府的下人們,只在初時有些不適應掌家的不是趙幼君,後來也都慢慢習慣了起來。
人都是很健忘的。
如今,下人們已經將侯府裡原來那位夫人漸漸淡忘,私下裡談論的也都是如今掌家的慕夫人。
慕夫人治家有方啊,慕夫人為人溫和啊,慕夫人賞罰分明啊……
而這,只不過才過了三個月而已。
鳳麟果然說話算話,自上回在外書房裡與慕輕晚的一番談話之後。再也不管侯府的後宅之事。一應事宜全都交給了慕輕晚,對慕輕晚將趙幼君與鳳鳴舞送進澄明堂一事亦不曾說過一句話。
而趙幼君和鳳鳴舞果然自那天起便再沒出過澄明堂,甚至連七夕乞巧、中元祭祖時兩人都沒被放出來。
偌大的澄明堂只有兩人居住,就連一日三餐都是由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婆